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了,王爺這回來,可是要多住上幾日,老奴也好盡早的安排好一切。」這老婦彎著腰,恭敬無比的說道。
「其他的你暫且不用管,幫我把這丫頭看牢了就成,千萬別讓她跑了,如果你能看牢了她,那這回隨我一同回京吧。」
昊雷說完了這話,同方華一同站起了身,兩人往後院走去。也不理後頭听了王爺的話後,在那連不迭點著頭,又滿含淚水的感激不已點頭的老婦。
知曉看得稀奇,這老婦怎麼這樣,不過見正主走了,也想跟著過去里面瞧瞧,她腿剛著地,還沒有邁動,冷不丁的感覺到一股寒意,抬頭去看。
見到的是一張與剛才,截然相反的面容,嚴肅中隱含著隱隱地讓人不舒服的陰寒。
「你還不給我過來,這是你能坐著的地方嗎」這一聲不是詢問,這是扯著嗓子的對還沒搞清楚狀況的知曉的斥責。
知曉把嘴一癟,心道︰你是誰啊,剛剛你家的王爺都沒有這般的對我,你這個老婦,居然敢如此對待我,這般的用一種凶狠無比的眼神,朝自己掃射而來,前後你這個老婦,變化如此之大,人家表演變臉的都沒你的這般來的快的。
知曉不怕她,知曉量她這個老婦,在沒有她家王爺的命令之下,暫且,應該是不會對自己不利的。
知曉懵懂的發問︰「過來干嘛?可是有飯吃了,我的肚子都快餓癟了。」知曉故意氣她。
說著這話,知曉就揉著自己的肚子,腦子里的好像有一團漿糊一般,弄得她整個腦子糊里糊涂的,這使得她不得不苦思冥想。
說到這也奇怪,她記得自己明明睡覺之前,是吃飽過的。怎麼就醒了來,就這般的餓呢?
「吃飯,你倒真是想的美的很啊?」這個老妖婦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痰,對上知曉變臉的面容,絲毫不以為意,她這樣子的一個小丫頭,能翻出她手掌心,老婦陰笑了兩聲︰
「你以為王爺是請你來做客的不成,我告訴你,從你跨進王爺在這里的宛城的別院開始,我就早已經去打听了清楚明白,你可不是王爺請回來的,你是被王爺下了藥迷倒在車上,抓到我家王爺手上的。
你還當你自己是個寶,你落到我們王爺手上,不過是個用來利用的去抓你身後跟著的另外一個人罷了,你還不給我滾過來站穩了,快隨我走」
知曉被這老妖婦說出來的話,終于是搞清楚了,還真是被自己料到了,那家伙真給自己下了藥了。
知曉很快的,迅速上下檢查了一變,在確認沒有少胳膊少腿的情況下,走了兩步,剛停下來,就被這老妖婦叫著站穩。
知曉氣急,真想罵人。
瞪著這老婦,斜眼往自己身上全身的打量了幾個遍後,見她還嘖嘖在嘴里不知發什麼音節,這般的對自己的藐視。
「你這老妖婦,你竟敢這樣子的對我,你簡直就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知曉一手插腰,一手橫指向她的鼻子前端,擺上了她從嵐娘那里學來的經典動作。
「不想活?」老婦听到這眼前的穿著破爛的臭丫頭,嘴里頭放出如此不敬她的話來,又陰陰笑了兩聲︰
「我說,這話你可是說反了,到了我們王爺手上,你還敢這般的對我如此這樣的,可是要受到懲戒的。」
老婦彎著嘴角,微微上挑,似是十分看不慣這丫頭,如此興風作浪的對自己,這般的用如此的態度說話。
劉老婦上了前,叉開她的兩條手臂,上前就來拎人。
她可不是光字面上的用手拽著知曉的衣領子這般的簡單,她撐開的兩只手上,簡直是有著知曉從沒見過的一股子蠻力,力大無窮般的輕易就把小身板的知曉凶蠻的她給制服了。
在知曉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她已經反扭著知曉的手臂,從後頭用腳尖狠踢了知曉的膝蓋窩處,讓著原本還倔勁十足的知曉,根本就沒有防住她會來給自己這樣一手。
這樣一來,原本不甘心,還要奮力掙扎的知曉,這回是徹底的歇菜了。疼得在地上沒有一點的反抗能力,那股子專心的疼,像是在永無止盡的折磨她一般,疼得臉上汗水直冒。
「呵呵,讓你能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怎能由著你這樣的小咋種來污穢我們王爺的地方。來吧,跟老婦我走,你來到了我的手中,我可得把你當寶貝一般的對待。」
說完這話,劉老婦從緊抿著唇的口中,發出了幾聲呵呵笑。
……
