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汗,今天家里有事,答應的補更估計要等白天放上來了,最近累兮兮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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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之前在京城逛街,特意留心了吃食之類的鋪子,又買了幾本書來看,在孫家閑來無事也跟齊錦棠討論過可行性,最後還是決定做吃食的鋪子,一來自己做過也熟,二來在城里也算是有了些常客,三來許多菜果還是雞鴨,都能自家產出,也比較放心省事。
在家被鬧得翻了,正好跟著方氏一起進了城,除了幫著良子操辦婚事,也順便逛逛門面,找個好的地方開鋪子。
博榮陪著荷花逛了兩日,這才忍不住問︰「你到底是想開個什麼,說出來也好幫你一起瞧著,總這般自個兒看,我干陪著你也怪沒趣兒的。」
「我尋思著開個時令的飯菜館子,租個兩層樓的鋪子,後院兒做灶間,一樓通長了打開賣些日常吃食,二樓弄成隔間兒,也整些個時令菜蔬和藥膳藥食,大哥覺得如何?」荷花說了自個兒的想法,又道,「以後做得好了,還能接了旁人家訂的席面送去府里,倒是也不錯的,你覺得呢?」
「時令的菜式倒還好說,可你上哪兒去找會做藥膳的大師傅?」博榮納悶兒地問。
「大師傅就在你眼前兒呢」荷花笑著說,「鄭大夫給我寫了許多的方子,這半年來我也嘗試過了不少,咱只挑強身健體又味道好的做,等開起來若是生意還好,我便多教了幾個人一起做,不過這配藥和方子,必須得捏在咱自個兒手上才行。」
「你這個主意倒是便利,藥材方子什麼的直接找我岳丈,咱用著也放心,至于做菜什麼,你和娘支應著,其余的雜活兒,找幾個打下手的來,也算是能忙得過來,只不過……這吃食鋪子俗話說叫勤行,總是太過辛苦。」博榮還是有些不舍得地說,「若是我能混出個模樣來,也免得家人這般操勞。」
「大哥,如今你中了舉人,家里地都免了租子,村里村外的人都對咱家客氣得很,難道這都不算是好處?」荷花瞥了他一眼,扯扯他的袖子岔開話題道,「大哥,你瞧這處不錯,寫著要往外賃呢,咱進去看看」
兩個人賺了好幾趟,荷花總算是看中了一處鋪面,位置雖說不是在最熱鬧的街上,但靠著河邊也算清幽雅致,屋里的桌椅擺設都齊備,因主家要去南邊兒住兩年,打算賃出去,不過只有一個條件,需得要一氣兒交上兩年的租金,八兩銀子一個月,兩年算下來就要一百九十二兩,一番討價還價之後,也得要一百八十兩,雖說這些銀子家里還是能拿得出來,但畢竟不是個小數目,荷花這才真心體會到自己做生意的難處,誰也不敢說鋪子開起來就是真的賺錢,所以就總是覺得心下不踏實。
博榮見荷花接連兩日都睡不好覺,便知道她是心里存著事兒,就直接把這鋪子的事兒說與了方氏知道。
方氏自個兒心里琢磨了一下晌兒,晚上又找祝永鑫商議了一下,第二日便直接找了荷花,取了二百兩銀子,裝了滿登登的一小箱子,擱在荷花面前道︰「你若是想好了要做,便去做吧」
荷花心下感動,卻又擔心道︰「娘,我怕若是做不好……白白折了銀錢進去,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哪兒有那麼多可思量的,你就放開手去做便是了。」方氏笑著安慰說,「實在不行,做幾個月咱再把鋪子轉租出去,總得試試看不是?」
祝永鑫也點頭說︰「你打小兒就有主意,不試試看誰知道好不好,放手做就是了,大不了咱再回家種地。」
荷花被祝永鑫逗得撲哧笑出聲來,這才算是松快了繃著好幾日的心思,拿了方氏給的錢,賃了鋪子正正經經開始操辦起來。良子的親事趕在六月十六辦了,這一來也算是了了祝老爺子的心事,見盈雙來磕頭,給包了好大的一個紅包。七月頭里良子正好領著盈雙回家祭祖,夏日里不種蘑菇他也沒去跑山,便幫襯著荷花忙鋪子里的采買布置的事兒。
孫建羽的婚事定在六月二十,京城的李家倒是個講究的人家,因著知道孫家的祖宅在北邊兒,特意送了閨女到北邊兒拜堂。
