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嫁過去以後,不用擔心,秦家在朝中的名號還是叫得響的,就算他康親王也要給老夫幾分薄面。」叔父信心十足。
冷月心想,叔父這麼自大,恐怕在朝中樹敵不少,可惜他還不自知,仍舊夸夸其談,似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不遠了,難怪大哥要自己低調行事,要是再高調些,恐怕日後真的會成為眾矢之的了。
晚上,冷月輾轉反側,今天的落水難道意味著懲罰的開始麼?那康親王府究竟是個什麼地方?自己去了會不會繼續受罰?期限是什麼時候呢?前路未卜,冷月不禁長嘆一聲,披上衣服,來到窗前。望著天上的明月,冷月思緒萬千,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去。
數日後,到了婚期,冷月被眾人簇擁著,去往更加陌生的康親王府。鳳冠霞陪,煙花爆竹,人聲鼎沸,冷月仍覺孤寂異常。
一路吹吹打打,冷月所乘的轎子來到一座宅邸前,轎簾被掀開,接引嬤嬤攙扶著冷月走下花轎。
有限的視線範圍內,冷月看到了各種各樣的鞋子,男女老少,各有不同,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了一個黑色長靴,代替接引嬤嬤攙扶著自己。
沒多久,冷月來到火盆前,按照慣例,新娘要過火盆以圖吉利,可冷月一直生活在天庭,天火是極為不祥的征兆,因而遲遲不敢上前。
無奈周圍人不停地催促,冷月只好橫下一條心,膽戰心驚地邁過了火盆,心想,自己到人間果然是來受懲罰的,被家人利用,前來攀親,又要被火盆嚇個半死。
正當冷月以為一切快要結束時,又有人遞過來一杯酒,冷月從不飲酒,眼下十分為難,既不願失了禮數,又不想破了規矩,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來,又裝作沒拿穩,將酒杯摔在了地上。
眾人一片驚呼,紛紛低聲說這樣有多不吉利,不是個好兆頭。黑靴人沒理會這些,依舊攙著冷月向正堂走去。
按照規矩,冷月在正堂內跪拜了無數次,終于被帶入新房內。
待黑靴人離去後,冷月揭開不透氣的紅蓋頭,準備透一口氣,可這房間依然到處是紅色,紅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