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的王靜月听得了自己的丫頭這樣子的說,心里多少也有了些許的安穩下來。
許是自己多想了,當時在車上,也沒有見著王爺多對這個丫頭有過多的關心。
她蹲在車廂的角落,自己是坐在王爺的對面,王爺一句話都並沒對她說過,有的也只是命令她做事而已,而這位王爺多少與自己也說了幾句。
這兩相比較比較下來,王爺對她許是就真的沒什麼。
「小姐,你要不要再吃一點飯食,往後如果在路上,也許要吃到這樣的飯食,並不容易了,只有一些的干點。」
丫鬟小綠看著桌上並未動分毫的晚飯,擔心著臨出門前夫人與老爺的叮囑。
小姐因為得知了王爺的下落,追上王爺後,這下反而要比平日來的思慮多了許多。
整日在小姐的臉上有了許多的憂愁,這是不常見的,像自己的小姐,這樣子的身份,在安亭誰不知,她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
在街上隨便的找一個人來,都是知道小姐的美名,可是如今,小姐卻是為了這位王爺,這麼不遠千里的趕了過來,這遠遠是讓她,這個做了小姐多年來的丫頭,想不通,想不明白。
小姐是要走嫁入王府的這條路的,作為她貼身的丫鬟,她自然早就在小姐與老爺及夫人的言談中听出一二,後來小姐也並未瞞過她什麼。
可是她想不到,這位王爺是如此的高姿態,就連小姐親自都登門了,居然連門都為進去。
……
在小綠愁思怎麼樣能讓小姐開口多吃些飯的時候。
在她們所居住的客棧的樓下,鬼鬼祟祟的走進來了一個人來。
小兒看到如此模樣的人,心下不喜,此時正是飯點高峰,又是趕路的人尋客棧住的最好時段,在如此忙碌的時刻,居然有一個人,這麼不著調的進得了他們的店堂。
他不得不再掌櫃的多次的眼神之下,小心的防範起來,省的被此人偷了什麼東西,可就不妙了。
小兒上前,攔住了此人的去路,此人一身灰不溜秋的袍服,原本的料子的顏色幾乎是看不清楚,只有在衣襟上面,還顯露出一些的象牙白。
發髻梳得到還算整齊,腰間掛了一塊棕黑色的石頭,在這塊橢圓形的石頭的上端,有一個小洞,從這上面,穿過了一根紅繩,懸掛在此人的腰間。石頭內里紋路很是清晰的呈現了出來,雖然顏色與他的衣服料子有的一拼,但卻是發著亮光,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東西。
可這東西,不是翠,不是玉,更不是金銀,他這個小兒,即使整日的迎來送往的客人不知凡幾,卻是還是瞧不出這東西是個什麼寶貝。
可是小兒在這行呆久了,自然眼力相比一般的人而言,要毒上幾分。
他也是听在從北面而來一位路經此地的客觀說過,在他們那里,也是有不少的人,愛好收藏這樣的石頭來的,而且听說好的石頭,居然是能比金銀都要值錢不知凡幾。
這樣一來,這個小兒對于眼前的這位原本他所以為的鬼鬼祟祟的客人,就有了高一點的評價了。
他想許是這位客官,路上遇到了什麼糟心事,才如今落得如此的境地。
「客官,你這是要住店還是打尖?」小兒上下有如探照燈的一般掃視一圈下來後,終于是開口問下了這個有點賊眉鼠臉的家伙。
在小兒的正對面,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柳言青,終于是按耐,等不及他對自己的發問了。
只見他捋高了衣袖,抓起了衣服的下擺,把衣袍的下擺整個囫圇的插在了自己的腰間束帶上,把自己整個搞得更加的不倫不類,低下頭沖這個他正對面的人張開大嘴喊道︰
「傻話,我進得了你們的客棧,當然就是打尖又是住店。」雖然只是簡短的一句話,可是從他嘴里頭卻是噴出了不少的唾沫星子來。
好嗎?柳言青對面的小兒心想,今天果真就踫上了個二子,自己問他是住店還是打尖,他把自己的原話顛倒了來說。
「那客官,你可是要先要一間房梳洗一下,還是先叫上幾樣小菜的吃上一頓?」
柳言青把腳往前腳步一頓,大罵道︰「傻話當然先是吃一頓飽的,再做下面的打算。」柳言青朝上頭翻白眼。
小兒經他如此這樣的兩次奚落,說自己開口問他的都是傻話,他也是有脾性的,立馬的臉色就有些的不好看了。
小兒于是板著臉道︰「那客官,你可是有錢?」他的意思很明白,你沒錢,就別來此地搗亂。
小兒在心里暗暗思忖道,剛才就不該對你的這塊奇怪的石頭產生好奇心,把你當成一個落難的有錢主。
想是已經到了如今的這種田地了,身上要是有錢也不會落得如此的境況吧?
