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看著自己滲血的胳膊,搖頭說道︰「我沒事。」
「她自小就這樣,只是這幾年更嚴重了。」景淮緩緩說道。冷月輕嘆一聲,病魔實在可怕,眼前人又實在可憐。
待包扎好傷口,冷月回到自己的帳篷內,正準備休息,景淮走了進來。
「再向前走一天的路程,就離開扶越了。」景淮對冷月說道。
冷月想了想,終于開口道︰「謝謝你這一路的照應,我還是想去甘州看望我大哥。」
「朝廷流放犯人的地方,戒備森嚴,你是見不到他的。」景淮說道。
「不管怎樣,總能和他近一點。」冷月還是堅持。
「你若堅持,等你傷好以後,我就派人護送你去甘州。」
冷月搖頭︰「我沒事,明天就可以走。我一個人,沒問題的。」明天就出了國界,冷月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一個人怎麼行?」景淮反問道。
談話間,冷月感到一陣眩暈,差點向前跌倒。
「你怎麼了?」景淮驚問道。
冷月看著眼前的景淮,視線越來越模糊,五髒六腑似乎在燃燒,終于忍不住,「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景淮見狀忙命人去叫大夫。
大夫查看過後,說道︰「劇毒攻心,所以才……」
冷月听後心下一驚,眼前閃過青柳的身影,她記恨自己,自己午飯時喝過她遞過來的茶水,可是又不能十分肯定就是她下的毒。
景淮命令道︰「你開個方子,再讓人去拿藥。」
大夫跪下低聲道︰「這是桑竹的毒術,這里沒有對癥的解藥。」
景淮緊握拳頭,嘴里念道︰「桑竹毒術……」
大夫繼續說道︰「這種毒並不致命,待回到桑竹找到解藥即可,不過時間耽擱不得,否則……」
景淮當即站起身來,對身邊人命令道︰「傳令下去,準備幾匹快馬,你們幾個隨我連夜趕回桑竹。其余人等明早照常上路,不得聲張。」
夜半時分,景淮帶著冷月縱馬上路。冷月勉強支撐,沒多久便昏睡了過去。夢中,一切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當初,景淮帶著自己騎馬去山上探古訪幽,尋找無名的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