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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殿下,末將敬您一杯,當日您從末將這里前往吳國,末將便知曉您不會在吳國待太長的時間,今日終于看到您平安歸來,末將心中甚是欣喜。」耶律銘舉起酒杯對著白翎羽,語氣中微微有些激動地說著,說完,便將那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耶律將軍對本皇子的一番恩情,本皇子自是銘記在心的,將軍是忠良之輩,本皇子一直都心存欽佩,今日便于將軍不醉不歸」白翎羽也舉起了酒杯,很是激動地說著,語氣中頗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兩個大男人在那里拼酒,阿芙自是不會上去湊熱鬧,只是盯著身前的那些菜肴胡吃海塞著,反正她現在的身份也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名門貴冑,自是不會有人來糾正此刻她的吃相有多麼不雅。
耶律齊與白翎羽幾杯酒下肚,便微微有些酒酣耳熱了,那耶律齊也放松了許多,便試探著問道︰「十一殿下此次去往那吳國不過半年時間,怎的這般快,那吳國的皇帝便願意放您回來了?」
那白翎羽神秘地一笑,微微眯著眼,裝著好似喝醉的模樣說道︰「那吳國的皇帝在不久前就不知得了一種什麼怪病,雖無性命之虞,卻只能躺在床上靜養,這朝堂之事卻是管不了了,朝中的事情便全部交給了那輔政大臣料理,那輔政大臣是個貪財之人,我又裝作懦弱無能的模樣,賄賂了那他好大一筆銀錢,才讓他松口放了我回國來,也算是我運氣好,若是那皇帝還在,是鐵定不肯放我回來的。」
「十一殿下果然福澤綿延,洪福齊天啊,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啊」那耶律銘本就是武官,對朝堂上那些個彎彎繞繞的本也不是十分精通,雖覺得事情應該不是白翎羽說的那般簡單,但他也沒有去細想,反正現在白翎羽都回來了,至于究竟是怎麼回來的,也不必再去深究了。
白翎羽笑了笑,又是喝了一杯酒,對那耶律銘說道︰「耶律將軍,此番我回國並不想驚動太多人,想等到一切全都安排好之後,才去覲見父皇,不知將軍能否暫且與我保密?」
那白翎羽之所以會被派到吳國當質子,其中也是被其他許多位皇子陷害所致,耶律銘雖不是很清楚內幕,但大致還是知曉一點的,現在听白翎羽這般請求,也多少知曉他的一些顧慮,便點頭應承道︰「末將一直十分敬重十一殿下,今次您能平安回來,末將心中高興,您放心,我定會替您保守秘密,不會壞了殿下您的大事的。」
白翎羽听後舉杯與耶律銘致謝,而後又是隨意地笑著說道︰「什麼大事不大事的,我也不過就只是想明哲保身,好不容易從吳國回了金國,自然還是想要平平靜靜地過上一段日子的。」
耶律銘也不說破,只是與白翎羽喝酒,一再保證不會將他回國的消息說出去,二人又是喝了一會兒酒,白翎羽似是隨意地問起了最近金國的近況,那耶律銘也是知無不言,不多一會兒便說出了一個讓白翎羽與阿芙都比較感興趣消息。
「十一皇殿下,你回來的可也算是時候,吳國的和親公主前幾日也剛剛到了汴京(金國的都城),听說陛下在三日之後便會將那吳國的公主正式納入後宮了呢,這也算是一件喜事吧,你回了汴京應該正好可以踫上。」耶律銘的臉已經被酒意染成了紅色,微眯著眼楮,醉態迷蒙地說道。
「哦,這個我在吳國的時候也有听說,這和親公主可是位不可多得的才女呢,父皇正回也算是得償所願了。」白翎羽將杯中的酒喝盡,慢悠悠地說著,嘴角卻是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阿芙放緩了吃東西的速度,心中思量著,若是她猜想的沒有錯,那李墨言這次計謀的關鍵應該就是再那李思溫身上,看來,三日之後,金國必會變天。
耶律銘又喝了幾杯酒,面上的醉意更濃了,許是人喝醉了便會更加掩藏不住心中的八卦之魂,他看向了一直坐在白翎羽身邊埋頭苦吃的阿芙,笑容曖昧地與白翎羽說道︰「十一殿下,不知您身邊這位是何人,您可一直沒有介紹呢。」