一應梳洗過後,昊雷躺在房內的側房內的軟榻上面。
正在手中翻動書冊的他,听到了有人走了進來後,抬起他的頭來。
「事情都辦好了嗎?」。昊雷問。
「主子,都已經吩咐下去了。只要他出現,必定這回能逮到這只老鼠。」方華躬身的發著悶笑說道。
側躺在那的昊雷,听了這般的肯定的話,臉上也帶了點的笑容出來。他揮了揮手,指著一旁的椅子,方華領命坐了下來。
「那個臭丫頭,你看是什麼來路?值得柳言青,這般的費力不討好的盡然跟了她一路?」
昊雷身靠在背後用錦枕墊高的榻上,放下了書冊,輕撫著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板著臉孔,微蹙眉頭發問。
「沒什麼?必定是不可能。可這家子的確是隱的深不可測,我們為了這家,不是沒有少到他們村子里尋問過,起先也是以為,這家能有個什麼背景,居然敢直面王爺您,可是去查了後,也沒有在他們村子里發現個什麼,除了不受人待見外,也並無什麼。」
「問題就在這。」昊雷的唇抿得更緊了。
「王爺你可在車上時,對那丫頭,發現了什麼?」
「發現什麼?」昊雷听了這樣說著,于是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腕,露出了上面的銅色護腕,昊雷看向這個追隨自己一直在身旁的手下。
「她說她有這東西的圖紙?就這樣。」說完這話,他又迅速的放下了手,朝上看著屋頂上面的雕梁,似是全不以為然。
可是方華卻是完全不一樣,他听了王爺的這番話來,激動的坐起。
「什麼?」方華驚呼道,臉上全是無比驚詫。
「王爺你說,這丫頭,怎麼可能有這般的暗器,有了這東西原本就不對頭,現在還能擁有這設計這護腕的圖紙?王爺,這不正常」
方華一個驚呼,很快的又想到什麼?
這丫頭他們連來歷都沒有查個清楚,就這般的放在府上,會否再引出個了什麼事來?還有在路上,遇到了一匹也是與他們目的相同的人,都是沖著這個丫頭而去的。這樣一來會不會……
這些現在都是要考慮的因數,畢竟他們現在手上,已經挪出了一部分的人躲藏在暗處,就等著柳言青上鉤,現如今,在外頭,手上並沒有多少可支配的人,要去應付下一波的人。
斜靠在那的昊雷,自然是知道這一點,閉上雙眼,對在旁邊等這他指示的方華,昊雷也是頭痛不已,只得在那道︰
「為今之計,也只有先把她控制在我們手上,抓牢了她再說。」
……
宅院後院外面,從那處所經過的丫頭,還是小廝,無不都被在更里面的偏北角處,很是偏僻平常又沒有人常去的,雜院里發出的響亮的喊叫聲,驚的往那個方向看上好幾眼,然後又腳步飛快的掉頭走掉。
此時這一撥,其中里面的一個低頭迅速走著一個粗使打掃丫頭,在嘴里不住的問著︰
「怎麼回事?好久都沒听到過,那處地方,傳出有這個聲響了?」
「有這聲響又怎麼樣?你當你是誰,這是你該問的嗎?你才來這幾年,你可知道,這位祖宗可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能得罪的起的。別看她表面和善,背後她要給個誰穿個鞋,那是必定要使得她叫苦不迭才可罷休的。」
「可,可听說那丫頭是隨著王爺的馬車一起回來的?她可是與咱們家王爺一輛的馬車上下來的,好多人都這麼說,她怎麼敢就如此的對待了那丫頭去?」
這個剛進府里沒多久的丫鬟,多少還是有點的憐憫之心。
「哼,你當她是傻的,她必定是打听清楚了,才敢這般的下手的,也許是還得了王爺的命令。
你當這些年,她這背主的事干的還少嗎?光我們這里,死了多少的人,你可知道?那些個都是她看不順眼的,弄死了又怎麼樣,再添一個人就是了。
反正現如今,又是天高皇帝遠,王爺也很少來我們這里,還有兵荒馬亂的,這位就是這里的主子了。你可別在府里呆了這麼久,還傻的以為她是表面上的對著人笑,就真以為她是好的了。」
這個說出這話的之人,比較她身旁問話的丫頭,其實兩個也是一般的年紀。
只是她能在這個府里頭呆了久了,有許多的事,她早已看的十分的清楚的。
「嗯,那就這丫頭點可憐了,能在劉嬤嬤的手上,能受她如此的一番‘對待’,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出來,嘖嘖。」
剛進來這里幾年的丫鬟搖著頭,感嘆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