披荊斬棘 第一卷 103

作者 ︰ 簡少郡

呵呵,那就自然不是她與凌迪卿的事,既然他都不肯說實話,此時,佟羅月也不希望他說了。

當她听到「劉府」二字與他這回借錢有關的時候,她就知道真正的事實,一定是如了她自己的猜測一般。

佟羅月又往了他身上看了兩眼,隨手就丟下了手里緊握著的巾怕,撲通一聲,她把巾怕甩到浴桶里,濺起來的水,飛到凌迪卿臉上。

凌迪卿站在浴桶里頭抹了一把臉,看著這個緩步輕移從這里走出的女子,如了剛才一般的慢慢走出去,他心里有火發不出。

是的,剛才自己這樣的說,卻是個錯誤。如此一來,這個女人,就是有了這借口,不把錢借自己的借口。

不過,她曾真有過想要借給自己的念頭在嗎?

凌迪卿嘴里發出一聲嗤笑來,透過外面的點燃明晃晃的燭火,他可以輕易看出,這個女人,此時,坐在梳妝鏡前得意非凡的臉上的笑意。

凌迪卿從剛才一直站著的浴桶里,赤身跨步走出來,在剛才佟羅月取來給自己擦背的巾怕的架子上,他隨意又拿了一條干淨的,然後在身上隨意的擦拭。

他相信,不用擦也是立馬會干透的,因為此時他心里的火可不比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恨少上一分。

這回他是徹底明白,這個女人,是為何對自己如此的恨,她是在恨自己佔了她那個心愛男僕的位置嗎?

凌迪卿不禁如此懷疑。甚至是越發的感覺到可能性非常的大。

凌迪卿踱步就直接朝這個女人走去。

佟羅月帶著還沒有隱下去的笑意的臉,往回看他。

「怎麼,夫主這是洗好了?」佟羅月眼里隱含媚笑,她甚至是上下欣賞了他幾眼,然後在他臉上停留下目光,注意到他眼神中的怒意,這能使得佟羅月心里更是高興上一分。

佟羅月很願意這樣做些事來激怒他。這一世,她尤為喜歡這樣。

她要讓他知道,這一世她不會再是溫順的王雨冰,那個糊里糊涂。能輕易被他掌控在手的傻女人。他是永遠都別想再見到那樣的自己去面對他。

凌迪卿,你休想!佟羅月心中憤怒的嘶喊。

然後佟羅月往這間寢房內的一邊,凌迪卿這幾日來,每天睡下去的睡榻指指。「那請夫主自己去安寢吧?不用為妻再來幫你鋪床榻吧?我瞧著這幾日來。你是愈發熟練了呢?」

佟羅月歪著頭帶笑的問他。甚至神情上還有些調皮的意味在里面。

「你就這麼想要我睡在那張躺椅上?」凌迪卿隱含著怒意的臉上冰寒一片,同樣是伸手指向那個害得他這幾日來全身睡得僵硬的椅榻。

「自然,怎麼你難道還有什麼不滿意?」佟羅月不理他。佟羅月回過頭去,繼續剛才她手里的解下釵環的動作。

解下了頭上這支式樣簡單的碧綠釵環,然後把這它放到了梳妝台上,又開始當著凌迪卿的面,緩緩把挽起的秀發垂放了下來。

她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忸怩,很是自然,凌迪卿就是不知道,她的這一份的自然,為何做的如此隨意,而且,不知怎的,遠遠的看去,他似乎是有一股的熟悉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在凌迪卿的腦子里一晃而過。他並沒有再深究。

頭上所有的束縛都沒有後,佟羅月從繡凳上站起身來,回頭瞟了眼,還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這男人。

經過了剛才的事,佟羅月意識到,她不能再對他有太過的嚴厲,更不能讓了所有的人知道,自己與這個男人鸞鳳分飛,琴瑟不調。那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站在暗處,劉府的庶女。

呵呵,此時在佟羅月知道了這他們兩人之間的這層關系後,佟羅月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那麼,她對自己說,此時,她才是那個真正站在暗處的人,不是嗎?

佟羅月又從剛才冰冷著一張臉睨著這個同樣站在那里,注視著自己,一動都沒有動的男人,佟羅月帶笑的慢慢走進。

眼神隨著走動,瞟了眼那個軟榻椅,然後站到了凌迪卿的面前一步之遠,佟羅月停了下來。

佟羅月仰著頭,伸出手來,看向這個男人,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不自然的一顫。

佟羅月抬起頭,繼續把手搭到這個男人的肩上,就這麼不說話的看著他,凌迪卿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的互相凝視著。

佟羅月看著她,佟羅月在想,接下來她該如何的做才好呢?這個劉府的庶女,步步設計,可是全沖著自己來。自己怎麼能這樣的隨了她的意,如了她的這般精妙的算盤呢?

