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讓他認定自己愛上了白雲裳,那就更是後患無窮。
留下這個女人,是表示他並不是非白雲裳不可,他對其她的女人仍然有興趣。
正喝著酒,身後一雙小手顫抖地貼過來,環住他的腰。
「大少爺,時候不早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休息了?」
司空澤野猛地摔開她的手,陰鷙的目光回頭。
見小舞已經清洗過,居然還穿著白雲裳的睡衣,他眼中的陰鷙就更濃郁了。
「誰允許你動我衣櫃里的衣服?」他冷聲道,「月兌下來!」
小舞微微一愣,嚇得退後兩步︰「對不起,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過來,見衣櫃里有女性的衣服,所以……」
「我叫你月兌下來!」
睡衣是買給白雲裳的,這些天她都穿在身上。
看到衣服,就想到她的人,他的心情暴躁,聲音就又冷了幾分!
小舞噙著淚,月兌掉身上的睡裙。
竟然沒有穿內衣,女人雙手抱著赤果的上身,怯怯地站在那里,很是性感誘人。
司空澤野的眼中卻絲毫沒有情~欲的氣息。
但他倒是忽然想起,這女人是司空皓然留在他身邊的,或許他的每一個指令,她都會匯報。
手指摁了摁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他低聲道︰「穿上吧。」
「……」小舞明顯是不敢。
「酒喝多了,忘記了你叫什麼來著?」
「小舞。」
「小舞,把衣服穿上,去睡覺。」
小舞遲疑地問︰「可是我要睡在哪?」
主臥是一片廢墟,客臥他在睡,他的目光看向沙發,如果讓這個女人今晚睡了沙發……
「客臥。」他勾了勾嘴角,「介不介意跟我睡?」
「不介意。」不敢介意。
「去吧。」
女人離開,他繼續站在落地窗前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腦子又開始隱隱炸痛。
忽然目光落到院子上立著的幾個沙包。
他走出去,並沒有戴拳擊手套……
每一個擊拳的動作迅猛又陰狠,招招使命,一個沙包禁不起多久就破了,沙子傾斜而出,他換下一個。
與此同時,沒有戴任何防護的雙手,漸漸被磨出了鮮血。
夜,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