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軒沒有言語,察看了一下冷月的棗紅馬,說道︰「你的眼光還真是差。」冷月不以為然︰「相馬的人說了,腳力還不錯。」
「這種馬長不大。」毅軒評論道。
「我正好不喜歡高頭大馬。」冷月辯解道。
「上馬吧。」毅軒指示道。冷月瞪大眼楮︰「你還沒說騎馬的要領。」
「空談有什麼用,真正騎上馬才是最好的訓練。」毅軒催促冷月上馬。
冷月只好小心翼翼地爬上馬背。稍坐片刻,冷月感覺還不錯,想來騎馬也不是難事,便揚鞭下去。小馬吃痛,開始奔跑。冷月緊緊抓住韁繩,不敢放松。
「身體前傾,保持平衡,不要慌。」毅軒騎馬在一旁指導。
小馬越跑越快,冷月耳邊傳來陣陣風聲,已經听不到毅軒說了什麼,听到也沒用,此時的冷月已經怕得要死,韁繩越抓越緊,兩腳亂動不停。眼見形勢危急,毅軒策馬靠近,打算幫冷月控制韁繩,但為時已晚。小馬腳力非凡,冷月漸漸感到吃力,加上驚慌失措,手上一松,被小馬甩了下去。翻了幾個跟頭,冷月倒地不起。
毅軒下馬,扶起冷月,問道︰「沒事吧?」冷月痛得說不出話,心想沒事才怪。毅軒將冷月拉上馬背,策馬回府。
冷月翌日醒來時,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現臉和額頭都有傷口,心下一驚,要是毀容了可如何是好。冷月叫來大夫,問道︰「傷口痊愈後,會不會留疤?」
大夫想了一下,說了個折中的結果︰「每個人愈合的情況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冷月又仔細看了看,開始懊悔自己的舉動,隨即又開始怨恨毅軒,二話不說就讓自己上馬,說什麼真正騎馬才是最好的訓練。
晚上,寧先生、孟尋齊聚府里。冷月趕到時,孟尋見到冷月的樣子,開始忍不住笑了起來。寧先生咳嗽幾聲,提醒孟尋注意。不料孟尋從偷笑變成大笑。
「有什麼好笑的」,冷月坐下來說道,「若非一番寒徹骨……」
「哪得梅花滿臉傷。」孟尋接道。旁邊的毅軒也忍不住,開始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