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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我沒有上前比武。」楚雲天提到比武的事，倒有些惋惜。「為什麼？」我忍不住問。「我自認為見識少，年紀小，雖說比你大些，但我十分清楚，若與你打必輸無疑。金老太爺說過，只有武功最高，有機會成為武林盟主的人物，才是他婿選的最佳選擇。我怕輸，不相信自己的能力，故不敢比。只有等到三年以後下屆時再比。可是看到你之後，我覺得自己特自卑，你還是個女孩子，而且看上去年齡又小上我一兩歲，就能奪得武林盟主之位，我的自信心再次受挫。我竟然連你這個女孩子都不如，是你激勵了我的努力勁頭，所以才有我以後的山莊第一勇士之稱。以前我只算是個勇士，而自打那次武林盟主大賽後，我勤奮練武，再次與山莊里各勇士相比拼，均贏在上方，才贏得了第一勇士之稱。而這一切，可說是你的功勞。」楚雲天說罷，不自覺又看了我一眼。因為此刻的我听得有些呆滯了。
「你不信？」楚雲天看著我呆愣，淡然相問。
「不是，我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我竟然還能給一個不相干的人這麼大的影響，我有功德了，我都不知道。」我忍不住半開玩笑道，只想掩飾一下有些走神的狀態。
再看楚雲天時，發現他又開始保持沉默了，目光依舊停留在金月的臉上，那種目光明顯充斥著疼惜與愛憐。或許這就是愛吧。
「你不打算跟她說實話嗎？」。我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說實話？」他不由的自嘲一笑，不自覺轉過身去，走出了兩步，「就我現在這樣，我寧願她不知道我是楚雲天。」
「看來你也很介意相貌。」我這話一出就有些後悔了，誰能真正做到不在乎呢？
「如果沒遇到月兒，我可能不那麼在乎，但遇到了月兒，月兒喜歡的是以前的楚雲天，我不敢想像如果我不是我了，他還會像以前那樣愛我嗎？這點自信，我一點也沒有。即便她愛我的內心比外表會多一些，但我心里也不能做到像以前的楚雲天那樣了，因為我已經少了驕傲，少了自信，更少了微笑。」楚雲天再次嘆氣，今天遇到他，感覺他最多的時間就是在嘆氣，或許嘆氣真的可以舒緩他的心情，減輕他內心的痛吧。
「看來，即便金月不在乎你的外表，只在乎你的內心，你們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是嗎？除非你恢復容貌。」我極認真的道。
「是。不過，恢復容貌？我想這輩子再不可能了。我是人，人是根本沒辦法斗過妖術的。」
楚雲天閉目感慨。
「誰說的？誰說人勝不了妖？正必能壓得過邪。我听說金老夫人以前不是能捉鬼嗎？」。我突然想起了金老夫人，只想試試楚雲天知道金老夫人多少事。他一直在紫瓊山莊，而且跟金月走的那麼近，必然知道金老夫人一些事吧。
「月兒的母親不是人間的。」楚雲天淡看了我片刻，方才垂下眼簾，用著平靜如水的語氣說了出來。
「不是人間的？那她是？」我眼楮立即睜大了些，語氣很是迫切，因為金老夫人的身份之謎，正是我真正想知道的。突然很慶幸自己能想起這樣問，否則又怎會得到如此讓人意外的答案。
「她是北國公主。北國你听說過嗎？那里以遍地都是菩提樹而聞名。」楚雲天平靜的看看我，語氣淡如風。
「北國？我听我哥哥說過，北國是民間傳說中的一個王國，沒有人知道它的真正所在地，故都認為北國是個理想中不存在的王國。還有，菩提樹？那里真的遍地都是菩提樹？」乍听到菩提樹，我的心不自覺猛驚了一下，楚雲天所說的北國為何遍地都是菩提樹？莫非這個北國與我想像中的菩提世界有關。為何提起菩提樹，我會莫名的溫暖，難道就只是因為我是一朵菩提花嗎？
想到此，驟然想到了小丸，想必天地間唯有她更清楚此事了。于是，我抬了抬眸，示意小丸出來，想仔細問個清楚。我從來都不敢想像那個傳聞中的北國竟然遍地都是菩提樹，猶記得在王宮里王上帶我初次見那棵菩提樹時，那場面，那氣魄我永遠忘不了。
可小丸探了探腦袋，朝我只是搖頭，看樣子一點也沒有想說話的意思。我蹙了蹙眉，細看著她，她卻特委屈有干脆消失，不理會我。好吧，我也就任她去吧，或許是因為有人在，她不好意思說話吧，等到沒人的時候，我定要好好問問。
「是，北國地勢比較優越，存在于離地面五十米之上，北國子民都會捉鬼之術。當然，北國公主自然不例外。」楚雲天說話語氣異常的平靜，平靜的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北國存在于十五米之上，那不就是在天上了？北國子民都會捉鬼之術，是真的嗎？看楚雲天的樣子，根本是不可能說謊的。
