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園走進房間。心依立馬抓住容兒的手,「姐姐,你听心依說,她是壞女人,你以後不要理她,好不好?」
容兒嘟著嘴巴,搖搖頭︰「不,她是漂亮姐姐,不是壞女人,壞女人在西苑,不在東庭。」心依看著純真幼稚的容兒,不免覺得無奈,雖說容兒的病情已經好轉,但溝通起來還是那麼困難。
晚上,石相府外響起一陣清脆的笑聲,是容兒。嫵鳶在容兒身後追著,大喊︰「昭訓,郡主吩咐過,你不能亂跑的。」
容兒沖著石相府大叫︰「汐兒妹妹,快出來啊,哈哈哈。」說罷,便往郊外跑去。
在石相府中,君汐正悠閑地喝著茶,忽听一聲「汐兒妹妹」,方知是容兒,便問︰「雪依,你可听見容兒姐的聲音?」
雪依的耳朵可沒有君汐靈敏,搖了搖頭說不曾听見。突然,嫵鳶沖了進來,「郡主不好了,昭訓往郊外跑去了。」
君汐拍案而起,「什麼?!」君汐並沒有太過緊張,因為她知道,遇到這種事必須鎮定,「雪依,你留下這兒,嫵鳶,帶我去郊外。
嫵鳶帶君汐來到郊外,不見容兒蹤影,嫵鳶指著面前的小山說︰「昭訓以前最喜歡來這座山,會不會上山了?」
于是,二人往山上而去。剛到山上,突然從後方射來一支箭。君汐反應敏捷,正欲閃開,不料被嫵鳶抱住,「郡主小心。」
嫵鳶似乎想以身擋箭,正當箭快射中時,嫵鳶突然轉身,使君汐的背,對著箭頭,情勢轉變,一下成了君汐為嫵鳶擋箭。
箭迅速射進君汐的背部,君汐無力地倒下,但還沒有失去知覺。嫵鳶看著那支箭,怪道︰「良娣明明說用寶劍殺的,難道我听錯了?」
嫵鳶撕下面皮,原來是西苑的初水。初水得意一笑,說道︰「良娣這招真是高明,以昭訓殺浣花,一招致命!」
初水離去。是的,這是青園的陰謀。首先,青園要了一件容兒的衣服,以免君汐看見假容兒時被揭穿。
心依的臉不容易做,因此青園做了嫵鳶的臉,讓初水假扮成嫵鳶,引誘君汐上當。
青園本是在山上埋伏了幾個高手,準備用劍刺死君汐的,誰知初水還沒把君汐帶到埋伏地時,便射出一支箭,初水以為這就是埋伏地,于是開始了青園的計劃。
其實,這支箭是豫軒射出的,豫軒最近迷上了狩獵,經常來山上狩獵消遣,哪知不小心射中了君汐。
君汐心想︰「竟是她的陰謀!」豫軒尋箭到此,才發現有人中箭。
山間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有豫軒手上的燈籠開出了一小條光明之路。月亮被烏雲遮蔽,像是要下雨般,卻遲遲不降下一滴雨珠。
豫軒將燈籠照在君汐身上,才知那時君汐,立馬將其扶起,「你為何會來這城山上?」
君汐無力回答,幸好箭只中傷了君汐的肩部,應該沒有生命危險。豫軒一把抱起君汐,讓君汐平躺在福晉一塊大石頭上。君汐握著箭,欲自己動手拔箭。
豫軒握住君汐的手,「我來。」豫軒本只想握住箭,但這漆黑的夜,蒙上了他的雙眼,無意間才踫到了君汐的手。
君汐柔軟光滑的手給豫軒帶來無盡的誘惑,君汐慢慢收回手,慘白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良久,豫軒才緩過來,「你忍一下……」
話雖不多,卻在君汐耳中不斷回響,不知為何,君汐對豫軒竟有了一種不同于之前的感覺。豫軒一手握住箭,另一只手發功護住君汐的心髒,用力將箭月兌離君汐的身子。
君汐用力咬著下嘴唇,很顯然,箭傷雖然不重,但因傷及了神經,所以劇痛感特別明顯,君汐並沒有叫出來,她心想著前世的痛,也就覺得這箭傷沒什麼痛了。
天降大雨,山上本就比山下寒冷,再加上下雨,冷氣更加咄咄逼人。黑暗中,豫軒拿著燈籠,慌張地抱起君汐,迅速跑進山洞,使君汐躺在溫暖的稻草上,又撿了點干柴,用燈籠點起火來。
君汐捂著傷口,臉色依舊是慘白。豫軒扯下自己的衣服,撕下一條碎布,遞給君汐,冷冷道︰「快包扎一下吧!」
君汐哪有力氣包扎呢,剛一伸出手就軟了下來,力氣全部用來忍痛了。豫軒見君汐一臉病容,便決定自己動手。
豫軒扶起君汐,讓君汐靠在自己懷中,輕輕撩開君汐的衣服,替君汐包扎傷口。木柴的火焰欲燃愈烈,陰涼的山洞也被烤的溫熱。
君汐的臉上再次泛起紅暈,冥冥之中好像有人扒開了她的衣裳,可她卻沒有絲毫反抗之意,不知是傷至無力還是真無反抗之意。
豫軒替君汐包扎好傷口,就讓君汐躺在稻草上養傷,打算等天亮再送她回府。
溫度漸漸降下來,火的溫度慢慢被冷風吞噬,豫軒坐在火旁邊竟也感受到冷意,轉頭一看稻草上的君汐,才發現君汐在顫抖,口中還念念有詞。
豫軒立馬跑到君汐身邊,問︰「你怎麼了?」
君汐深喘著氣,全身顫抖,「陰病,太冷,內力,不行了……」
豫軒毫不猶豫地抱起君汐,來到火堆旁,君汐卻還在顫抖,豫軒緊緊地摟住君汐,君汐的陰病被溫度和君汐本身的內力阻止。
黑夜下,山洞中,火堆旁,君汐躺在豫軒懷中,豫軒緊緊摟著君汐,兩人微紅的臉頰,輕輕地摩擦著。
良久,豫軒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這一次,沒有冷酷,他竟會笑了,不含任何雜質的純笑,豫軒迷人的笑容給君汐帶來無限溫暖。
清晨,豫軒睜開眼楮,眼前便是君汐那張傾國之臉,兩人緊貼著躺在地上,冰涼的地也被溫暖感化。
柴火已經燒盡,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山洞,君汐衣裙上的寶石閃閃發亮。
豫軒的眼楮定格在君汐性感粉女敕的嘴唇上,慢慢地問了上去,剛要踫到,君汐翻了個身,醒來。豫軒心虛地閉上眼。
君汐起身,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君汐四處張望,一時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突然看見了豫軒,又看了看守宮砂,幸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