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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此刻才注意到她的稱呼,並不是她听慣了的「皇後娘娘」,而是許久沒有听過的「芙小姐」,她微笑著抬起頭,眯著眼看那梅娘,問道︰「你叫我什麼?」
梅娘倒是絲毫也不慌張,依舊神色淡定地回道︰「芙小姐,奴婢有哪里做錯了嗎?」。
「你沒做錯。」阿芙淺淺笑了笑,又是與她說道︰「還有,在我面前不必自稱奴婢,扶我下來吧。」
「是。」梅娘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下了,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阿芙扶下了床,李墨言昨日並不算非常溫柔,阿芙的身上難免有一些曖昧的紅痕,但那梅娘好似什麼都沒看見一般,連眉毛都要沒動一下,倒是讓阿芙微微有些驚訝。
水溫正合適,泡在溫熱的水中,阿芙總算是有種活過來的感覺,梅娘的手輕柔地在她身上按捏著,她的手很軟,很滑,用柔若無骨來形容最是恰當不過,讓本就渾身酸軟的阿芙舒服地幾欲申吟出聲。
阿芙忽然對這個女子有了一些好奇,她閉著眼,好似是閑聊一般地問那梅娘︰「梅娘,你跟在二少爺身邊很長時間了吧?」
「是啊,快十年了吧,剛到公子身邊的時候,我還是個黃毛丫頭呢,不知不覺就過了這麼久了。」梅娘的語氣中似是帶著些回憶的味道,輕聲回道。
「那真是很長一段時間了呢,伺候我哥哥這樣的人一定很累吧?」阿芙想到李墨言那惡劣的個性,竟然頗有些同情起梅娘來。
「公子他很好,芙小姐也許不知道,我雖然表面上是公子的侍妾,但他從未強迫我做過什麼,我是被公子從青樓里買來的,雖說那時候還是個青倌,但終歸是個ji子,若是尋常男子,哪會考慮我們這種人的感受,但公子不一樣,他從未面前我做過什麼,這一點,我真的很感激他,芙小姐在公子身邊這麼久,應該也有感覺到吧,公子在外人眼里表現地再怎麼溫和親善,其實他卻是極其冷漠的一個人,不過現在有了小姐,梅娘很開心。」梅娘依舊是淡淡地敘述著,阿芙雖然沒有回頭去看她的表情,但仍然能感覺出,她對于李墨言那種難以言喻的感情。
阿芙半晌沒有說話,她發現她其實了解李墨言很少很少,她只是知道他的童年定是過得極不快樂的,還有他的母親,對于李墨言來說,她一定是個極其重要的人,她忽然很想要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不為了任何的陰謀算計,只是僅僅想多了解他一點罷了。
直到洗完澡,換上一身干淨的衣裳,阿芙與梅娘再也沒有說過話,梅娘很周到地為阿芙準備了幾樣她喜歡吃的早餐,默默地垂立在一旁伺候。
等那早餐快吃完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李墨言帶著一身濕漉漉的水汽從外邊走了進來,而梅娘則是微微福了一禮,轉身退下了,順便又將那扇門關上了。
阿芙撥弄了一下碗里僅剩的那點白粥,故意裝著不理睬某人的模樣,可眼楮卻又控制不住地總是往他身上瞟著,頓時屋中的氣氛頗有些尷尬。
「你怎麼了,奇奇怪怪的。」李墨言在阿芙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模了模她的頭說道。
阿芙的眼神又飄向了另一邊,裝著若無其事地模樣說道︰「沒事,對了,你一大早的去哪兒了?」
「李墨言收回了手,順便幫自己盛了一碗白粥,一邊說道︰「沒什麼事,就是看了看你帶回來的那些信件,齊王那邊也差不多要做個了結了。
阿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是說道︰「乾元帝已經死了,如果不出意外那白翎羽應該也快要登基了,他登基之後恐怕要花一些時間鏟除異己才能坐穩那位置,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中,白翎羽此刻自顧都不暇了,定是不可能再出兵支持齊王了,你現在確實可以乘勝追擊了。」
李墨言的心情似乎不錯,听了阿芙的話點點頭道︰「本來靠著現在郾城的兵力,鏟除他的機會只有七成,但有了你帶回來的那些同敵叛國的證據,便能使他手下的那些兵軍心不穩,士氣減弱,畢竟吳國的將士對于金國可都是極其痛恨的啊,這般我就最起碼有九成的把握了。」
「剿滅了齊王之後,你打算怎麼辦,以你的性子,可不像是會這般一直隱在幕後的啊,而且你的身份,想要坐上那個位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阿芙看著他,試探著問道。