白翎羽與阿芙俱是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方才一直無視阿芙的耶律銘會忽然間發問,白翎羽立馬笑道︰「是我疏忽了。」說罷就指著阿芙介紹道︰「這是我在吳國認識的一個之交好友,名喚李福,我倆興趣相投,這次我要回國,他正巧也想來金國游覽一番,我便帶著他一同前來了。」
白翎羽的所說的阿芙的身份明顯是很牽強,但阿芙也只能硬著頭皮應承了,禮貌地與那耶律銘笑了笑。
耶律銘早就看出阿芙是個女子,自然知曉白翎羽這番話是胡謅的,只是也不點破,饒有興趣地打量了阿芙一會兒,方才雙手抱拳說道︰「幸會幸會,原來是李公子,能讓十一殿下這般看重,想來也定是以為飽學之士啊。」
「哪里哪里,不過就是十一殿下看得起罷了,還是耶律將軍了不起,年紀輕輕便已經坐上了將軍的位子,實在是佩服佩服。」阿芙也一抱拳,與那耶律銘寒暄道,心中也知道這將軍定是想歪了,只是她一時也真是不好解釋,只能將這筆賬先記在那可惡的白翎羽身上。
寒暄過後,這下阿芙也加入到喝酒行列中了,不過好在耶律銘方才與白翎羽已經喝了許多了,所以沒喝上一會兒,他便醉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而那白翎羽卻好似一點事情都沒有,依舊神態清醒地坐在那里。
阿芙的酒量還算不錯,雖然後來陪著那耶律銘喝了一點,但最多也只是有些微醺,可看著白翎羽那精神的模樣,便十分疑惑地開口說道︰「殿下酒量很不錯嗎,耶律將軍都醉倒了,您卻是一點醉意也沒有。」
白翎羽輕笑了下,甩了甩他那寬大的袍袖,笑著說道︰「這酒可都還在這里呢,到我肚子里的不過爾爾罷了,不然我早也醉趴下了。」
果然是一等狡猾之人,也就坑坑耶律銘這種老實人了,阿芙看著白翎羽那寬寬大大的袍袖,覺得被他放倒的耶律銘還是很可憐的。
白翎羽叫了兩個士兵進來,將他們醉倒的將軍送回了自己的住所,而他與阿芙則也是起身往住所走去。
在路上,白翎羽卻是頗為抱歉地與阿芙說道︰「皇後娘娘,此次您秘密到金國,您的身份是萬萬不能暴露的,現下咱們已經到了金國境內,而您的這身打扮,說實話也實在破綻太多,所以我有一個提議也請您莫要見怪。」
「十一殿下有什麼提議盡管說來便是。」阿芙也知道自己的男裝打扮確實很容易讓旁人看破,也便點了點頭應道。
「我想讓娘娘您暫且先扮作我的侍女,這樣反而不太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只是要委屈娘娘一時,不知娘娘您意下如何?」
阿芙想了想,覺得這個也確實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便點了點頭說道︰「殿下這個提議甚好,為了我們的大事能夠成功,這點小小的犧牲算不了什麼,那等到明日我們離開這里之後,我便改換裝扮,作為您的貼身侍女吧。」
二人商量完之後,便各自回自己的住所睡覺去了,這一晚阿芙睡得十分安穩,第二日早早起床,一行人便又要準備上路前往汴京了。
耶律銘親自來與他們送行,看得出他與白翎羽的交情又深了幾分,一個擁兵數萬將軍的好感,對于白翎羽這個皇子來說,實在是一個很好的助力。
阿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上路,阿芙也與伺候她的另幾位侍女一起充當了白翎羽的侍女,掩人耳目,因為他們人數眾多,這一路上倒還算是太平,只用了兩日的時間,便已經到達了汴京。
因著阿芙帶來的一千士兵實在太過顯眼,便留下了他們在城外駐守,一切以阿芙的信號為指令,而她只留下了龐統和張翔幾人準備與那白翎羽一起進城去,正好扮作了一行到汴京探親的人群,倒也不會引起旁人的注目,因為白翎羽熟練的汴京方言,城門的那些守衛對他們這一行人也沒有任何懷疑,很是輕松地就讓他們進了城。
阿芙坐在馬車里,興致盎然地看著車窗外與郾城街道截然不同的景致,金國民風彪悍,且人人尚武,所以金國的百姓從體格上來說就比那吳國的百姓要高壯許多,就連女子也大多是豐臀肥乳,並且也是以豐滿來衡量美丑的,所以如阿芙這般瘦弱嬌小的女子,若是放到金國,那絕對就是嫁不出去的滯銷貨,只是這般一來,金國女子的容貌就遠遠沒有吳國女子那般精致美麗了,阿芙下意識地看了看坐在他身邊面無表情的白翎羽,這家伙也算是個怪胎吧,生的一付比女子還要好看的面容,也怪不得他在金國混得不好呢,完全與國情不符嗎。
白翎羽似乎發覺了阿芙偷窺的目光,緩緩看向她,微笑著問道︰「怎麼樣,汴京是不是與你們的郾城有很大的不同?
