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瞬間呆住,隨後依稀想起來一些往事。那日,自己就是在宣妃寢宮的門口遇見了景淮,宣妃來自桑竹國,景淮又是桑竹國的使臣。難道景淮又來了渭城?
冷月不由得高興起來,難得他上次有心把花瓶送給了自己,自己還沒好好謝過呢。
出宮後,冷月沒有直接回府,而是來到了渭河邊。想起幾個月前,大哥帶著自己到渭河劃船,如今大哥卻遠在天邊,不知道在遭什麼罪。自此以後,這渭城里,自己再無親人。
沒過多久,一艘大船從不遠處急速駛來,激起一片水花,站在岸邊的冷月被水花濺得如落湯雞一般。
「誰那麼缺德,都快靠岸了,還開得那麼快。」冷月大聲宣泄著不滿。
不久,從船里傳出一個聲音︰「誰在外面嚷嚷,敢攪了我們的雅興?」
「雅興?還真夠瘋雅的。」冷月不服氣地諷刺道。
船簾被掀開一角,里面的人命令道︰「把剛才嚷嚷的那個人給我帶上來。」
「是。」艙板上的兩人領命後,便上岸將不明就里的冷月和小翠帶到了船艙里。小翠無助地哭喊卻無濟于事。此次出宮,冷月只想清靜,將其他人打發了回去。
「呦,是兩個小丫頭。」坐在冷月對面的藍衣人說道。
冷月心里嘀咕︰「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當書童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里投胎呢。」
藍衣人旁邊的白衣人看著冷月不屑的神情,惱火道︰「站在那里做什麼?趕緊跪下給我大哥道歉,饒你不死。」
冷月被人濺了一身的水不說,眼下還得下跪求饒,真是豈有此理,回道︰「你們若是給我道歉,我就放你們一馬。」
藍衣人驚嘆道︰「渭城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一位女俠啊,還是頭上帶水草的女俠。」
冷月摘下水草,恨恨道︰「有膽量,咱們就出去比試。」冷月只想盡早離開這狹小的空間。
白衣人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說道︰「我還真想見識見識,這渭城有誰能收拾我們。」
藍衣人不緊不慢地喝下一口茶,緩緩說道︰「算了,二弟,不過是個丫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