二十這日,城里熱鬧得跟什麼似的,大紅的八抬婚轎進城的路上,兩邊站了摩肩接踵的人,只為了看這場熱鬧,荷花一家也站在新賃的鋪子上,遠遠兒地看著花轎過去,隨後的嫁妝一抬接著一抬地跟著進來,栓子看得熱鬧,一抬一抬地跟著數,最後拍著手道︰「一共九十六抬嫁妝」
荷花笑著說︰「這氣派陣仗,難怪是京城的官家姑娘,也算是咱們運氣好,跟著開了眼,這可真算得上是十里紅妝,嫁閨女的大場面了。」
栓子為了能看得清楚,特意還站了個板凳上,順勢摟住方氏的脖子道︰「娘,等二姐嫁人的時候,咱家也給置辦個十里紅妝」
「哈哈」祝永鑫和方氏都笑了起來。
荷花也伸手捏著栓子的臉蛋兒道︰「小家伙也滿口胡唚的,那九十六抬的嫁妝,你當是誰家都能置辦的?也得有那個家世和體面才行,不然可就是越矩,是要罰銀子下大獄的」
栓子听了這話嚇得吐了吐舌頭,沒想到還有這麼大的罪過,嘟著嘴道︰「那反正也得給二姐按著最多的抬數置辦。」
博寧卻是低頭在心里算計著,即便自個兒一年不耽擱,兩年後去靠舉,三年頭上去殿試,怕是等著授個一官半職的時候,荷花也早過了嫁人的年紀,怎麼著都是趕不上了的。
不過二弟的這番心思,荷花心里頭是不知曉的,孫建羽的婚事她自然是不去,只有博榮帶了家里的賀禮去,荷花給添的是一對兒在京城就買下的擺盤,雖說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但是纏枝蓮紋加上盤中的蓮花蓮子,取蓮生貴子的兆頭,
隨後的日子,荷花便一頭扎進鋪子的收拾中去,博凱跟巧然也來幫忙,不過巧然如今再次有孕,誰也不敢讓她做什麼活計,只讓她留在里屋,認認藥材、稱稱分量。
因著七月里要祭祖又是鬼節,開張也不吉利,便趕在六月底開了,店面的匾額是博榮找孫建羽題的字「荷記時令館」,對聯則是博榮寫的「聞香即忘返,半世難求花上錦;回味又思來,佳肴美酒一店春」。
開張當天,孫建羽便叫了京里不管遠近親疏的朋友,整整包了二樓的所有雅間兒,一時間倒是熱鬧得在城里很是轟動,夏日里在水邊的雅間兒本就風涼,荷花在二樓的窗上都掛了細竹簾子,既不擋風又能遮陽,椅子也都放了竹椅袱和竹墊,加之所有的菜式都是荷花精挑細選了做的,很是得了好評。
城中的富貴人家也都是慣會見風使舵的,如今孫建羽得了同進士的出身,又娶了京城李家的姑娘,越發的得勢,自然是與以往更不一般,再加上見他這般抬舉這個鋪子,甚至連知縣都來喝了兩杯水酒,更是知道了高低,左右平日里也是要請客吃酒的,大多也就往這邊來了。
一時間鋪子的生意倒是興旺,樓下的鋪面做些家常小菜,雖說是比以往賣的面食蓋飯還是上了些台面,但也是平民的消費價錢,因著二樓雅間兒熱鬧,也帶動得還算熱絡。
荷花一家是做過吃食行當的,自然知道一時的熱鬧算不得什麼,要留住客人還是得看菜式和味道,所以越發用心地做事,漸漸得了公道好吃的名頭,傳開了來,也多了不少的回頭客。
荷花在城里忙著鋪子,只七月半祭祖回了一趟村子,也不知齊家老爺是何時打從京城回來的,只顧自己忙得昏天暗地去,直到八月初,齊老爺領著齊夫人跟齊錦棠登門,這才想起齊老爺說得要親自上門道謝之事。
雖說博榮如今也中了舉人,但是在齊家村,對齊老爺的敬重已經是大家根深蒂固的習慣,所以祝永鑫和方氏對齊老爺的到訪極是不安。
還是博凱機靈些,直接請到二樓的雅間里安置坐下,上了茶水果子,打發人去叫博榮回來,自個兒坐在一旁陪著說話,這才讓祝永鑫和方氏踏實了些許。
齊老爺自然是再表示了一番感謝,又拿了禮單子出來,長長的單子疊了幾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不會輕了去。
祝永鑫自然是連聲推辭只道不敢,方氏對著齊夫人不豫的臉色,卻是連話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直到最後听齊老爺說起什麼荷花、生辰八字之類的話,才驚了一跳,猛地抬頭看去,見齊夫人的臉色越發地沉,而齊錦棠難得面帶赧色……
就听齊老爺道︰「七月里就到了家,因著有鬼節不好上門,這八月里好日子多,已經請了媒婆明日就來登門交換草帖,我不過心急先提上一句,失禮之處還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