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錦衣男子說著話的這人,是滿臉的絡腮胡,整張臉看起來有點的年紀。
錦衣男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自己對面品茶往外正在听雨的主子瞧了一眼。
兩人繼續聊著天。
「也是多虧了你這家伙。」錦衣男重重的在剛才呵呵笑的絡腮胡身上錘了兩拳。繼續道︰
「要不是你,我們怎麼能追的上,你那通飛鴿傳信發來之時,我們正在離著安亭有八百里的瀏陽城呢,等著我們接了信還半信半疑的,要不是你隨同也附上了一張小號的那丫頭的畫像,我們怎麼可能這麼大動干戈的過了來,連著這回,正巧在我那主子也跟來了,幫你把這事一起的做好,應該並不太難了。」
「嗯,應是這個理,可我那兩個手下,一個潛到了他們府里,一個從外頭扮了大夫的打算從外頭接應,想從那家伙的手上搶走人,可是卻是被昊雷不知怎麼的給發現了倪端,你瞧這給事情辦的。」
絡腮胡盧崇說完這話,搖著頭有氣無力。偷偷看了眼那坐著窗口邊的茶幾旁不做聲的,自己這回是多使了一個心眼,其實也是知道,這回主子按著路線走的話,也許就該到了此時他身旁,賈棟的那里巡視才對。
可不,現在就被他給這麼巧的,連著主子也給引來了。
剛開始,盧崇帶著一伙人的終于是擺月兌掉那些難纏的一家子後,他就帶著那幾個身上無恙的,也不管那些躺在地上起不來身,像是整個人的麻木掉不能動的手下,一路追了去。
可任是他追的再快,可當中還是有了那麼一段的時間了,距離差也形成了。在他們往著相同的方向追了一路之後,幾乎是要以為再也尋不到的之際。
幸好的是,就是那刻,他們發現了柳言青。
起先盧崇並不知道,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的發現了他。
原本的他就與這柳言青有點的老相識,看到他動作迅速詭秘的在林子里頭,尋吃的,吃完後,又悄悄的沿著小路,尋到了那條官道上,趴在樹後面往前看。
好嘛?這下子的盧崇是不想發現昊雷的下落也難了。
那個在後面一路瞧瞧尾隨的柳言青,自認為的離著昊雷遠,就大膽的在林子里頭尋他吃的,被盧崇發現了自己的蹤跡,他是一點沒察覺。
柳言青他只顧著往前看,誰會料到,後面他自己也是被盯上的一條肥魚呢。
于是就這樣,昊雷後面又多引來了一伙人。
這也要多虧了柳言青的粗心,才讓盧崇得了這個便宜。
現在他們就蹲在了柳言青的斜對面,知道柳言青與自己的心思是一樣的後,就使了個計策,讓著他現在為著自己得了點小錢的暈乎了起來。才沒功夫來與他們搶食。
「如今現在還沒有到京城,如果假設到了京城,昊雷那家伙的人手也就更多,我們想要再尋找機會,可就更加不容易。」錦衣男子與盧崇分析著。
盧崇瞟了眼他,這點他自然是知道,不然他怎麼會讓自己的手下潛入了府院里頭,了解情況,可不就是希望,能在那一刻來個里應外合嗎?
可事情完全就沒有他所想的這麼簡單啊。
「你放心,咱們不是來了嗎?」。賈棟帶笑的看了眼這盧崇。
「今天晚上就把人給搶出來。」坐在那一頭,一直都靜靜沒有說話的,他們的頭頭突然開了這個口。
兩個同時往那窗口方向的一道墨綠身影看過去。
「主子,今天要做的話,可就得調動我們現在手上十成的人手,這位王爺,為了抓他的死對頭,那柳言青,可是暗中早己布下了人手,就是等著他呢,盧崇的手下剛剛失利,他也定然是更加防範起來。」
賈棟皺眉說,盧崇卻是沒有吭聲,繼續听著。
「沒有時間了。我們可耽誤不了。這時後,我覺著也是我們最好的機會了。如果不是這個時候,我也找不出,還有什麼時候,一旦他進了京,更加沒有我們下手的機會了。就蹭著今天晚上,又是個下雨天。」
男子看了眼窗外,從剛開始,他就一直看著外頭的細細雨幕,在出神,似乎就一直在想著這件事。
收回了神色,他轉了個身,站了起來,盯著這兩個人,朝那扇關上的對面的看了一眼。
「尋個人過去,為了確保安全,還是把那家伙給迷暈吧,省得我還得擔心,他會不會來給我們插上一腳。」
說完這話,他就開始坐到書桌旁邊,寫信去了。留下了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在用眼神商量,似乎他們在說,早知道,就省了給那家伙送這筆錢過去了。
盧崇搖了搖頭,「算了,也多虧了他,給了我引路。」
賈棟笑,這盧崇與這柳言青的恩怨,瓜葛,甚至是他們幫里,是誰都多少知道點的。都是為了搶功勞,搶出的仇怨。
這回其實還不又是這樣?
