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薰故意在這里停了一下,還問了問別人的意見見魏老臉上出現復雜的表情的看著邵思瑞,就知道自己拋出的這個身份是可行的,至少這老家伙應該會打消之前那些不必要的想法的。
「原來是仙師」魏老立刻站起來對著邵思瑞行禮。邵思瑞雖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拿出自己神源宗分部弟子的款,點了點頭。
「魏老也嚇了一跳吧,我們也是呢,只是邵兄一直都平易近人的,我就沒當真,這回可是不敢了」唐睿薰嘴里說著不敢,甚至還要起來給他行禮,邵思瑞可就坐不住了
他敢受一個分神期大修士的禮麼就打算也站起來,唐睿薰立刻給了他一個眼色,邵思瑞只得硬著頭皮坐著
他招誰惹誰了了,就知道被叫過來不會有好事
「唐姑娘不必多禮,在下即以平輩與各位論交,自是不會在意的」邵思瑞開口,讓唐睿薰坐回去唐睿薰也不推辭的坐了
李宏宇之前就看著,見邵思瑞額頭汗都要出來了,差點沒繃住笑起來這家伙還不知道被他老婆利用了,傻傻的跑來。不過目前不是調笑的時候,這老家伙明知道他們這里有仙師,居然並沒有多少緊張的樣子,難道對方也有身份不一般的後台?
想來應該也是了,不然怎麼只臉上復雜的表情一閃而逝,之後就又若無其事了
他們這里正僵持著,門口就熱鬧了起來,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被幾個村民推搡著走了進來後面是陶子他們一起來的幾個做飯的火頭兵
「大人,我們已經照著陶子說的,把幾個打人的家伙找出來了。請大人做主」一個小伙子跑過來,對著余元行了個禮,就把人狠狠推到在地上
「推什麼推,快放開,爺也是你們能動的」一個年輕人被推著還不樂意,伸腿踹了後面的士兵一腳,嘴上更是罵罵咧咧的說著粗話
場面一時就靜了下來,唐睿薰他們本來以為事情會很簡單,只要拿出邵思瑞的身份,壓一壓就可以了,可魏老的反應讓他們知道事情並不簡單,這會兒這幾個小混混如此的態度,更肯定了他們的想法。
「像什麼樣子,有貴客在此,你們幾個還不消停點」魏老畢竟人老成精,試探歸試探,卻不能把人得罪很了,這新糧種都還沒有種下去呢
小混混們見族老發了話,也就臉色不佳的站到一邊去了,只那個年輕人卻沒大沒小的到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唐睿薰眉頭一挑,難道那後台還是這個年輕人的誰不成?
「濂兒,到底怎麼回事,听貴客們說你打了人家的下屬?」魏老也不計較魏濂的態度,只淡淡地問了一聲。
「什麼貴客,不過是朝廷里養的一只狗罷了,在別的地方或許還能耍耍威風,在咱們杏桃村卻是不行的,別說爺只是看上了他一個秘方,就是爺要那些個新糧種都留下,他們也不敢說個不字,爺爺何必如此緊張」魏濂滿不在乎的說著
余元的臉色黑沉的可怕,那魏濂卻似是看不見,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塊點心,咬了一口,又覺得味道不好,呸的吐了出來
「濂兒,你太放肆了」原來這人是魏老的孫子,難怪如此囂張,「余大人請別和這孩子一般見識,他年紀小不懂事」
唐睿薰看著這個三十好幾了的人,心想這樣要還是小孩子,那凌月那樣的不是要被說成未成年了?
