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質蘭心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星辰一樣的明眸】

作者 ︰ 楊金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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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修浪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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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流水般過去了三個月,呂芳跟著高蔭田學到了很多東西。人在高興時,時間總是過得飛快。

這天,又是一例高難度的肝移植手術,呂芳跟著高主任上了手術台。雖然,呂芳只是主刀高主任的第二助手,也還是累的精疲力竭。

她來到淋浴間,褪下被汗水濕透的刷手衣,讓溫熱的水流,沖洗掉自己一身的疲憊。呂芳輕輕搓洗著胸部的飽滿,順手自己做個檢查。忽然,她感覺左*乳*外像上限處,模到一腫塊,不痛不癢,心里咯 一下。

第二天下午,看到劉蕾清閑點,呂芳過來說︰「劉蕾你陪姐辦點事。」

劉蕾說︰「姐,你怎麼了?」

呂芳說︰「我左*乳*腺長了個東西,你陪我找高主任看看。」

劉蕾一听也緊張︰「那趕緊吧。」

兩人一起到高主任辦公室,正好高主任空閑,看到她們就問︰「有事嗎?」不跳字。

劉蕾說︰「高主任,我姐說她左*乳*腺長了個包塊,麻煩您給看看。」

「是嗎。」高主任看著呂芳,「多長時間了,自己感覺怎麼樣?」

呂芳說︰「不痛不癢的,邊界又不十分清晰,我有點擔心。」

高主任說︰「劉護士,請幫忙關一下門。呂大夫,請你月兌下上衣,上床躺下,我給你檢查一下。」

男大夫在給女性病人檢查時,必須有其他女性陪同,這是規定。所以,高主任給呂芳查體時,劉蕾必須在場。這也是呂芳拉著劉蕾一起過來的原因。

呂芳今年三十五了,由于皮膚白皙,保養得當,渾身散發出少婦的成熟魅力。

她仰臥在床上,兩只乳*房白兔子一樣挺著。由于緊張,兩粒紅櫻桃靜悄悄綻放艷麗色澤。

高主任習慣的搓了雙手,使手掌和手指的溫度不至于太涼,因此刺激到病人。他的手白皙,手指較一般人頎長,是外科醫生特有的手型。指甲修剪的圓潤干淨,無刺無角,指縫清晰無污垢。指月復和掌心稍顯紅潤,看上去像一件大氣的工藝品。

他的手掌稍向里彎曲,輕輕落在呂芳白潤的飽滿,從遠端開始觸診。

不經意間,紅櫻桃從掌心輕輕掠過,以及柔韌的,觸感很強的飽滿,很特別的感覺。

高主任說︰「呂大夫,先去做個乳*腺B超看看,如果是乳*腺小葉增生,找中醫看看。如果有必要就先做個簡單的手術摘除,然後做病理定性確診。結果是良性,皆大歡喜。如果是惡性,再作根治術。你看怎麼樣?」

呂芳回身穿上衣服,說︰「好吧,也只好這樣了。」手一抖,把一粒月兌線的紐扣扯了下來。

正因為自己是外科大夫,三個月的進修又做過好多例乳*腺根治術,知道這個手術的殘酷和無奈,又听高主任也是提醒自己做好思想準備,所以心中格外沉重。

隔天,劉蕾陪她到B超室做了個檢查,邊界不清晰,建議進一步檢查。

呂芳的心直往下沉,拿著B超檢查單找高主任時,眼里都含著眼淚了。

高主任建議先做個簡單的手術摘除,然後做病理定性確診。並說︰「呂大夫,請通知你丈夫一下,讓他過來陪你做吧。不管大小,畢竟是手術。」

高主任話音一落,呂芳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劉蕾看她難受的說不出話來,替她說︰「我姐夫那個人酗酒打人,表姐這次來進修,也有回避他的意思。所以,這事表姐是不會讓他過來的。」

呂芳眼楮紅紅,可憐巴巴的低聲說︰「是這樣,我不想讓他過來。」

高主任說︰「萬一是惡性呢?這很有可能的。他畢竟是你丈夫,再有矛盾,你有病他也應該會照顧你一下吧。」

「不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不想授之以柄。」嘆了口氣,呂芳執拗地說。

「可他是有責任的。」高蔭田感覺很不理解,呂芳寧願自己頂雷,也不願意享受丈夫的呵護?