李墨言輕笑了一下,抬眼看阿芙,「怎麼,怕我做了皇帝,你這皇後的位子就不穩了嗎?」。
阿芙白了她一眼,無所謂地說道「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不過你若真是當了皇帝,我過的應該也不會那麼糟糕,雖然血緣上我不在是你的妹妹了,但名義上李家終歸是對你這個落難皇子有恩的,怎麼著你也得封我當個公主吧,到時候我就招十個八個的駙馬,日子肯定過得比現在要舒坦。」
「沒想到阿芙早就把出路都想好了啊。」李墨言危險地眯了眼,淺笑著看阿芙,阿芙瞬間覺得周身地氣溫好像降了好幾度,一股冷颼颼地感覺竄上了脊背,輕聲咳嗽了一聲,掩飾著說道︰「那是必須的,我一個小小女子,無依無靠的,總是要為自己多想一些的嗎。」
李墨言就這麼靜靜地看了阿芙一會兒,直把阿芙看的渾身發毛,方才輕笑著說道︰「阿芙就舍得你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權利?」
「命總要比錢權來的重要的多,哥哥你說是嗎?」。阿芙眯著眼看向李墨言,那態度好像真的是什麼都不要了一般。
「不過想來你是要失算了。」李墨言忽而展顏一笑,「你這皇後的位子還是很穩的啊,至于公主什麼的,你若是想當,還是等下輩子吧。」
阿芙疑惑地看著李墨言,不能肯定他話中到底是何意思,是他會讓那燕昊軒繼續做皇帝,還是等他做了皇帝,那皇後的位子還是她的,後面那項提議,似乎有那麼點困難呢,不過管它呢,反正她只要了解李墨言的心思就可以了。
「明日我便要出發剿滅齊王的叛軍了,你有什麼要與我說的嗎?」。李墨言忽然轉了話題,看著阿芙問道。
「一路順風。」阿芙很是言簡意賅地打發了李墨言。
「倒真像是你的風格,你就不怕我出師未捷身先死?」李墨言很是哭笑不得地問道。
「你會嗎?」。阿芙依然是滿不在意地反問道。
「就憑你對我的這份信心,自然是不會的。」
「那不就得了,早去早回啊,可別想著把郾城的爛攤子都推給我,你可也是有份的。」阿芙對于李墨言老是拿她當廉價勞動力很有些怨言,絮絮叨叨地念叨著。
「放心吧,我會很快回來的。」李墨言的唇角微微上揚,態度親昵地模了模阿芙的頭,聞言保證道。
「嗯」阿芙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並沒有多言,這便是她與李墨言的相處方式,從不會有依依不舍,兒女情長,但他們心中都清楚,彼此在對方心中早已有了某種不可替代的意義。
李墨言走之前把齊王通敵叛國的證據昭告了天下,別的地方阿芙不清楚,反正郾城的百姓對他俱是滿滿地唾棄,畢竟金國對于吳國不止一次的燒搶掠奪,早就讓吳國的百姓都恨透了金國人,正如李墨言所說的,那齊王已是強弩之末,再翻不出什麼風浪來了。
李墨言離開的那些日子,阿芙依舊執掌著吳國的朝政,期間雖沒有什麼大事,卻是有幾件事情讓她十分頭疼,其中一件便是關于那李思溫的,阿芙當時再金國的時候,因為急著歸國,倒也是忘記了向白翎羽詢問李思溫處理結果,此刻那金國卻是發了文書過來,說是先帝駕崩,所有未曾生育子女的先帝後妃都要與先帝陪葬,其實阿芙很清楚,金國想要陪葬的不過就是那李思溫一人,畢竟那乾元帝的死與她月兌不了干系,只是這李思溫畢竟還是李家的女兒,這件事情終究瞞不了多久的,李氏她們早晚都會知道,到時候恐怕會有些麻煩。
阿芙倒也不想讓李思溫就這麼死了,畢竟在這件事情上她確實挺無辜的,但她畢竟知道的太多,依著白翎羽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人還在金國,要救人可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啊。
阿芙暫時想不到其他辦法,只好給白翎羽寫了封信,試探著還有沒有回旋的余地,她能幫李思溫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另外一件讓她煩心的事兒便是那「阿芙」了,李墨言雖然將她暫且安置在了城郊,並幫她偽造了一個身份,連家里的親眷都幫她安排地天衣無縫,只是那終歸不是她的記憶,許是上一次在城門的時候受到了些刺激,那些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回報回來的消息便是,她似乎已經記起了許多不完整的片段,並想起了自己小時候似乎是在一個叫「柳州」的地方生活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