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穆依心里的小惡魔很想要繼續試探一下魏立柏的底線在哪里,但理智告訴她,這樣做,並不是一個好方法。
因為,那是值得她用生命去相信的人,任何試探的行為,都是一種傷害。
陶麒嘖嘖稱奇︰「魏立柏,你終于發火了?我再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之後,你要是還不到,那麼,就別怪我帶走你的小兔子了」
一聲巨響炸了起來,拿是魏立柏震怒之下一圈砸到了方向盤上。他冷哼道︰「陶麒,有種你就試試不妨告訴你,有位姓李的先生最近找到了我,說是要告訴我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你有沒有興趣想知道,他都告訴了我些什麼?」
說話間,魏立柏已經干淨利落的跳下了車,時間不等人,多一秒鐘,就多了一分風險,他不能拿穆依做賭注
譚宏吩咐葉飛留在車上,毫不猶豫的跟著下了車,緊緊的跟在魏立柏的後頭。
陶麒原本還滿臉不在乎的樣子,突然臉色大變,撲過去一把抓住手機,失聲道︰「你說什麼?什麼姓李的?」
魏立柏一邊快速的奔跑,一邊大氣都不喘的說道︰「怎麼,不過才一年多而已,你不會這麼健忘吧?不少字我可听那位李先生說,你當初,可沒有按事先約定的那樣給他說好的報酬」
被懷疑的事情終于確定了下來,陶麒面色鐵青,低吼道︰「該死的那個人在哪里?把他給我」
該死的該死的陶麒不停的在心里咒罵。他當初就該把那人沉塘才對,怎麼會突然善心大發放過他?還把自己置于如今這種地步
魏立柏怪笑的聲音響了起來︰「給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可不是女人哦,陶先生這句話,也不怕人生疑嗎?」不跳字。
「什麼生疑?」陶麒一時沒反應過來,但也很快就明白過來了,那張臉就跟鍋底一般黑,「魏立柏你胡說些什麼呢?那個人到底在哪里?你把他給我交出來」
魏立柏嗤笑道︰「交出來?我為什麼要交出來?陶麒,人家跟你不過就是有過一筆交易而已,交易過後,那就是一拍兩散各不相干,我憑什麼要把人交給你?」
陶麒咬著牙,又看了眼旁邊不知道什麼沉下臉來的穆依,恨恨的道︰「楊家的宅子我不跟你搶了這個叫穆依的臭丫頭,我也不會動她這樣,你總可以把人交給我了吧?不少字」
魏立柏冷哼一聲︰「陶麒,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當做是一場交易。有些東西,做過了就必須要受到懲罰,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能夠抹殺掉的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敢動穆依一根頭發,我都跟你不死不休」
若不是他偶然揪出了那個人,他怎麼會知道那件丑聞事件竟然還有那樣不堪入目的內幕?就為了這個,他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陶麒這個罪魁禍首
巨大的威脅之下,陶麒也冷靜了幾分,他沉著氣說道︰「魏立柏,楊亦已經死了楊家也已經不存在了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難道你還要為一個死人討什麼所謂的公道嗎?更何況,你有沒有想過,即使楊亦沒有死,她也不是你十多年前認識的那個楊亦了,她恨你恨了多久你知道嗎?」不跳字。
被他們忽略了的穆依此時正縮在床角,雙臂抱著膝蓋,臉色發白,渾身顫抖。從他們言談的措辭之間,她已經听出來他們在說什麼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她刻意的把它藏在了心底最隱秘的角落,從不敢挖出來看上一眼。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真的把它忘記了,再也不會提起。
可是現如今,陶麒這個背後黑手竟然也能面不改色的提起這件讓她幾近崩潰掉的往事,甚至還是以這樣一種毫不在乎並且踐踏他人的方式,這讓她忘記了自己的痛苦,心中更多的是一種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有人壞事做盡卻遲遲沒有報應?為什麼他能那麼堂而皇之的講訴他做過的壞事情,甚至還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只想要掩蓋他那丑陋骯髒的黑心?如果沒有了陶家那個靠山,他還能夠像現在這樣為所欲為嗎?
