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刻燕昊軒和竇依蓮還在那里,阿芙真想翻個白眼,這丫頭平日里挺機靈的,怎麼這時候就犯傻了呢,她當然知道自己流血了,她又不是瞎子,忍住了翻白眼兒的沖動,阿芙有些勉強地與已經哭了的小丫頭說道︰「本宮沒事,快扶本宮起來吧。」她確實沒事,而且心情還是挺愉快的,想到方才燕昊軒眼中的錯愕與竇依蓮面上那一閃而逝的慌亂,她便覺得手上的傷一點都不疼,本來自己就是有理的那一個,現在又負了傷,相比較之下,那二人已是落了下風了。
那本是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竇依蓮突然走上前來,也是十分關心地詢問道阿芙︰「娘娘,娘娘您沒事吧,都怪我,都怪我,我方才應該馬上跟皇上解釋的,皇上便也不會誤會娘娘了,都怪我」這般說著,那稍稍已是止住了的眼淚又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了下來,好似手被劃破的不是阿芙是她一般。
「沒事,這也不怪你。」阿芙的臉色因為失血微微有些蒼白,早就有人飛跑去請了太醫過來,阿芙坐在椅子上,蕊兒雖然眼楮還是通紅,卻也是先簡單處理了一下她手上的傷口,最起碼將血止住了。
竇依蓮依舊在那邊自責地輕聲啜泣著,而燕昊軒從阿芙受傷開始就變成了鋸了嘴的葫蘆,板著臉,在那邊不知想些什麼,房間里的氣氛頓時有些詭異。
阿芙的目光卻總是有意無意地掃過燕昊軒與竇依蓮二人,她知曉燕昊軒的突然到來肯定是竇依蓮的安排,不然這個萬年都不踏入她寢宮的皇上,怎麼會忽然在這個時候過來,這世上可沒有這麼多的巧合。但這般拙劣的計策,燕昊軒不可能看不出來,他既然願意配合竇依蓮演戲,並且這般維護竇依蓮,是想讓自己恨上竇依蓮,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最好連竇家也恨上,在聯合李家去對付竇家那便再好不過了吧,皇上這算盤確實打得不錯,可惜確實算錯了一樣,那竇依蓮在她眼里,連一盤菜都不是,她可是皇後,若是跟這種人計較,便太有**份了。
太醫很快就被請來了,阿芙看著坐在那里巍然不動的燕昊軒和還沒哭痛快的竇依蓮,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皇上和竇小姐先回去吧,想來今天這狀況,也沒法再繼續說話了,改天咱們再找時間吧,反正我這個皇後也很很閑的,皇上想什麼時候過來與我了解情況都是可以的。」
燕昊軒的臉色又是變了變,看上去似乎心情更差了,也不說話,起身便離開了,那竇依蓮總算是止住了抽泣,都來不及跟阿芙說上幾句告辭的客套話,也急急跟在燕昊軒身後離開了,阿芙看著總算是清淨下來了的寢殿,緩緩吐了口氣。
太醫給阿芙包扎完了傷口,又是囑咐了一些忌口的食物,方才離開了,阿芙看了看被包成粽子一樣的手掌,頗是無奈地笑了笑,看來近些日子這只手可真是多災多難啊,不知道要不要請菩薩去去晦氣,讓他保佑保佑自己這只手。
「娘娘,幸好太醫說了您的手不會留疤,不然奴婢真是要以死謝罪了。」蕊兒端詳著阿芙那已經包扎好的手,紅著眼楮,萬分愧疚地說道。
「又不關你的事,再說當時情況那麼亂,你過來了也只說添亂,不過就是些皮肉傷,養些日子就好了,說什麼死不死的。」阿芙瞥了那蕊兒一眼,很是無所謂地說道,她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每一次受傷那都是有計劃,有目的的,想來那竇依蓮想進宮,還要費一番周折呢。
慶和殿這一次的動靜鬧得挺大,很快太後那邊也知曉了阿芙受傷的事情,第二日阿芙去李沛凝那邊請安的時候,李沛凝便一臉心疼地抓著阿芙的手左右好了好一會兒,方才滿臉愧疚地說道︰「阿芙啊,都是皇上不懂事,為了那麼一個女人竟然弄傷了你,你放心,哀家是絕對不會讓那女人進宮來的!」
阿芙听著李沛凝信誓旦旦的保證,面上卻依舊是帶著淡淡的微笑,恭謹地回道︰「母後不必為了我這樣,皇上與母後終歸還是親生母子,若是為了一個女子傷了母子感情便不好了,我看得出來,皇上是真的喜歡竇家小姐的。」
李沛凝的面上似是有一抹奇怪的情緒一閃而逝,快得讓阿芙也並沒有看明白那其中的含義,只是听那李沛凝頗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就是個狐媚子,皇上也不過就是一時被她迷了心智,等過一段時間,新鮮勁兒過去了,皇上定是會把那狐媚子忘記的,阿芙你這人就是心腸太好了些,事事都為著皇上著想,只是那皇上怎麼就看不到你的好呢。」
阿芙垂了眸,唇角含笑,是啊,她這個皇後確實是賢良淑德,人人稱頌,大家都這麼看她,看來,她這個皇後的角色,真的扮演地相當成功呢。
「皇上國事繁忙,自然是要將精力多放些在治理國家上,阿芙只要盡職做好她的妻子,做好一國之母的典範,也便心滿意足了。」阿芙的面上帶著完美無缺的笑容,說著大公無私的話語,果然是一個難得賢良的皇後啊。
「卻是苦了你了,哀家還是希望你能早些幫皇上生下一男半女,這吳國有了繼承者,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啊」李沛凝低頭看了看阿芙癟癟的肚子,話語中滿滿都是期望,似是十分急著抱孫子。
阿芙有些羞怯地低下了頭,沒有說話,心中卻也有些煩躁,孩子這個事情,只她一人可搞不定,不過她唯一可以放心的就是,最起碼這幾年,燕昊軒是不會讓後宮任何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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