呂芳不這樣認為,她想起丈夫遇事時的埋怨冷嘲熱諷。想起那次重感冒,她發燒躺在床上,打著吊針沒辦法起床吃飯。

丈夫一邊喂她喝稀飯,一邊數落著她︰「你還挺會享受的,我媽長病也就這規格了,你這害得我請假。快點喝,要什麼咸菜,這樣一匙一匙喂你,可真會享受。」

呂芳頭一偏,「不吃了。」

丈夫說︰「脾氣還挺大,不吃算了,愛吃不吃。」然後打開電視,開著大聲,到沙發上躺著看電視。

正是《新聞聯播》時間,看了還沒有十分鐘,他就打開呼嚕了。呂芳頭痛,嫌聲音大太吵,叫他關小一點聲音,他不應,不知是不是真睡著了。只好一只手舉著液體瓶,下床關電視。

聲音陡然沒有了,屋里一下靜了下來,丈夫醒了說︰「你就差這點電錢,不開電視我睡不著。」

呂芳說︰「我頭痛,嫌吵,你今天不看不行嗎。」兩人一頓吵,互不相讓。呂芳一生氣,猛地一下出了一身汗,頭反而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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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以前的種種不和諧和無奈,呂芳苦笑一下︰「我想,嘗試一下,為自己負責任。」

話說到這個份上,高蔭田也不好說什麼了。只是心里很憐憫她,這麼優秀乖巧的女人,怎麼就沒人痛呢?

他表示了自己的關注︰「好吧,既然這樣,做簡單摘除的時候,你可以自己負責,如果真的做全部切除,我看還是應該通知一下你丈夫,不然容易引起糾紛。還有,手術後有什麼生活上的困難,我和李護士長說一下,安排劉蕾照顧,你看怎樣?」

「好的,謝謝高主任。我來這里只是一個進修醫,給你們科里添麻煩了。」

第二天早上,呂芳禁飲食,換上病人的衣服,在劉蕾的陪同下,去到手術室。因為做單純切除,高主任只電話通知了手術室護士長安排手術床位,沒請麻醉師。

高主任給她做了個局部麻醉,麻醉師協同做術中監護。

今天是曹麻醉師值班,他看到平常跟著高主任上手術台的呂芳大夫,躺在了手術台上,很驚訝的問她︰「呂大夫,你怎麼了?」

他對呂芳的美貌推崇備至,甚至有時和別的麻醉師換班,也願意與呂芳同台做手術,那怕這台手術多麼麻煩,手術時間多麼長。

當然,術中諸如擦汗之類的工作,巡回護士樂的讓這個曹情聖代勞了。

現在,曹麻(曹麻醉師的雅號)遇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以直觀的大飽眼福了。

消毒時,呂芳的上半身可是完全果*露的,那麼嬌美的細膩溫婉,堪稱完美的胸*部,就這麼直接暴露在連他在內的手術組面前。

曹麻就像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一樣的看著。他實在不忍心,那黃褐色的碘伏消毒液,一層層涂抹在這白皙的皮膚上。

那些經過無菌高壓消毒的變了顏色的敷料,一層層覆蓋在她的身上,最後只剩下左側乳*腺整個從特意留下的手術野中凸現出來,很快在高主任鋒利的手術刀下,被剖開一道彎彎的月牙形刀口。

曹麻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現在,他給呂芳加的鎮靜劑起了作用,呂芳已睡著了,心電監護一切正常,曹麻盡心盡力的做著常規的術中監護工作。

手術很快結束,取下的標本連同病理申請單,劉蕾一起送到了病理室,等待幾天後的病理宣判。

由于病房床位緊張,呂芳只在病房借住了一個晚上。觀察刀口沒有出血現象,就讓劉蕾陪她到了半璧苑,進修醫專用的宿舍。

每天上午到病房打針,打完針回宿舍。呂芳住的房間共有兩個床位,和呂芳同房間的另一個進修醫,到期結束進修回原單位了。新的進修醫還沒來,呂芳暫時自己住。劉蕾要住過來陪她,被她拒絕了,冥冥之中似有期盼。