阿芙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很不一樣,不過說實話我還是更喜歡郾城,比之更多了一份底蘊,給人的感覺很是祥和安寧,而汴京……」阿芙思索了一會兒,方才吐出一個詞︰「浮躁,不管是城中的百姓,還是這里給人的整體感覺,都透著些浮躁與暴虐,我不喜歡。」
白翎羽依舊含笑地看著阿芙,緩緩說道︰「看來皇後娘娘也是個愛好和平的人,確實,金國的百姓個個尚武,且爭斗心強烈,金國的開國皇帝也是以武治國的,這個風俗自然便一直傳承下來了,其實我很羨慕你們吳國,在郾城住了這半年的時間,我也不得不否認,那里更適合人居住,處處都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氣氛,只是吳國的百姓們安逸太久了,等到真正的戰爭降臨,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抵擋的住,而金國則不同,連婦人孩童都是可以拿上武器上戰場殺敵的,這樣一個全民皆兵的國家,皇後娘娘認為,還有什麼能抵擋的住他們呢?」
阿芙沉默了,她真心地不喜歡戰爭,上一次只是那般小規模的守城戰都已經死傷無數,更是讓她差點喪命,她很難想象,若是國與國之間的交戰,那會是怎樣的生靈涂炭,尸橫萬里,她不敢去想,她痛恨戰爭,所以她也想盡自己的能力去阻止戰爭。
「若是十一皇子真的登上了皇位,能夠信守諾言嗎,十年不侵犯我吳國,我覺得您骨子里並不是那麼好戰的人,兩國交戰,到最後苦的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為何便不能和平相處呢?」阿芙很是循循善誘地說道。
白翎羽依然是輕笑了一下,看著阿芙說道︰「皇後娘娘您還是太天真了些,有時候,帝王也並不是能夠完全掌控所有的事情的,這一點您應該比我更清楚,金國本就是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國家,即使我不想與吳國開戰,等到時機成熟,我底下的那些官員們自是會用各種方法催促我開戰,若我還是遲遲不戰,也許久會讓人們認為我這個帝王膽小、懦弱、無能,想要重新選出一個強大的王來頂替我的位子,你說這樣我怎麼可能還能夠安安穩穩地坐在帝王的位子上。
阿芙知曉白翎羽說的也有他的道理,畢竟每個國家的國情不同,但她依舊忍不住地反駁道︰「雖然你說的那些也不無道理,但我真的很難想象有哪一國的百姓是會喜愛戰爭的,畢竟那可是代表著死亡,妻離子散,生靈涂炭,誰都不想自己的親人死去,所以我覺得不能因為一群人的野心,而抹殺了所有人的想法。」
白翎羽听了阿芙的話語,沉思了片刻,淡淡地回道︰「皇後娘娘卻是非同一般,見解獨到,你今日的話我記住了,或許你是對的,但不管怎樣,這些也要等到我真正得到皇位的時候再說。」
對于這一點,阿芙倒是十分贊同的,現在他們在這里談論這些確實遠了點,畢竟那金國的皇位可還不是十拿九穩就能到他們手里的呢。
馬車行使了半個時辰,終于緩緩停了下來,白翎羽跳下馬車,對著正走下馬車的阿芙說道︰「這里是我的一座別院,但並不是以我的名義買下的,而且位置也比較偏僻,所以我們暫時住在這里,應該不會讓人發覺。」
阿芙看了看那並不是很大的一座宅院,點了點頭,確實看上去十分隱蔽的模樣,阿芙走到白翎羽身邊問道︰「來之前一直忘了問你,你既是被發配到了吳國做質子,那‘阿芙’呢?你是怎麼安排她的?」
「我還以為你對這個不關心呢。」白翎羽聳了聳肩,開口說道︰「我只想‘阿芙’的長相太過惹眼,所以這些年我一直讓她裝扮地十分低調,我離開之前,便把她從皇子府調了出來,跟著一個我信得過的管事去看守另一座宅院。」
「那座宅院該不就是咱們眼前這一座吧?」雖然這話時疑問的話語,但阿芙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她早就知道這白翎羽不簡單,卻不知曉他竟是早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不管被派到吳國當質子是被人陷害還是故意為之,只要他見到了自己,就正好可以用‘阿芙’作為要挾來完成他所要達到的目的,最次也是回到金國,只能說,這個白翎羽實在是太看得起她了。
「十一殿下果然是思慮周詳之人。」阿芙微微冷笑著對他說著,而後便越過他,走進了宅子里,不管怎樣,她實在是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
白翎羽仍舊是一絲火氣也沒有,這一點上他倒是與李墨言很是相似,兩人都是不會將自己的真實情緒表現在別人面前,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阿芙與白翎羽一起走到正廳,早已有人去通知了這里的管家,他們剛在正廳坐下,那管家便小跑著進了正廳,管家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看上去十分忠厚老實,見到端坐在上手的白翎羽,那張黝黑的臉上滿滿都是不可置信地神情,似是強忍著激動的心情,仍舊上前與白翎羽恭敬地行了禮。
