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詩立馬止住眼淚,涵檬安慰道,「若有什麼傷心事,只管哭出來便可,涵檬不是那些只想著算計的人,姐姐不用拘謹。」
涵詩對涵檬仍有一絲忌諱,于是說︰「沒事,我乏了,先回房了。」
涵檬微笑地點點頭,「天色不早了,姐姐早些睡吧」
次日早,天顏一早就起身來到涵詩的房間,涵詩並沒有睡。
天顏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對涵詩的感情,不由自主地問出了一句荒唐的話,「我們還可能在一起嗎?我是說娶你。」
涵詩只是對著窗戶發呆,並不作答。
天顏的眼淚竟也在眼眶中打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
涵詩打斷了天顏的話,「十三皇兄」
簡短的四個字讓天顏明白了自己在涵詩心中的地位。
天顏深呼吸後說︰「辰時出發,只有一個時辰了,快梳洗一下,消消眼楮的腫吧」
天顏轉身而去,涵詩的淚珠再次滑落,如果我不是公主該多好。
涵詩喚天顏一聲十三皇兄,其實是想讓天顏幫忙拿掉這個累贅的稱呼,天顏卻認為涵詩只把自己當皇兄看,故傷心離去。
一段情傳遞著傷害的球,他傳她,她又傳他,何時才會停止?
辰時,眾人走上馬車。
皇上見涵詩的雙眼腫大,關切地問︰「涵詩為何事而哭?」
涵詩隨機應變,「回阿瑪,女兒想額娘了。」
皇上模模涵詩的頭說︰「好孩子,生母固可貴,但也不可傷及自身呀,再過幾日,便可到達趙,到時,我們就打听一下仁詩之墓設在何處。仁詩死前,你們母女也不得一見,想來你也會有所不舍,朕才追封仁詩為貴妃,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好名分,快別去傷心了。瞧朕,又忘了自稱我了。」
涵檬心疼地幫涵詩消腫,涵詩這才略感親切。
在宮中,貴妃來到景仁宮。
德妃行禮,「臣妾參見貴妃娘娘。」貴妃突然造訪,蓋世听聞德妃懷孕一事,德妃暗自小心,準備隨機應變。
貴妃瞧了瞧德妃的肚子,說︰「德妃懷有龍嗣一事怎麼不和本宮商量商量?不是說我們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嗎?」。
德妃掩嘴一笑,「瞧娘娘說的,懷龍嗣一事如何會有商量的余地?托皇上洪福,賜了臣妾一個孩子,若不是御醫診斷,臣妾還蒙在鼓里呢」
「恐怕是皇上蒙在鼓里吧」
「什麼意思?」
貴妃拿起德妃的手臂說︰「本宮略懂醫術,讓本宮替德妃看看」
德妃一看事情不妙,立馬開始想該如何應對。
貴妃用力甩開德妃的手,「大膽德妃,欺君瞞上,該當何罪」
德妃面不改色,「娘娘何須激動?想來應該是御醫診錯了,等皇上回來說明便是,臣妾可不敢承擔者欺君的罪名」
貴妃警告說︰「以後沒有本宮的允許,不可擅自主張此事,听懂了沒有?」
德妃心有不甘,但也不敢違抗。
貴妃來到永和宮,皇貴妃的宮所。
皇貴妃隔著屏風,躺在床上小憩。
貴妃行禮,「臣妾參見皇貴妃娘娘,臣妾听說娘娘近來鳳體有違,趁皇上出巡才得了個空來看娘娘。」
皇貴妃自知命不久矣,可也不能向貴妃示弱,「本宮雖然抱恙在身,但也關心後/宮。貴妃不必故說皇上寵你,本宮只听說皇上寵德妃寵淑妃寵和怡寵蕾晴,不曾听說皇上也寵你,怕是貴妃你徹夜難眠,獨守空房的幻想吧皇上若真寵你,出巡又怎會不帶上你?你與本宮一樣,只是偶時沐浴聖恩罷了,半斤八兩,互嘲互笑,真是可笑極了。」
貴妃爭不過皇貴妃之口,「臣妾告退,希望娘娘養好身子,早些康復」
貴妃「哼」了一聲,離去。
在宮外,馬車行至半路,正好是一片稀疏的小樹林,眾人準備下車下馬,享受樹林帶來的愜意。
天寅見溫爾,莫名多了一層隔膜,遂不與其搭話。
瓊裳被游竺拉去騎馬,涵檬則找涵詩一起散步聊天。
賢妃悄悄跟隨涵詩而去,一條長蛇正向賢妃而來。
涵檬向涵詩道出心里話,「姐姐雖失去了母親,但也得到過母親的,不像我,額娘有幾個阿哥,便不顧公主的生活,從6歲離開皇額娘以來,不見額娘來接我回宮,直到12歲受封為蕾晴,額娘才送禮祝賀,亦不見她人。」
涵詩听後,心想古代的重男輕女真是黑暗
賢妃這才注意到蛇,幸好天寅曾教過賢妃捕蛇,賢妃便引蛇去攻擊涵詩。
