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仙扣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我是誰的?誰是我的?

作者 ︰ 紅瀟

「王上,不管他了解不了解你,事已至此,就先告一段落吧。不要想著讓我做你的妃了,我不想做,我不想我的愛情與那麼多女孩子分享,我只要最純粹的愛,而你給不了。如今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向往的生活,我可以在你身邊幫你,扶持你,但無需嫁給你的,明白嗎?」不跳字。我的目光別提有多認真。

「你肯留在我身邊,已經是我的幸運了,我不會再奢侈什麼的。你說的對,人人都有自己向往的生活,我沒有權力剝奪。」王上淡淡垂下了眼簾,徑直往前走去。

我靜看著他徐徐前進的背影,心也悄悄沉了下來,只得拈步慢隨。這個王上永遠都是這樣的,真不知道哪層性格才是他真正的性格,他這次又讓我看到了一層性格,多情。跟以往的性情攏到一起,似乎有些不搭調。但又是的確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了,無庸置疑。

「尤菩兒,跟我走。」我的思緒正綿延長遠時,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乍撲至我耳畔,我很好奇,沒待我叫到王上,便覺有人狠拽著我的胳膊已經將我強拉走了。速度快得讓我無從反應。

不知前飛了多久,我們來到一片樹林中,那女子這才丟開我的手,而我則踉蹌的退後了兩步。「你是誰?」怔怔的看著面前遮白紗面罩的女子,稍稍有些畏懼。

那女孩淡淡的摘下了白紗面罩,不是別人,正是白櫻,那個害我差點失去清白的女子。

「你還敢出來?」看到白櫻,我恨意泉涌而來,順勢抽出腰際的霜劍便向她襲了去。我恨做小動作的女人,恨讓我啞口無言,有苦說不出的女人

「我不跟你打,之所以帶你出來,是因為尤少傾要見你。」白櫻的一句話即刻讓我揮出的霜劍僵停在了半空中。

「哥哥要見我?」我有些不太相信,不禁又重復問了一遍,看著白櫻的目光又增加了一絲認真。

「對,要見你。」白櫻見我如此反應,語氣依舊平靜。

我慌亂的將劍收回,緩緩插入劍鞘,「他現在在哪?為何不親自來?」怔看著白櫻,輕聲相問。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他受傷了。」白櫻細瞧了我一眼,不屑的丟了這句話。

「上次不是已經抽走了我的血了嗎?沒有起到一定的作用?」愣愣的看著白櫻,實在不知道她還想玩什麼花招。到底是不是為救哥哥呢?我必須親眼看到才是。

「不好意思,抽的太少了。」白櫻淡笑嫣然。

「還要多少?」

「一碗。」白櫻見我爽快,立即伸出了食指,在我眼前慢晃了晃。

「帶我見我哥哥,若能見到他,我會立即割腕拋血的,不會吝嗇一點。」我很肯定的道。

「好,走。」我實在沒想到白櫻竟如此爽快的答應了。這次真的可以見到少傾哥哥了嗎?

我與白櫻並肩往前輕踏步飛著,彼此默默無語。

不得不說,今日的白櫻與往日的似乎有些不同,那股銳氣似乎消盡了些。雖然很恨她當初對我的所做所為,但為了能見到少傾哥哥,我也忍了。

我們在一個被雜草淹沒的破廟前停下了腳步。

「走吧,進去。尤少傾就在里面。」白櫻說罷,便拈步往里面走去。

我怔看了她一眼,方才鼓足了勇氣跟了上去。

廟里擺設有兩盞蠟燭,破桌子已經被擦得干干淨淨,而且上面擺上了各種水果。一看便知道是白櫻弄的,看得出來做事很細心。側過眸一瞧,但見尤少傾默默的躺在一張不知哪里弄來的床榻上,嘴唇無血色,臉色也特蒼白。樣子很是憔悴。

「哥哥——」我看到此,心下猛得一疼,即刻撲迎了上去,輕握住了他的手。哥哥,菩兒來看你了,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白櫻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見也見到了,該割腕拋血了吧?不少字只有你的血方能讓尤少傾好過點。當然,那個含軒小王上,我踫不得,若我踫得,早弄他的血來了。」白櫻說話語氣中透著淡淡的責備。似乎有意針對我的不夠爽快。

我抽出霜劍來毫不怯的再次割傷了我的手腕,將手腕舉至桌子那個碗的正上方,目光再次投到了尤少傾臉上。哥哥,菩兒來救你了。你會好起來的,為了你,菩兒可以拿出一切,包括生命。