「丁管家,起來吧,不必多禮,這宅子你管理的很好,本皇子沒有看錯了。」白翎羽微笑著與眼前的這個管家說道,語氣中不吝贊揚。
「多謝殿下,這是老奴應該做的。」那姓丁的管家似乎更加激動了,手腳都有些微微地顫抖了,緩緩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很是奇特,像是在笑,又像是要哭,阿芙覺得他許是太過激動導致顏面神經都失調了。
那丁管家好不容易總算是將情緒穩定了下來,看著他突然歸來的主子,一付欲言又止,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
白翎羽也看出了他的疑慮,依舊溫和地開口說道︰「本皇子回來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處理,個中曲折很是復雜,我現在也不方便多說……」
「老奴明白的,請殿下放心,定不會放出一絲風聲去。」那丁管家自然明白白翎羽話中的含義,立馬躬身保證道。
白翎羽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問道︰「怎麼沒看見‘阿芙’那丫頭?」
「回稟殿下,阿芙方才出去買東西去了,想來這時候也快回來了。」丁管家如實回答道。
「怎麼讓她一個姑娘家出去采買東西呢,宅子里頭的小廝都是干什麼用的。」白翎羽微微皺了眉頭,頗有些不高興地質問道。
「是這樣的殿下,阿芙自從跟著老奴來了這宅院之後,這宅子上下的事兒大多都是她管著的,殿下您離開之前囑咐過老奴讓老奴好好照顧她,老奴本是不想讓她辛苦的,可您也知曉阿芙是個倔脾氣,說這宅子是殿下您的,她就必須要幫著殿下照看好了,便定是要事事親力親為,老奴也攔不住啊。」那丁管家的臉上浮上些無奈,小心翼翼地與白翎羽解釋道。
「倒確實是她的性子……」白翎羽輕笑了一聲,對著丁管家揮了揮手又吩咐道︰「那你便去門外等著她吧,她一回來,你就讓她來見我。」
丁管家立即躬身應下了,待他離去之後,阿芙方才若有所思地看著那白翎羽說道︰「看來殿下和‘阿芙’的感情好似不僅僅只是主僕之誼那麼簡單吧。」
白翎羽回身看向阿芙,輕笑了一聲,「皇後娘娘想多了,我一直都只是把‘阿芙’當做普通的侍婢看待,確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的。」
「是這樣嗎……」阿芙微微眯了眼,「怕只怕襄王無心,神女有夢啊,畢竟你遇著‘阿芙’的時候,她可正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你又是她的恩人,而且……」又長得這般妖孽,這一句阿芙自然是沒有說出來,「你說她有什麼理由不芳心暗許呢?」
「看樣子皇後娘娘好像很有經驗似的,既然您都這般篤定了,那我再怎麼否認,您也是不會相信的。」白翎羽很是無辜地攤了攤手,沒再辯解什麼。
阿芙正要開口再說什麼,忽然听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听那步伐的頻率應是個女子,知曉定是那‘阿芙’回來了,也便不再言語。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一個身穿湖藍色衣衫的女子興沖沖地跑了進來,女子身形窈窕,骨肉縴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少女的嬌媚氣息,面上的肌膚雖是略顯黝黑,但那精致的五官,水汪汪的大眼楮仍然昭顯了她獨特的美貌。
少女一進到屋內,眼楮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上座的白翎羽,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瞧,好似怎麼都看不夠似的,那雙漂亮的眼楮已是氤氳起一團水霧,更添楚楚。
「阿芙,怎麼愣在門口了呢,不認識我了嗎?」。白翎羽微笑著看向進來的少女,眼眸中透出幾許溫柔。
少女似是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緩緩掩去面上的激動神色,故作鎮定地走上前去,嘴角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恭敬地與白翎羽見禮︰「阿芙給殿下請安,殿下安然無恙,阿芙心中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