就連主子也其實說穿了,就是為了搶功勞而來的。一想到這里,賈棟覺著再想下去,可就不厚道了。
「那還是我去吧,我讓小李子過去,他不是會易容嗎?讓他易容成店家伙計,給他送碗茶過去就成了。」
「嗯,那還是你去辦吧,我們這會出來的急,可沒帶多少的人手。」賈棟與盧崇笑了笑說。
兩個有了行動,盧崇就帶上了斗笠,遮住了他自己一張蓄滿絡腮胡的臉,出門到樓下正在那里吃飯的小李去吩咐了。
……
是夜,天空中的雨還在下,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的街上,早已是沒有一個人影在那行走,任是這個宛城是如何的繁華熱鬧,也是如此,誰也沒有那個興致,這個大冬天的,冒著寒冷,再打著傘的,到處走在這漆漆黑黑沒有人煙的街上。
除非如果你正巧的在這里,漆黑的街上,踫上一個,那這個人,必定也是有急事的,或是家里有人病了,或是梁上君子正在辦事,再或者,也許是喝醉了,也說不定。
得到命令的人,在上頭的指示下,又有了以前在那府里潛伏過一天的小李子的幫助下,他們人手都有一張,那小李子憑著記憶,畫出來的府里各各院子的地圖在手。
……
府里的主院,方華形色匆匆,奔走進了王爺正在休息的臥室,敲了兩下門,他就直接進屋,輕聲喊了起來。
「王爺,王爺,他們來了?」
方華帶著有點的激動說著這樣子的話。
原本就在床榻上假寐的昊雷徒然的坐了起來。
「來了?可是他們?」
「嗯,是的,正如王爺所料,估計他們也是等不及,也不願意等著我們再到京城下手,這時候,的卻是最好,也是最佳的時機了。」
昊雷坐起了身,揉了一下自己的臉,方華立馬地從也是匆匆跑來的丫鬟手里,拿過她端著的溫溫帶點燙的銅壺,倒出了水給王爺洗臉。
稍微的擦了一下,早己被這個消息提起精神的昊雷,問︰「那家伙,沒事嗎?」。
方華自然知道,如今王爺嘴里的現在最長掛著的,說著的這個家伙是誰。
「小丫頭沒事,明理暗里,都有不少人,在那處盯著。」
方華說到這里,見王爺還是有點的不放心。「那屬下就干脆現在親自去把她領了過來。放到我們眼前,總歸是要好上一些。」
昊雷點了點頭,覺著這個辦法也行。
知曉就又被方華給從自己關押的房子里頭給帶來了。
知曉也已經是沒有話可以與這個冷面講了,講了也沒有用啊,誰讓自己是他的囚犯呢。只希望,他快點的把自己送到京城,他們就一拍兩散,可是這個可能嗎?
知曉自己也知道,並不太可能。護腕的圖紙是最大的自己的砝碼,也給了他了,自己還有什麼。
知曉沒有形象的癱坐在椅子上,趴著偷偷去看那張冷臉。難道要讓自己用色誘,咳咳,知曉被自己這個胡思亂想的腦袋給突然蹦出來的想法,驚嚇了一跳坐起身。
一定是自己還沒睡醒才這樣子的。知曉想,一定是的。
「啊……」知曉在那仰頭長嘆。
方華出門去指揮侍衛對付那一幫突然來襲的人,此時原本的暗處盯著知曉的侍衛,一個沒落下,只是換了一所房子的干活。
屋內也就那兩個人,一個王爺,一個那丫頭。
突然的,也就在這個時刻,原本今天晚上,方總管就來對他們說,讓他們警醒著點。
如今突然的听到這樣的一聲,大喊叫,他們可不知道到底的里頭是出了什麼事。
「頭頭,怎麼突然來了這一喊。」一旁的一棵樹上蹲點的人影跳了過來,疑惑帶著輕聲與自己隔壁這棵離著自己不遠的,站著他們頭頭的侍衛統領問。
侍衛統領也是疑惑,看了眼周圍,所有人都沒暫時發現可疑人,現在要怎麼辦?
他雖然是領著這個差位,可是他可擔不了這個萬一王爺出什麼事的心啊。
小葉子侍衛見到這邊的動靜也來了。
侍衛統領,知道這小子突然的成為了王爺眼前的紅人。並沒有像那些他的同事一樣,對他冷眼相看。
「什麼事?」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