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不說也無事,我也不想知道了。」坐在馬車那一頭,一個小角落的知曉搖晃了腦袋,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昊雷坐在那一頭忍了幾次就要上前去揍她的沖動,他道︰「那好,你與我說說,這個護腕是怎麼回事?你從哪里得來的。」
此時坐在外頭的方華,把車趕在這一條夜晚寂靜的路上,除了馬蹄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響外,就只有能听到車內傳出來的此時他的主子清晰的語句。
方華能感受到,這位爺,此時以他的性子,是多麼的在艱難的忍耐這小丫頭的胡攪蠻纏。估計自己的這位爺,此時心里頭定是早已火冒三丈高了。
方華此時自然也是豎起了耳朵來,他也是想要听听,這丫頭是如何的辯駁的。
「不說,我為何要與說,你都沒與我說我爹娘是這怎麼了,剛才我說的話,難道你就沒有听清楚嗎?這是交易,自然,你沒有履行交易原則,那麼我就沒有必要繼續履行了,不然往後被人問起來,我豈不是啥的?」
知曉朝上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一點的都不願意去過多的理會他了。
知曉縮躲在馬車內的一角,眼楮四處溜達,這個馬車內的情形,就是不願意去看他的眼。
第一次在街上見到他,也是在馬車內,不用與你對視,你都是能感受到,他那渾身濃濃冷意,從他身上自然的散發出來。可是如今自己就是坐在了車上,那她為了小命著想自然的就是不願意的去理會他了。
昊雷听了這臭丫頭的話,陰陰地笑了笑,並不說什麼了。
知曉好奇,難道,這家伙,就這麼放了過自己?可見是不太可能的。
知曉不相信,于是她把眼從他那里去瞄了一瞄,見這家伙。見他手上多了一杯的茶,正捂在手上,眼里冒著冷光的射向她。
知曉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那還不如與他大聲的與自己說些什麼的,即使威逼利誘自己,這樣自己也不會這般的感到陰深的恐怖之感。
知曉迅速的低下頭去,不去看他那眼神,希望能緩解一下她的不舒服之感。
剛才吃了半個硬硬的肉饃,此時又有點的餓,听著上頭,那個坐在榻上的家伙,吃的格外的香甜,自己似乎是更加的餓了起來。
「方華。」昊雷輕輕地喊了一聲。
這個原本坐在車內,舒舒服服的家伙是想干什麼?知曉驚醒了起來。立馬的虎起眼,抬起頭去防範。
外頭趕車的方華「吁」了一聲,停下了馬車,從外頭掀開了簾子︰「爺,什麼事?」
伴著方華疑惑的抬眸進來看,他看的第一眼,自然是他最想看的人,就是這個惹的他們這般的大費周章把她給抓來的小丫頭。
只見她被主子趕到了車廂的一角,坐在車廂的地板上,正可憐巴巴的兩眼望向自己。
方華立刻的把眼眸望向自己的主子。
「餓了吧,這些拿著去吃,我也吃不掉這麼多。」昊雷指向桌上的一個食盒里頭的剩下好多的糕點道,他兩眼無意間的瞟了眼這個雙眼發直了的家伙。
「嗯,正餓著呢,早飯吃到現在,為了半事,連個午飯都沒吃呢?」方華自然的就是接了過去。
「哼。」這是知曉嘴里發出來的一聲不削。
知曉心道,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餓上幾頓嗎?總不會真的把自己餓死。
如果真那樣,他抓了自己來,豈不白費?如果他真的要對自己做什麼?早在自己昏迷之際,這家伙就可以有的是時機。
不過,知曉也估計到了,她瞄了一眼,此時自己的護腕帶在了這個家伙的手上,她把嘴巴撇了又撇,世上的人有很多種,今天她是終于看到了什麼叫厚臉皮的,這個人,就是連柳言青都不如。如果是柳言青想要的話,最起碼還要與自己爭辯上幾句,再上來搶來著。
他倒好,趁著自己昏迷,他就這般的堂而皇之的當成了他自己的了。厚臉。知曉瞧不起這樣的人。
不過自然,這家伙對自己的忍讓,估計也是和這個自己的護腕有關的。
這樣一來,知曉自然是想明白了。
在方華正要拿著整個的食盒出去繼續趕車,再一邊吃手上食盒里頭的點心之時。