「真沒想到,你還挺夠意思的。」白櫻見我如此動靜,心里難免欽佩,淡瞥著我,淡淡夸贊。

待到一碗血滴滿後,我臉上的紅潤之後也退了去,身上的力氣也開始逐漸與我月兌離,但卻不似上次,至少這次還能站得穩。從袖口撕下一個長布條,緊緊的系在了手腕被割傷處,疼痛隨即蔓延全身。

轉過身看著白櫻端著那碗血向少傾哥哥走去,然後輕輕將少傾哥哥托坐了起來,開始將血灌入其口中。

我不敢看了,即刻轉過頭去。因為我也經歷過,喝過王上的血,那滋味非常想嘔吐,很不好受。

待到一碗血被全數灌入後,我方才轉回頭來。

少傾哥哥臉上隨即出現了血色,緩緩睜開了眼楮,迷離的目光悠悠晃動。我急忙圍撲了上去,細細的瞅著他,「哥哥,」心里一時間有千言萬語,卻難以啟齒,全部的情緒都集中在了這哥哥二字上。

尤少傾看到我後,臉上呈出了一抹蒼白的微笑,緩緩伸出手來輕撫了一下我的頭,「菩兒,你來了。」

「哥哥,我來晚了,哥哥真傻。菩兒不該奪走了武林盟主之位讓哥哥在這受苦,菩兒錯了。」我認真的說著,淚已經從臉頰滑了下來。少傾哥哥知道我要武林盟主,故意讓給了我,而自己卻要在這種環境下挨碎心之痛。真不知道,哥哥是怎麼挺過來,都是被我害的。

「錯什麼呀,傻姑娘,哥哥是自願放棄的,與你有什麼關系?」少傾哥哥語氣雖輕,但話語听在我耳,卻是如此的真切。

我胡亂抹了一把眼淚,強拈起一抹平靜的笑臉。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怕他擔憂,但終究還是沒能逃出他的眼楮,當看到我手腕上的傷之後,他不自覺抓住了我的手,目光直盯著我的手腕,「手腕怎麼了?」他的聲音透著無盡的關切。

「拋血喂你喝了,她喝過王上的血,所以她的血對你身上的碎心丸也是有一定的清除作用的。」白櫻坐在一旁,默默飲茶,語氣波瀾不驚。今日的她確實不像從前,似乎有什麼心事。

「你的血?」尤少傾立即彈起,心疼的拽著我的手,目光透著一絲氣憤,但卻看得我心里暖和和的。至少我還能感受到,少傾哥哥是真疼我的。

淡淡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句,「只要哥哥能好,菩兒什麼都願意付出。」

「你可真傻血是隨便能抽的嗎?」不跳字。尤少傾明顯怒了,放下我的手,便開始訓說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讓自己流血了,听麼沒?」

我輕撫了一下手腕處,不禁朝他輕點了點頭,「哥哥,菩兒會保護自己的。」

「唉∼拋了點血而已,至于這麼心疼嗎?若我的血能用,幾碗我都願抽出來為你治病。」白櫻很不屑的吐出了這句話。大概是看到了我少傾哥哥的親密動作,心里不怎麼暢快吧。

「唉∼失了點血而已,至于這麼心疼嗎?若我的血能用,幾碗我都願拋出來為你治病。」白櫻一面玩弄著手中的杯子,一面很不屑的吐出了這句話。大概是看到了我與少傾哥哥的親密動作,心里有些堵吧。

我側首愣愣的看著她,為她所說的話感到心疼。她白櫻愛少傾哥哥已經愛到了此種地步了嗎?也許真的如她所說,若她的血能止少傾哥哥的碎心痛,她大概就不會強拉我來了。原來愛情真的有那麼大的威力,如此傲然的白櫻,也免不了被愛情俘虜。

「謝謝你一直以來對哥哥的照顧。」我很認真的向她輕點了一下頭。

「他是我未來的夫君,照顧他理所當然。你謝個什麼勁?」白櫻倒是一點好臉色也不給我,語氣很是生硬。

少傾哥哥似乎有意打破此時的尷尬,朝我道︰「菩兒,身上的炎火可根除了?」

我略略掃過白櫻,轉朝少傾哥哥輕點了點頭,「王上強逼我喝下了他的一碗血,我想應該已經根除了吧,至少我身子並沒有什麼不適之處了。」

「那就好。」尤少傾輕舒了口氣,再次倚坐在了床邊,輕咳了兩聲。

「哥哥,陸仙為什麼這麼對你?他是哥哥你的師傅,怎麼可以這麼對哥哥呢?」看到少傾哥哥如此模樣,我自然痛恨那個陸仙,就是因為他強行讓哥哥吃了碎心丸,才會讓哥哥如此痛苦的。

「是梅陽告訴你的吧。」尤少傾淡嘆了口氣,「其實怨不得師傅,是我意志不緊,辦事不力,這是我應該受到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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