那樣,這一世,估計自己又會輸得慘不忍睹吧?

這個庶女在向自己證明,甚至不用任何的言語告訴自己,只要她以後哪次見到自己與凌迪卿在人前故作親密時,她是完全可以把自己當做了丑角來看。

因為她都會知道,這不是真的。

佟羅月甚至是已經預料到了,她會淡淡地隱含笑意在臉上,如此的用這樣的笑意,來面對自己,她可以像這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時候,臉上同樣是如此得體,看上去又高貴十足的表情來面對自己。

只是眼前的凌迪卿是知不知道,這個劉府的庶女這層心思。

這個劉府的庶女,她想要佔據這個男人,佔據她在這個凌府里,即使這里沒有她的身影在這里,可是她卻是能輕易且隨意一個話語,就深深的佔據到凌迪卿的心,就像這回一樣,凌迪卿可以為了她,甚至可以來陷于自己不利當中。

那她該如何,如果故意的把凌迪卿,因了自己的憤恨往了外面推去,自己能如了這女人的意嗎?

佟羅月撫著凌迪卿肩上的手,她的眼眸又往了那個軟榻椅看了去,佟羅月臉上揚起淡笑︰「想要睡榻椅?」佟羅月問。

佟羅月自然是知道,這個凌迪卿已經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很堅決,尤其是在今天,自己極度的在剛才氣急了他之後。

他可不會再想要乖乖睡榻椅了,而自己,也不會再對他這般的苛刻,佟羅月笑,在把這個劉府庶女,在自己還沒想出如何處理她的時候,她可不願意輕易讓了她能看出,自己與凌迪卿的關系,已經是冰火不相容了。

「那夫主還是去到床上睡吧?」佟羅月的手還是搭在了凌迪卿的身上,她這樣的帶著一些的媚笑眯眼說。

凌迪卿楞了片刻,他張了張嘴,可並沒說什麼,他看了看那個已經是由丫鬟鋪好的床鋪看去。

他從剛才這個女人慢慢朝自己走過來,就一直的盯著她看,他沒有說任何的話,見了她大膽的伸出手來,把手擱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還是沒有說。

他感觸著這手傳到自己只是著了里衣的身下的皮膚。似乎有點灼熱起來。而且此時這個手,在她說出這話來的時候,還是擱在他自己的身上。

這樣不得不讓了他,有些的聯想起來,再看看,這個站在眼前的女人,**在外面的肌膚,他的呼氣,頓時有些的急促起來。

現在這個女人,在至少凌迪卿看來,似乎是如此**的時候,居然和自己說,讓了他去床上睡。

凌迪卿不得不想,她的動機是什麼?真的是他心里,所以為的那層含義嗎?

「為什麼?」凌迪卿問。

「什麼,為什麼?」佟羅月裝傻,帶笑的把手從他身上收回。

凌迪卿的手同時也晃動了一下,可卻是並沒有任何的再繼續的動作。似有點的不舍。似乎是想握住。

凌迪卿想,既然這個女人說了,凌迪卿往了床榻走去,他回頭見了佟羅月也跟了他身後走來,凌迪卿于是回頭去安心的往前繼續朝著他們的寢榻走。

佟羅月自然是要跟著他朝前走一段的,兩步過後,佟羅月停了下來,嘴角似笑非笑,看了眼這個男人的背景,她急速的往了左側一旁走去,她來到櫥櫃前。

許是佟羅月打開櫥櫃門的聲音,讓了在前面的凌迪卿听到了。

凌迪卿先是疑惑的回過頭,然後當他在見到這個女人,手里抱著的東西的時候,他低沉的嗓音,隱隱有些的怒火高漲傳來。

「你這是做什麼?還是你自己想要去睡那軟榻?」凌迪卿突然說出這話後,他更加的激怒。

就是剛才,這女人的故意激怒自己,也沒有此時她的這抱著被子的舉動,來讓他生氣和郁悶,此時再看見到她一臉看似溫順的表情,隱含在臉上的還是一臉的無辜,他就忍不住的更加生氣。

「夫主說什麼啊?」佟羅月手里抱著兩床厚實的錦被,她故意無辜的閃了兩下眼,她繼續說道︰「既然是剛才我問了你,夫主你自己的不願意再繼續在那睡,那我也沒有辦法,只有委屈了自己去睡那里了,你說是不是?」

佟羅月說完,就抱著被子,意志堅決的往那張軟榻走去。

在這幾日的白天,佟羅月也是試過了這個軟榻椅睡起來舒不舒服,因為這些天來,她沒有在這個男人臉上有任何的一樣。

所以她試著躺了一個下午後,答案是還可以,馬馬虎虎睡上一下不會委屈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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