在這一刻,穆依心中有一個信念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堅定。她要毀掉陶麒,她要毀掉陶家
同時,她的心中也升起一絲疑惑。自從魏立柏當年離開之後,她就從未在人前提起過他的名字了。可是听陶麒說來,他卻似乎對魏立柏十分了解,甚至知道她對他的怨恨這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魏立柏顯然沒有被陶麒的話給亂了陣腳,他的聲音淡淡的,十分平穩︰「沒錯,楊亦是已經死了,可我還沒有死你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會一一的幫她全部討回來更何況,我和小亦之間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編造的那些話?」
「魏立柏,你又何必自欺欺人?」陶麒冷笑,「你當初一走就是十年,楊亦是什麼脾氣,你比我更清楚。她吃軟不吃硬,為人最是心軟,如果你當初和她好好說話,她說不定還會死心塌地的等著你。可你一走那麼多年,連個音信都沒有,你以為她會沒有怨氣嗎?就算她什麼都不說,什麼表現也沒有,但你我都清楚,她已經在心里給你判了死刑就算今天她沒有死,也絕對不可能原諒你為了一個心里根本就已經沒有你的死人,你還有必要和我作對嗎?」不跳字。
穆依心里一沉再沉,她沒有想到陶麒竟然把她看得那麼透徹甚至連那樣隱秘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難怪他能把自己耍得團團轉,原來他竟然做了那麼多功課。果然,他能在吞掉楊家之後掌管陶家,也並不一味只是自己想的那樣卑劣的貨色。
想起他當初在自己身邊十年的照顧,甚至還差一點在自己手中拿到楊氏的董事位置,他的能力一直都擺在那里,只是自己下意識的忽略掉了罷了。
穆依的嘴角掛起一抹苦笑,那樣醒目的人守在自己身邊,自己卻連一點危機感也沒有察覺到,這究竟是他掩蓋得太深,還是自己當時真的那麼蠢,竟然絲毫沒有懷疑過他什麼。
「陶麒,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魏立柏絲毫不為所動,「如果小亦心里真的沒有我,又怎麼會恨我?更何況,你從來也沒有走進她心里去過,你所說的這些,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而已,根本就站不住腳看在小時候的交情的份兒上,如果你現在離開醫院,我們或許還會有一點余地可談。可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我並不介意拉上整個魏家可是你呢?你根本就命令不了整個陶家吧?不少字」
TMD陶麒生平最恨的,就是自己想盡辦法討好了一個女人十年,可到頭來,卻成了她只愛別人的一個大笑話
陶麒一拳砸在旁邊的衣櫃上,轟的一聲巨響震得穆依抖了一下。魏立柏的維護讓她心里五味陳雜,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樣的他,讓她還有什麼理由能夠離開得了他?
怒極的陶麒猛的一下轉身看著穆依,看著那副小小的身體,他獰笑道︰「魏立柏既然你這麼不留情面,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他也不顧手機那頭的魏立柏「你想干什麼?」的怒吼,把手機隨意的往地上一扔,兩步就踏了過去一把抓住穆依的胳膊。
「跟我走」他拽著跌跌撞撞的穆依快步的往門口走。穆依一邊跟上他的腳步免得自己跌倒,一邊淡淡的道︰「喂你該不會以為,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你真的能順順利利的把我帶出去吧?不少字」
陶麒的腳步停頓下來,沒錯,他一時著急,竟然忘了自己現在是在醫院。雖然因為穆依的緣故,魏立柏已經包下了他們所在的這一層,但想要帶著一個不願意配合的「人質」順利的走出去的話,還是會有很多的麻煩的。
「你想說什麼?」他冷冷的看著穆依,等著她的回答。
因為,她既然說出了這一點,想必心里已經有了相應的對策。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大吼大叫,反而指出了自己的疏漏之處,但現在顯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魏立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到了,他們剛剛又吵得那麼厲害,他可不敢再在這里繼續待下去。否則,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看著離自己這麼近的陶麒,穆依毫不猶豫的抬起一只手一巴掌用力的甩在了他的臉上清脆的耳光聲以及陶麒捂著臉震驚之下呆掉的表情,都讓穆依覺得尤為暢快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這一記耳光,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份禮物」說完話,穆依趁著陶麒暫時的呆滯逃月兌了他的掌控,人一下子就竄到了病床的另一邊。
「你竟然敢打我?」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臉上那股刺痛的感覺侵襲過來,陶麒才真正的清醒過來。他暴怒的瞪著穆依,顯然撲過去把她給重新抓住︰「你給我滾過來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穆依一點也不怕他,她探身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支錄音筆來,沖著陶麒揮了揮︰「你給我站住陶麒,你知道這是什麼吧?不少字自從你上一次來過之後,我可就一直準備著這些東西,就等著它派上用場呢沒想到,你倒還真是配合得很,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你說,要是我把這東西從窗戶後面扔出去,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呢?」
她似乎沒有看見陶麒那死死盯著他的眼神,毫不客氣的說道︰「這,就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禮物。怎麼樣,你還喜歡嗎?」不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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