「傻話,自然是有錢才來的。」第三句話從柳言青的嘴里噴著丟了出來,柳言青一臉不削的朝上打翻白眼。
想他柳言青這一路來跟隨著昊雷的馬車身後,他容易嗎?他們是坐馬車,而他卻是用兩只腳在走路,他一路磕絆了多少回,中間擔驚受怕了不知凡幾,好在他還有一身的輕功在。
現在好不容易尋到了此處,也查得了昊雷的落腳地,他才想著要找一間好一點的客棧休息上一晚上。
可是卻是來了這店里頭,在此處又站著了許久,就是沒一個人來上前招呼他,他的火氣自然就是沒法子的控制得住了。
連著用了三個傻話丟到了這個小兒面前。
「快,快給我尋一個好位置,先讓我飽餐一頓,讓後再幫我找一間好房間。」
柳言青催促著,自己擠過了攔在自己面前的小兒,過了到里面。
「客官,客官,你往這邊走。」小兒連忙的上前指引他的去路。
柳言青一看,這個眼前的小兒,所給自己指的路,居然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通風也不好,靠近了後面的廚房,油煙味很是重,而且,不時有里頭的伙計從此處經過,反正這是個最不好的位置。
柳言青看出了這個給自己指路的小二心里頭的那點子的心思。
于是他虎起臉來,沉沉地把手上的包袱一丟,故意的在小二的面前,重重地甩到了不遠處的一張中間的桌子上面。
只听 當一聲響,包袱里頭的東西與桌子面接觸而發出來的聲響,重重地敲擊著每一個人的耳朵里頭,使得原本就喧囂一片的客棧內,此時頓時是安靜了許多下來。
眾人都往他的方向看來,重點是看他那丟甩在桌子上面的包袱。
出門行走的人都是知道的,這樣一聲的悶響,一定就是銀子發出來的聲音,這得有多少的銀子在里頭啊?而且還一點的都不擔心,眼紅進了別人的眼里,所謂財不可露相這傻瓜難道就一點的都不懂嗎?
那些時常在外行走的人,心里都十分的不解。
他們無不把視線全部的都是集中到了柳言青的臉上,去看他是個什麼來路。
「還不快點的給我上個菜,老子來你們店里許久,居然讓老子在門口等了半天,還來了一個瞧不起咱的人來招呼老子,老子真他**.的想把這個店給砸了。」
柳言青火冒三丈,說著這話又是店里最忌諱的,在櫃台後面的掌櫃,听得了這個人在他們的店里,如此的吆喝,立馬喊了一聲要遭。這個家伙可是個硬茬。
這些人雖然都是南來北往的居多,可是他們最在意的就是,來到這人身地不熟的外鄉哪家點里有人是如此這般對待自己,這樣會很難的留得住客人,而且他們還會一傳十十傳百的口口相傳下去,這樣子,怎麼再做生意啊。
掌櫃急急忙忙跑上前來。
「客官,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你瞧,我們怎麼會不理進我們店的客人呢?只要是進了我們的店里,我們無不都是款待至如貴賓一般。」
掌櫃的急于要撇清這之間的關系,要讓在場的幾個听到柳言青如此不滿的言辭的人打消掉心里被柳言青說起的念頭來。
「什麼話,難道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騙人的不成?難道我是冤枉了你們不成?難道剛才的事都沒有發生不成?」
柳言青很不滿,自己遭到了如此的對待,他的急躁本性又發揮了出來。
站在那頭的掌櫃,與剛才上前來給他指路的店小二,無不頭疼無比。看著這虎眼瞪向自己的家伙,還有這家伙,有意無意的露出了腰間的一把匕首來。
這種人在他們店里,他們是見多了,是不能與這類人硬踫硬的。
這是怎麼說的。想不到今天真的就這麼倒霉嗎?踫上了一個來尋事的?
剛才的店小二早就是後悔不迭,早在柳言青重重的把裝有銀兩的包袱丟到桌上只時,他就知道要遭了。這個可不是個軟的能讓你欺負的主。
小二與掌櫃的滿頭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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