涵檬總覺得有人在跟蹤,于是轉過頭,見一長蛇張開血盆大口,向涵詩的小腿咬去。
「小心」涵檬推來涵詩,勇敢地用腳踩住蛇的身子,不料被蛇咬了一口。
「啊」涵檬坐倒在地,蛇毒開始蔓延。
長蛇見涵詩逃開了一擊,立馬又向涵詩而去,涵詩害怕地大叫起來。
賢妃暗自開心,離去。
26、第二十六章雨淑的第一夜
天顏迅速沖來,抓起涵詩與涵檬的肩膀,靠著樹干飛翔而去。
涵詩問︰「你怎麼會來?」
「救你……們啊?你不是在向我求救嗎?」。
天顏迷人的眼楮不禁涵詩感到羞澀。
其實天顏一直在跟蹤涵詩,只是途中遇人行刺,才跟丟了涵詩,方才听見涵詩的喊叫聲,才立馬趕來。
三人降落在馬車旁,涵檬已經疼得不行了,天顏見涵檬的表情,像是中毒一般,便問︰「涵檬怎會中毒?」
涵詩慌張地說︰「你速去叫張御醫來,涵檬被毒蛇咬了。」
天顏看了涵檬一眼,「應該中毒不深,吸出毒血便可。」
天顏小心地幫涵詩月兌下鞋子和襪子,涵詩心中愧疚,便說︰「我來吸。」
天顏正欲阻止涵詩,涵詩卻已毫不猶豫地吸在了涵檬的腿上。
雨淑走下馬車,正好看見涵詩在為涵檬吸毒血,天顏蹲在一邊,好像很擔心地樣子。
皇上、淑妃、溫爾和天寅一起在一棵百年老樹下休息,突然飛來一支毒鏢,正好瞄準淑妃的右膀,溫爾反應靈敏,前行一步用雙指接住毒鏢。
淑妃被嚇壞,倒在皇上懷中,皇上十分生氣,問︰「何人襲擊?」
天寅也提高警惕,「莫不是遇到了什麼劫匪?」
皇上心想︰「怕不是什麼劫匪,是什麼‘劫妃’吧」
溫爾檢查毒鏢,心想︰「是皇貴妃娘娘的人」
溫爾故說︰「爺,這是支毒鏢。應該來自民間。」
眾人回到,馬車繼續趕路,天顏將遇刺之事告訴皇上,天賜亦遇刺,看來此事真的是哪位嬪妃所為。
晚上,眾人到達燕,在悅來客棧歇下了。
雨淑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本打算去服侍天顏,沒想到經過皇上房間時,听見了皇上與溫爾的談話。
皇上嘆道,「溫爾,朕一直比較贊同你的看法,關于日後即位一事,特來問問你,你認為我的20幾個兒子當中,誰能勝任我的位子?」
溫爾想了想說︰「臣不敢妄下定論,臣只提出一個建議,望君采納。爺的20幾個兒子當中,賢能的就屬大爺、五爺、十二爺和十三爺了。」
皇上贊同地點點頭。
溫爾繼續說︰「大爺武藝精湛,但未免太缺乏心計,又是老來得子,恐不能平穩傳位。五爺乃良妃之子,有治國之才,但卻是一貫的霸道、一味的佔有,恐會采取暴*。十二爺,文武雙全,況且年紀尚輕,只是未曾娶妻。十三爺亦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既有心計又有治國之才,膝下又有一位剛滿六歲的皇長孫,只是不近,不娶福晉,恐其無人傳位。」
「那你覺得這四人,誰最得人心?」
「自然是十二爺天寅,他每年都會開倉濟民,皇上可查玄(國)之貌,可謂是百姓富足,人民安樂啊。」
皇上嘆了一聲,說道︰「今日天賜、天顏皆遇刺,只有天寅平安,得人心者得天下啊或許這都是注定好的。」
雨淑听後大驚,恐天顏以後當不成皇帝反成天寅的眼中釘,于是轉身往天寅房中走去。
天寅在涵詩的房中,天寅問涵詩關于她與溫爾的事,才知道他們倆之間沒什麼。
天寅向涵詩道歉,「這麼晚了還來打攪你,對不起。」
涵詩微笑著搖搖頭說︰「沒事的,十二哥不必見外。」
「十二哥?我不希望只當你的十二哥。」
涵詩昏昏欲睡的臉立馬變得精神起來,「什麼意思?」
「我想娶你為妻。我知道現在的你可能不被允許和我在一起,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等到皇阿瑪駕崩之後,到時,我自會想辦法讓你做我的妻子。只是現在,你必須交給我一樣東西。」
天寅的雙眼突然變得邪魅起來,涵詩問︰「何物?」
天寅答道,「你的第一夜。」
「不可」涵詩堅決回應。
「為何不可?」
涵詩心想,自己的第一夜早已交給了那個負心人,哪還有你的份?
涵詩答︰「我們是兄妹,怎能**?」
天寅有些失望,「我只問你一句,你肯不肯跟了我?」
涵詩只搖了搖頭,便喚伊人進來替自己卸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