第二天下午,呂芳感覺包扎的紗布有些滲液,就給高蔭田打電話︰「高主任,您放的引流皮片滲液有些多呢,現在紗布已被血水滲透了。」

高主任說︰「呂芳你能過來嗎?」不跳字。

呂芳說︰「又發起燒來了,我一個人感覺有點頭暈,劉蕾今天值班,要不,我等她下班再給我換藥。」

高主任說︰「那怎麼行,敷料濕透容易感染的,你是外科大夫不知道這些常識嗎?呂芳你告訴我住哪里?我過去看看。」

「我住半璧苑,五○七房間。不好意思,麻煩您了。」呂芳回答。

高主任說︰「你是病人,不用客氣。」

十分鐘後,依著門框站立的呂芳,听到電梯「叮咚」一聲停下的聲音,她的心也「叮咚」停了一下。

高蔭田高大瀟灑的身影停在她面前︰「呂芳你怎麼起來了,外面這麼冷,你穿的這麼少,站在門口吹過堂風要感冒的。」

呂芳剛說完沒事,回身一個「阿嚏。」趕緊回屋,想起關門,卻與替她關門的高蔭田撞在一起,高蔭田一手關門,一手扶住了她︰「小心。」不想卻用力過大,踫著她剛做了手術的乳*房,痛的呂芳「哎呀」一聲。

高蔭田趕緊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站穩,嘴里說著︰「對不起,我踫痛你了。」

呂芳媚眼如絲,沉聲︰「那你賠償我。」

「怎樣?」

「替我走路。」

高蔭田一笑︰「沒問題。」俯身輕輕橫抱起呂芳,彎腰把她放到床上。

待要起身,呂芳雙手繞在高蔭田脖子上不拿開,說︰「還不夠。」

高蔭田說︰「你確定。」

呂芳說︰「當然。」

高蔭田看著眼前的紅唇微張,深深吻了上去。一會兒,笑著說︰「換藥。」

呂芳敞開衣襟,像敞開她的心,紗布被血水滲透了,高主任小心翼翼的松開,由于手術創傷,半只乳*房充血水腫。高主任輕輕指壓引流皮片周圍,還是有血水滲出。指壓時的刺痛,讓呂芳咬著牙  的從牙縫里出氣︰「高主任拔了引流皮片吧。」

高主任說︰「還不行,引流不徹底容易形成創口不愈合,再觀察一天看看。」

呂芳嘆口氣︰「高主任,你要痛死我啊。」

高蔭田搖了搖頭︰「還要痛幾天的,我給你帶了幾粒扶他林(術後止痛藥),待會換完藥吃上一粒。」

呂芳又抽了口冷氣,看著他那張像在病房里一樣嚴肅的臉︰「是,謝謝高主任。能為我笑一下嗎。」

高蔭田瞅了瞅嘴角,遞過水和藥︰「吃藥。」

呂芳看他一直站著,說︰「沒事你坐會吧。怕我吃你啊。」

高蔭田說︰「是怕我吃你。」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我還是走吧。」

呂芳說︰「來都來了。」起身下床送他。不想剛剛換藥時痛出一身汗,現在一起身頭暈的更厲害了,身子一歪就要摔倒了,虧得高蔭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呂芳站立不穩,側身倒在了高蔭田的懷里,她眉頭緊皺著閉上眼楮。高蔭田小心翼翼的扶她重新躺下,輕輕擦去她額頭上的汗。空氣粘滯在兩人間。

呂芳握住他擦汗的手,放在自己右側那只完好的飽滿上,輕輕眯起了眼︰「高主任,如果是惡性,以後就再也沒有現在的美麗了。想要你的欣賞,可以嗎?」不跳字。

高蔭田定定的看著呂芳︰「想好了。」

呂芳︰「嗯,也許以後再也沒有完美的呂芳了,這是唯一。」

高蔭田手下用力,握住這份溫情,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眼前的,現在自己掌心魅惑。

感受從她身上傳來的不正常熱度,高蔭田說︰「發燒了。」左手拂起她一綹額發,「先養病。這幾天在我辦公室打針吧,別來回折騰了。」

呂芳「嗯」出了一包眼淚,說︰「走吧,劉蕾也快回來了。

「好,再見。」電梯下到一樓,大廳里的穿堂風,吹走了高蔭田一身的汗。他長出一口氣,搖搖頭,快步向外科樓走去。

雁兒西歸時,你說疼我,在心的一角,是我的驚喜。黎明到來時,卻不見了你的蹤影,窗前的小鳥餃來你的信息,你在陪她散步。

黃昏來臨時,蓬蓽生輝,你疲憊的身影,伴著沉重的步履。在心的一角,我的心疼的抽搐。繁星的浪漫,在夜晚閃耀,我的溫情被描繪成霓虹。

長風吹過黑夜,天邊一弓虹月是我的身影。你騎白駝馳騁,茫茫大漠,獵獵白衣。我叮咚的心跳,和著你「得得」的駝蹄。

你看,我的眼中是你星辰一樣的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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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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