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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突然感到了痛感,是被刀割傷的灼熱痛感。
他的手下意識一松,戒指月兌離掌心,落入噴泉池中,激起一朵很小的碎浪後,就很快沉底了。
莫流空繃緊下頜,深洞的眼定定地盯著那池水。
有一種很可怕的感覺擭住了他的心口,他就這樣站在那看著,目光定定的,不動,不說,空洞,木然,就像是沒有靈魂的精致玩偶。
在附近伺候的佣人看到少爺這個樣子,就沒來由的害怕——因小時候的經歷,莫流空有很嚴重的自閉現象。這麼多年了,除了赫管家和白雲裳,還沒有任何人能進入他的內心世界。
而每當他跟白雲裳吵架,這種自閉又會加深,他很少會理除了赫管家以外的任何人。
這時,赫管家從遠處走過來,停在莫流空的身邊說︰「莫少爺,白家來電話了。」
「……」
「說是白二小姐生病了,高燒不醒,很嚴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莫流空的臉色微微一動,琉璃般淡漠的眼珠看去。
赫管家又說︰「白家希望你能過去看看白二小姐。」
「醫生?」
「已經叫了醫生,說是什麼辦法都試過了,沒辦法降溫。」
莫流空的瞳孔驟然一變,轉身就要朝前走。剛走了幾步,仿佛想起更重要的事,轉身看了一眼噴泉池︰「撿起來。」
兩個人佣人已經習慣少爺簡潔的說話方式,立即走進冰冷的噴泉池中,撿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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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仔接到一個電話,推門進去,附耳對司空澤野說了些什麼。
司空澤野暗眸,看了看仍然陷入昏睡不醒的白雲裳……
「少爺,不如由我去辦這件事?」
「沒關系,我要親自出面,才能顯示我的誠意。」司空澤野抬頭示意了一下,馬仔立即去衣架前拿來大衣。
「那白小姐……」
「叫醫生來再給她看看。」
「是。」
離開前,司空澤野俯身,捋開白雲裳的發,在她的額跡印下冰冷的一吻。而他望著白雲裳的眼神,冰冷又柔情。就像有兩股勢力在對撞,想要一較高下,卻因為勢力懸殊,而陷入兩難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