「哼,魏族長如此做派是看我不順眼,還是看朝廷不順眼?莫不是這杏桃村是那西邊的人的吧」西邊說的正是耀陽帝國
「余大人說笑了,我們杏桃村祖祖輩輩的可都是光裕帝國的子民,如何會和亂臣賊子有所勾結,余大人這話可說不得啊」魏老一看人家都要給他們貼亂黨的標簽了,狠狠瞪了一眼魏濂
「怎麼,魏族長的孫子都已經親口承認了,何必還假惺惺的呢,說在下是朝廷養的一只狗,可不就是和朝廷不對付,少不得在下也要回稟一下上面,讓人好好徹查一下。」余元黑著臉,連客套話都懶得說了。
「小爺就說你是狗了又怎麼樣,哼,小爺的祖爺爺可是神源宗的宗主,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和小爺橫」魏濂刷的站了起來,用手指著余元,臉上表情無比凶惡
唐睿薰听到這里更是臉色黑沉如墨祖爺爺是神源宗的宗主這話難道是要說她那師傅是他的祖爺爺不成心中立刻燃氣熊熊烈火
「貴上的祖爺爺是神源宗的宗主?」唐睿薰原本清悅的嗓音此刻帶著風雨欲來的暗沉,在這吵鬧的房子里格外的低沉,卻楞是讓所有人都听了個清清楚楚
魏濂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回頭看見唐睿薰那深不見底的眼楮正盯著他看,臉上更是一白又想到他們的靠山,硬是將脖子一梗不屑的看著唐睿薰︰「沒錯,小爺的祖爺爺正是神源宗的宗主風淮真人怎麼,現在知道怕了那就乖乖地將秘方交出來,順便把新糧種留下,識相的就快滾」
「風淮」唐睿薰听到這里一愣,原來是他這小小的一個山村居然有風淮做靠山,難怪如此猖狂霸道了
「放肆,我祖爺爺的道號也是你可以叫的」魏濂不明就理,見唐睿薰沒有路出害怕的表情,反而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
可其他人卻並不是這樣想法,風淮是誰,這天裕大陸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的敢這麼直呼其道號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這世上又有幾人
「呵呵,風淮似乎還稱不上真人吧」唐睿薰沒有理會,只是實話實說的嘀咕了一句
的確,要能稱得上真人的,少說也要金丹期的修為,風淮最多只有闢谷初期的修為,如何能夠稱得上真人呢
魏老也是臉色難看的看著唐睿薰,不被風淮的名號嚇到,還如此不在意的品評稱號,如果不是有更大的後台,那麼就是眼前這個人實力在風淮之上了
沒想到以為可以撈到好處,卻沒想踢到了一塊鐵板這要是處理不好,可就要虧大了
「濂兒還不住口,唐姑娘請別和他一般見識他……」本還想用同樣的借口,可看著唐睿薰那張年輕的不像話的臉,愣是說不出口就是再傻,也看得出來唐睿薰比魏濂年輕多了
「呵呵,他還是小孩子?」唐睿薰卻不管那麼多,好笑的看著魏濂听的這話後臉上紅一片黑一片,最後漲成醬紫色卻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真真是好笑
「唐姑娘說笑了」魏濂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們最大的靠山在這個女子面前居然絲毫不佔優勢他能不嚇出一身的冷汗麼
「魏族長似乎才是在說笑吧我倒是不知道風淮還有什麼族人居然會住在這種山溝溝里,不知道魏族長可否解釋一下,你們是屬于哪一支的啊?」唐睿薰沉著臉,咄咄逼人的看著魏老
「這……」魏老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神源宗宗主之說可是大不敬的」邵思瑞不聲不響的說了那麼一句,更是讓魏老冷汗直流魏濂這時候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可卻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
他們一直是這樣稱呼祖爺爺的,怎麼會大不敬
「你們胡說,什麼大不敬」魏濂瞪著眼楮看著邵思瑞卻見邵思瑞抬手一揮,魏濂就被甩到牆上去了,那牆邊的一張桌子更是在魏濂的撞擊下散了開來
「濂兒——」魏老哪還顧得上說什麼,立刻趕過去扶起口吐鮮血的魏濂
「哼,區區一個凡人,也敢對在下指手畫腳」邵思瑞是天裕大陸土生土長的修士,自小就有一種優越感,怎麼可能讓一個凡人用手指著鼻子罵
「仙師息怒,濂兒他不知道仙師身份」魏老這會兒更是臉色慘白可的確是魏濂自己惹下的禍事也只能求邵思瑞開恩了
「住嘴,仗著和神源宗有些關系就敢欺負到我等的頭上來了,當真是膽大包天我就是打死了他,師傅也不會說什麼,你們居然敢用他的名頭來欺善霸市?」邵思瑞站了起來,目光陰沉的看著杏桃村一屋子的人
直看的他們各個都低下頭去,不敢吭聲為止
「還不如實招來」敢用風淮的名頭,必定是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的風淮是神源宗在天裕大陸分部的掌門人,待了有好幾百年了,私下里有點勢力也在所難免,可這些人居然敢如此自視甚高的不將朝廷放在眼里,未免過于托大了
「仙師息怒,仙師息怒,小人等是替風淮真人——」魏老臉色慘白的要說什麼卻被邵思瑞狠狠打斷
「住嘴,居然還敢污蔑我師父,我師父不過闢谷初期,爾等卻一口一個真人,是要將他老人家至于何地」邵思瑞火大了,這些人仗勢欺人也就罷了,還搞不清狀況
「好了好了,思瑞,何必和這些人斤斤計較呢,讓他們說了就是了,我們回去再和風淮仔細說說不就可以了」唐睿薰不得不出來控制下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