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下雨了嗎?」冷月問道。
毅軒覺得天氣十分異常,命令隊伍就近休整,不再前行。
沒多久,風暴加劇,狂風怒吼,吹得隊伍人仰馬翻,馬車被風掀起後,一下子被吹到了遠處。冷月一陣驚呼。毅軒則抱緊冷月。
馬車四分五裂,狂放之下,毅軒和冷月寸步難行,又睜不開眼。不多時,一陣更大的風暴襲來,毅軒和冷月被狂風卷起,幾經翻轉,甩到了更遠處。
不知過了多久,冷月睜開眼楮,發現周圍完全陌生,不遠處竟然是皚皚雪山。「這是哪里?」冷月自言自語,企圖站起來,但無奈身體吃痛,掙扎了許久才勉強起身。
旁邊是積雪融化形成的小溪,小溪兩岸是些許青草,青草上躺著的人竟是毅軒。冷月環顧四周,毫無人煙,周圍盡是山巒,山頂還累積著白雪。
風暴來得太快,一下子把自己拋到這個未知的世界,還有毅軒。「王爺,你怎麼樣?快起來,咱們找出路去。」冷月試著去喚醒毅軒。
半晌,毅軒毫無動靜,周圍只有孱孱的流水聲。冷月發現,毅軒還有氣息,便確定他還活著。但冷月有些焦急,這樣下去,極其危險。
冷月心想,此前毅軒曾多次傷害自己,自己也曾發誓,有朝一日,絕對不管他的死活。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冷月費勁所有力氣,經過多次失敗後,勉強把毅軒拉起,拖著前行,口中還念念有詞︰「我是好心,才帶上你。要不然我一個人走,把你丟在這里喂狼。你雖然不仁,但我不能不義。我還想去找我大哥,可現在這里是哪兒我都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你怎麼這麼沉啊,我都快走不動了……」
走累了,冷月就坐下歇歇,繼續對著不省人事的毅軒說話︰「我當初不過把你的畫軸弄髒一點,你就把我的花瓶摔碎了。你還禁過我的足,讓我不能出門。我生日時,你跑去跟別的女人慶祝。我被你安排到險境時,你卻在談笑風生……」冷月一口氣數落了毅軒的諸多不是,心里雖然痛快了一點,但眼下還是沒有出路,不由得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