知曉開口了。
「你就是不想,知道,這個護腕里頭的銀針還有多少?」知曉眨了眨眼,看向他。「如果不多了話,就沒有用了哦,所以你要了去,也沒辦法?」
雖然知曉是想說你搶了去後也沒用,可是她還是忍了下來。
正要回身放下車簾子趕車的方華,停下了身來,他與自己的主子對了一個眼神。
「還有多少?」昊雷自然是要問的。
他從手上拿了下來,反復的看了又看,關于這點的,他原本就是沒看明白。只知道,這東西異常的巧妙,上頭有一個小搭扣,這個在內測,比不太明顯,但卻是只要自己的手腕稍微的一彎,就能感覺到。
這樣一來,手腕彎到一定的程度之時,在這護腕的機關就是這般的能打開了。
「你給我瞧瞧,我就告訴你。」知曉伸出手去要拿,眨眼看他,不知道他給不給。
昊雷稍微的在她的臉上停頓了下,也就順手的遞了過去。
「主子。」方華一見這位爺,居然為了為了要弄明白,就這樣,真的,給了她。
方華自然知道,這個臭丫頭的狡詐,他放下了食盒,為了以防萬一,只要這丫頭有個不對的舉動,他就會出手。
畢竟,這丫頭手上的東西,可是帶點的厲害,不能要人命,卻只要他們一個不防,把里頭的銀針射到了他們身上,這丫頭是能逃的出去的。
拿到手上的知曉,笑眼眯了眯,似乎是對這個他家的主子這樣做,感到他很上路一般。
知曉把護腕拿在手上掂了掂,視線在他們的臉上來回的看了幾眼,她並不急于示範給他們看。
知曉道︰「我餓了,先給我吃點點心,我再弄給你們看。」
昊雷坐在那頭,抿唇示意了正拿著食盒的方華。他心道︰原本自己就是拿食物去yin*她,他料到了這丫頭年紀小,有的吃食,聞著那味,自然是會服軟,想不到,這麼的容易就上鉤了。
方華把手上的食盒遞過去,就見一個手爪的立馬就伸了過來,她掀翻了蓋子,抓起一個芙蓉糕就吃了起來,似是已經餓了許久了。
也難怪,這兩天的路上,估計這家人都是沒有好好的能吃上一頓的。
「還不錯,比我家的肉饃好吃了點。」咽完一塊糕點後,知曉這樣說。
然後知曉又拿起了茶幾上頭的一壺茶,仰頭往自己的嘴里頭倒著喝了幾口。最後直到她滿意了才停下來。
昊雷的忍耐自然是已經到了極限了,這一點的作為跟隨了他這麼多年的方華自然是最清楚不過。
眼見自家這位爺手腕上的青筋突突的冒起,方華想這為爺快要差不多了。
「好了,就是這樣子的。」知曉打算說了,她抹了一下嘴角,在兩個正注視著自己的人身上看了又看。
「首先你們把我給抓來,就是為了我以前曾說過你的那點的壞話?」知曉疑惑的問。
「你也知道那是壞話?」昊雷的耐心馬上就要結束了,凝神盯向這個與自己討價還價的臭丫頭。
知曉搖頭,就知道,是這樣的。這個人的心眼是十分的小的。
男人的心眼這般的小,比一個女人都要小,真是十分的不讓人舒服。
尤其他還把這種種的都責怪到了自己的身上來,豈不是十分的可笑。
知曉還是要把自己與他之前的種種說說清楚,只希望,這家伙,還是改一改︰
「後來要不是,你們給把我關到了牢房里頭,我也不會對你們做下那些個事,……」
知曉的意思是很明確的告訴他︰如果不是你的小心眼,只是為了自己家不賣給你的地瓜,卻是第二天就立馬把王義給叫到他們家的攤位上,尋了自己的麻煩。
她又哪里會逼不得已的說出那番話來,也為了避開這麻煩,就也沒有後面自己與你的種種恩怨了。
這點知曉是要與他們說清,對于自己的倒霉也只有認下了,可希望經過了這件事,大家往後就井水不犯河水河水,不相往來就好。
所以知曉打算說了。
只見她把護腕拿在手里頭,用力的一掰,這個原本合二為一的護腕,現在里面的構造,清晰的都能呈現出來,大家就見到了里頭的原理。
借著這微弱的燭光,昊雷與方華兩個人的不由自主都把頭湊了上來,看了看,的確,這是個做工異常巧妙的設計。
「是這樣打開的?」昊雷把這兩個又合上,照著剛才這丫頭的示範,又打開了一次,見果然如此,臉上的倒是也有了點喜悅。
接著昊雷就兩眼盯著護腕里頭的構造看了起來,瞧他那副認真的模樣,說是他在研究,誰也都是會相信的,
可就是只有知曉是不相信的,知曉想,他一定是在研究怎麼的套出她下面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