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踫了一頭灰,回到房間,對昏迷的毅軒說道︰「忍著點吧,等天亮我們再到別處去看看。這里既然有人住,就應該不會餓死。」說出來不知是安慰毅軒還是在安慰自己。
夜里,冷月睡不踏實,听見外面有響動。柴門被打開,一個老爺爺的聲音︰「怎麼家里有生人?」
「過路的。」老婆婆應道。
「過路的?這里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人打這兒過?別是什麼歹人吧。」老爺爺狐疑道。
老婆婆不以為然︰「就一個丫頭,帶著他哥,他哥還昏迷不醒,哪會是什麼歹人?」
「住在咱們這兒,給錢了嗎?」老爺爺復又問道。
冷月心想,真不愧是一家人,處處都以錢為重。
「就給了幾個破銅板,當柴火錢。」老婆婆的語氣中頗帶怨氣。
老爺爺發火道︰「怎麼?還燒了咱們家的柴火?」
「可不是麼。我看那兩個人穿著打扮倒像是個富貴人家出來的,可身上才有幾個銅板,還沒我老婆子富裕呢。」老婆婆說道。
「什麼?富貴人家?「
老婆婆確認道︰「是啊,我看那女娃穿著綾羅綢緞,頭上戴的也都是寶貝。「
「哎呀,你個死老太婆。他們既然穿得富貴,那身上肯定不止那幾個錢啊。你還真信了他們的話啊?」老爺爺急道。
「那怎麼辦?她那麼說,我總不能去她身上搜吧。」老婆婆不服道。
「有什麼不能?你不是說那個男的昏迷了,只剩個女娃麼,等他們睡熟了……」老爺爺的聲音越來越低。
冷月听得膽戰心驚,連忙將毅軒的佩刀握在手中,以防不測。
沒過一會,門外又有了動靜。「老頭子,這樣能行嗎?」是老婆婆的聲音。
「怎麼不行?等拿到了錢,隨便把他們的尸體往山上一拋,再讓野狼叼個干淨。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像三年前那樣。」老爺爺說道。
冷月心一橫,既然想謀財害命,還是個慣犯,也別怪我心狠了,隨後拿起佩刀躲在門後。黑暗中,兩個人輕手輕腳地模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