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青此時衣襟前也是濕了一大片。
「我哪里是陰魂不散的,我這是正巧的,在街上踫上了你,那就順便的跟過來看看。」柳言青一臉的無辜。
事情是這樣的。
柳言青在從知曉這里得知了知曉把昊雷的腿不知道怎麼的弄了麻掉,就反身去尋他,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傍晚十分的潛入昊雷的別院,七轉八拐的終于是被他尋到了昊雷安寢的住處。
不過也不用他特地的尋,只是他也是為了掩人耳目的多了幾個的心眼,就怕這里有暗處有人在值守,著了他們的道。
他一個人,在那昊雷的府院里頭,四處轉悠了大半天,自認為是安全的時候,才慢慢靠近他的那處住所。
本是想著最好先去探探他到底的是個怎麼回事,怎麼會被那個臭丫頭弄得腳發麻。
還有就是,他想趁他對自己此時對松懈防備的時候,再到哪個犄角疙瘩里頭,順手的拿點的值錢的東西出來。
與是柳言青到了一處燈火亮堂的院子里的一處屋頂,輕輕地掀開屋頂的一片瓦蓋,然後朝下面瞄去。
他見的情景是——
下面屋內,昊雷與方華揮退了丫鬟與小廝。
「主子,這是扎進肉里頭了。」方華在昊雷的身後,見到早已經沒入肉里頭的銀針。
「還不快點的動手」昊雷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如今他趴在了床上,只得被動的讓他快點的把這跟已經沒入肉里的銀針給他拔出來。
而呆在上頭的柳言青,雖然是眯起了眼,可卻是並沒有看清楚下面的是個什麼情況,只听得下面的人悉悉索索在說著什麼。
可是他看到這一幕,卻是他張大了嘴,萬分的吃驚。
方華不知在昊雷的退下褲衩的屁.股上做了什麼手腳,只見方華手里拿的是什麼,好像有銀光一閃,帶他再要張大嘴的,從縫隙里頭往里頭仔細張望之時。
他頓時驚訝的踢翻了兩片的瓦片,正待他後悔莫及之際,下頭的人就發現了他的蹤跡。
「誰在上面方華去把他給我抓過來。」
昊雷的一聲怒吼聲,在放里快速的整理起衣裳。他這一喊聲,在本就怒氣十足的臉上,更加增添了許多的陰郁。
這個柳言青哪里有還等著他讓下面的人來抓的道理。
于是他很識時務的,留下了一溜煙的灰塵,逃之夭夭。
在路上,他飛檐走壁的掠過了一個一個屋檐,磚瓦,他連摔了幾個跟斗,都沒有緩過驚訝。
他這是真的不知道,與那家伙貓捉老鼠的逗了幾年,居然一點的都沒有看出來,他們有這樣的嗜好。
柳言青一路模著腦袋,一會搓著下巴,苦思冥想的琢磨著。
與那家伙貓捉老鼠的逗了幾年,居然一點的都沒有看出來。
他在逃了許久之後,他越過一處屋頂,尋著今晚的落腳地之時,在他的腳下,一條小巷子里頭,這兩父女的,鬼鬼祟祟的從一戶人家的家里頭出了來。
見到此番場景的柳言青,哪里有不好奇的再要去一探究竟的。
于是,在懷揣著好奇之心和在對這家人身份的懷疑之下,他一路跟隨了他們出了城門口。
見到了這丫頭鑽了城牆的狗洞,見到了他爹越躍上了高牆,然後,他們逃出了城門口。
即使,此時城門口張貼的這丫頭的畫像,還在那處高牆之上懸掛,但他這兩個人已經是順利的逃了出去。
站在城牆上的他,目視遠處一對父女攜手走在黑漆漆的道上,腳下磕絆的行走,他是有點的好笑。
這昊雷興師動眾的做下了如此的行徑又如何,這兩人早已是逃了出去,這是要再抓回來,可就是要費事了。
出對這丫頭的好奇,他自然就這麼一路的遠遠的跟著。
直到跟到了這里來。
直到跟到了這個時候,這臭丫頭,一個人孤單的與她娘分開,他才進了她的身旁來。
現在柳言青面對與知曉的指責,一概不承認,一概的扮演無辜。
他還在問︰「我哪里陰魂不散。」
知曉不得不做了幾個的深呼吸,才止住了自己的生氣。在牢房里頭,他可以為了自己的逃跑,就把她當個貨物一般的往外頭丟去,一點的不管她會怎麼樣,雖然他們之間也沒個什麼情誼,可這樣做法,即使是個陌生人,都是會不齒的,可他卻是做得理所當然。
現在又來纏上自己來。
知曉盯著他的笑眯眯的眼,直接問道︰「你到底是要干什麼?」
柳言青一愣,自己這麼莽撞的跟了過來,起先也只是好玩,想看看究竟這家人有個什麼秘密。
現在不知不覺居然就這麼的跟了一路,這路上的看著這丫頭,耍著小腿,往前走,他就這麼的好奇的一直跟了來。
這都是一天了。
柳言青模著下巴。不知道該不該如何回答。