怪不得白如意是金老夫人之物，原來是金老夫人竟有如此高貴的身份，自然配得起這白如意。只是怎麼會如此輕易丟掉性命呢。
淡想片刻，我驟然抬起頭，直直的看向楚雲天，「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究竟是誰？」楚雲天知道這些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想必也不是個普通人物。
「我，」楚雲天剛想說，卻頓了一下，悠沉下了眼簾，沒有說下去。
我默然看了他片刻，忍不住輕問道︰「有難言之隱？」
他再次看了我一眼，又沉下了眸，可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既然你有難言之隱，那麼讓我說吧。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的眼楮是不是在夜里也能跟白天一樣看清東西？」我側眸仔細相問。
「是。」他並沒有過多的掩飾，直回答了這麼一個字。隨即又道︰「但我知道，你也能。」
「是。」我很堅定的道，比他回答的更為干脆。
「你從哪里來？」楚雲天用著異常的目光看著我。
「這應該是我問你的，我就是想知道你跟北國有什麼關系嗎？為什麼我總感覺你跟北國必然存在著某種關系，原諒我的猜測，這是女孩子的直覺。」我的語氣淡如水。
「我母親是北國的子民，意外降于這紫瓊山莊，我的父親是含宴國子民，所以我不是出生在北國，紫瓊山莊才是我真正的出生地。可惜在我八歲，我的母親與父親被北國派來的人剿滅，他們說我母親是逃亡的叛徒，要誅九族。而我之所以幸免，就是因為月兒的母親，是她保了我的一條命。」楚雲天再次嘆氣，目光看向了更遠處，那眸間存在著對父母深切的懷念。真不知道我的一位問話，竟又挖起了別人的痛處。
「如果月兒的母親是北國來的，那麼金老太爺的四個兒子及金月不都是遺有北國血統的了？」乍想到此，忍不住相問。既然遺有北國血統，必須有些異于常人的特意功力吧。然而，這只是我認為。
「不，金老太爺的四個兒子都不是金老夫人的兒子，是金老太爺大夫人所生。只有金月是金老夫人的嫡親女兒。」楚雲天說罷，目光再次移向了金月，一陣涼風吹過，他忍不住月兌下了外套，輕蓋在了熟睡的金月身上，那動作溫柔體貼，任誰看了都難免心動的。有一位如此痴情的男孩在身邊，我由衷的替金月開心。
「我好像明白了一些。怪不得金月與他們不一樣，原來北國的後統都是如此的純正。可是金月既然是北國的後統，可看樣子別說捉鬼了，就連武功似乎都不會一點。」這一點我倒是看得挺真切，若是然她怎麼會如此輕易被楚雲天劫持過來呢？
「我听金老夫說過，月兒出生時，同時這含宴國也有一個女孩出生，不巧的是，兩人命相克，身體都非常的弱，所以月兒不會武功情有可原，因為她的身體素質根本就達不到。」
楚雲天的一番話讓我不由的愣在了那里。說起身子弱，倒讓我想起了王上，那個時候王上的身體也是弱的，根本沒辦法練武，後來也是借助大師打通脈向才重獲武功的。而然她又說與月兒同時出生的一個女孩是跟月兒命相克的，身子一樣很弱。這讓我想到了嫣兒，這不能是一個巧合吧，嫣兒不僅與月兒同年同月同日生，而且跟她一樣，身子都很弱。我總感覺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天注定，上天把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只等著後事平靜的發生。
「你怎麼了？」楚雲天見我發愣，微蹙了蹙眉，看著的目光滿含疑惑，「有什麼不對嗎？」。
「哦，沒有。」我有些吞吐，該不該跟他說呢？細想一下，還是不說為妙，因為現在的嫣兒急需白如意，否則嫣兒亦不是嫣兒，要變成靈妖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從哪來？」他倒還沒忘記這事。
「這樣吧，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問完我就是告訴你。」
「什麼問題？問。」他極平靜道，根本不在乎多問一個問題。
「北國的子民是不是都有一雙通明眸，可以在夜間看清東西的？」我仙眸認真相問，因為這讓我想到了自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