過了半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于是一手插在腰上︰「那,好,我就說了,你……」柳言青另一只手伸出一根縴長的十指,指著她的鼻子︰
「那你就與我說說。」他把他的手指朝下微微的移動了一下,指著知曉的胸前衣襟里頭的錦囊,「你這里面的東西是哪來的。」
「這我不能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知曉一口的否決掉,再用力拍掉他伸過來的手。
……
知曉回到了娘坐著的石頭旁的交叉路口。
嵐娘見自己家的女兒,這一去打了一趟的水,後面居然跟了個人回來。
知曉在嵐娘開口前,「娘,喝水。」
嵐娘哪里有空喝,她站起了身來,眼楮直盯著柳言青。滿臉的疑惑寫在她的臉上。
這小子沒多大,二十左右的樣子,可是眼神就有點的賊兮兮。
嵐娘的感覺很不好。自然就一把的把自己的女兒扯到了身旁來。
「知曉,他是誰?」嵐娘不去問柳言青,直接就問自己的女兒。雖然自己的女兒有時候愛扯些慌,可她還是願意相信她的。
「娘,這人不重要,別管他。」知曉也不知道該這麼與自己的娘說。
「那怎麼成,我看你們就是認識的。」這點的嵐娘不用去懷疑。他只是疑惑,這男子,跟在自己女兒身後,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是要做什麼。
「是啊,半個月前,我不是與爹去了城里頭賣地瓜嗎?他就是那個最愛佔小便宜的那個。」知曉朝她眨眨眼。
嵐娘一听就完全明白。是那個劉堅看他不順眼,這個愛貪便宜沒事,可還嘴上順溜的說自己家女兒閑話,于是劉堅就氣不過的順了他的錢囊,讓他買不到自己家地瓜的家伙。
嵐娘對此人是第一次見,可也只需這一眼,他就沒給她留下好映像。
「你這是想做什麼?」嵐娘的意思很明確,請他快點的走開,自己家與他並不順路。
……
一盞茶後,荒野小道上多了一個人的身影。
兩個人在前頭爭執著,一個人托著腿的慢慢往前走著,而這個人是嵐娘。
柳言青的臉厚程度,並不比常人,最後經過一番的爭執,嵐娘還是耍不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當知曉問他,你可認識路去宛城的路時,他先是疑惑的點了點頭,「問她們是不是要去宛城?」
這樣一來,有個認路的,這條原本沒人煙的,很少有人行走的荒野小道,這會就又多了一個家伙的加了。
知曉與嵐娘現在自然不會去趕一個認識路的人。雖然不知道這個家伙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她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只想著快點。
柳言青與知曉的吵鬧聲不絕于耳在嵐娘的身後想著。
嵐娘無力的在後面,托著條腿的走路。
「你們怎麼不找輛馬車?不是快很多嗎?」。柳言青知道她們此行的目的後問。
知曉白了他一眼,那天晚上的出來的這麼急,那里去雇馬車。她倒是也想,可現在這荒郊野外的,連個茶鋪都沒,雇馬車那就是奢望了。
偶爾的在路上倒是有一兩個的茶鋪子,可里頭的人陌生的很,在她們娘倆的剛跨進去時,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對她們審視一番。
因為這個年代,這般的婦孺行走在外頭的並不多見,而且臉個帷帽都沒戴。但剛從一個小山村里逃難出來的人,誰會去想這些個。
可知曉與嵐娘對于這般的陌生打量,是有著防備的。于是就很快的買了干糧,寧願在路上找一個地方啃,也不太願意去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小鋪子里頭多呆。
「我就照你們這樣子的毫無目的的尋人,可真的是成算不大。」柳言青得知了她們此行的目的後,直搖頭,也是來到了嵐娘的面前。
「不大也得要去尋了才是。」嵐娘低著頭拖著腿往前行。
直到這般的過了走在鄉野的小道上,迎來了又一片的平原,次時時間也不早了,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
「娘,我們尋個地方歇歇腳吧。」
嵐娘答應。放眼看了看四周。
這里已經並沒有多少遮擋樹林,前方都是一片平原,四處有些灌木林,他們三人身處在平地的中央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