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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點兒上車不一會兒就睡了,秀秀沒舍得把她放在車上獨自睡,一直抱著她。
齊寰的車保持六十的均速,倆人很默契,說話聲音低低的,生怕吵了粉點兒。
齊寰打開車載音響,輕柔的音樂水一樣在車內流淌。
車到翠微堂,于梅和小翠一直等在那里沒離開。車一停,齊寰緊忙打開車門接過孩子,秀秀的胳膊感覺都有點麻了。
齊寰搖醒粉點兒要給她把尿,小翠從旁邊接過孩子說︰「我來吧。」
齊寰說︰「謝謝。」
小翠一笑說︰「齊寰你真客氣。」
齊寰回頭對于梅說︰「媽,這是鄭秀秀。記得上次我住院時,晚上你去看我,見過她一次。」
秀秀趕忙上前說︰「阿姨好。」
于梅坐在輪椅上,笑眯眯的看著秀秀︰「你好,秀秀。」
秀秀笑著說︰「阿姨,我來推你吧。」
齊寰說︰「你抱了粉點兒一路,不是說胳膊麻了嗎,先活動一下,我來推吧。」
秀秀很自然的說︰「你開車一路很累的,我來。」
于梅心里說,行啊,兒子,這就護上了。于是就說︰「別急著走,你們休息一會兒,喝杯水再走不遲。」
正說著呢,小翠給粉點兒把完尿,抱著她回來了。
粉點兒醒了,看看不是秀秀抱著,在小翠懷里一扭一扭的找媽媽,小翠只好抱著她過來找秀秀。
粉點兒一下撲到秀秀懷里,齊寰伸手抱她都不可以了。秀秀把孩子抱到于梅面前︰「粉點兒,叫女乃女乃。」
粉點兒小嘴一張,女敕生女敕氣的叫了聲「女乃女乃」。
喜的于梅伸出兩手要抱她︰「哎呀,寶貝。前些日子上女乃女乃家還不會叫呢,這才多長時間呀,就叫的這麼脆生了。真好,來,女乃女乃抱。」
秀秀說︰「現在很沉了。」說著,把小家伙往于梅懷里放。粉點兒大概剛剛睡醒不長時間,有點認生,不肯讓于梅抱。
正好齊寰拿過裝了溫水的女乃瓶,粉點兒想喝水,女乃瓶被于梅拿在手里。
于梅又笑咪咪的第二次伸出手來,粉點兒眨巴了一下小眼楮,就一頭拱到于梅懷里,並無師自通的又叫了一聲︰「女乃女乃。」
于梅就笑著夸獎她︰「這孩子機靈。」
齊寰在一邊說︰「媽,你這是引誘。」
于梅高興的抱著粉點兒,給她喂水,對齊寰說︰「閉嘴,你小時候就沒她機靈。」
正說著呢,听得一個溫和而又不失尊嚴的聲音說︰「這麼熱鬧,于梅,誰來了?」
于梅抬頭笑了︰「相老,您還沒走?」
齊寰趕緊上前︰「相女乃女乃,您好。」又拉過秀秀︰「這是鄭秀秀,我女朋友。」
秀秀趕忙說︰「相女乃女乃好。」
相舒眉老人慈祥的笑著︰「鄭秀秀,我听于梅說起過,你是外科的護士。」
秀秀回答︰「是。」
又問︰「這就是你收養的那個孩子?」
秀秀說︰「是,她叫粉點兒。」
舒眉老人端詳著秀秀坦坦然的眸子,眼底精光一閃︰「孩子,行善積德,扶助孤寡,乃我中華民族之本分,難為你小小年紀,這麼大氣。」
回頭對齊寰說︰「小子,你有福了,好好珍惜吧。」
齊寰笑眯眯的說︰「相女乃女乃,借您吉言了,謝謝!」
秀秀不好意思的說︰「相女乃女乃,您老人家高看我了,齊寰和我一起呢,我自己可做不來。」
相舒眉老人點頭︰「嗯,不居功,好。」
回頭看看粉點兒,皺了下眉頭︰「這孩子,你要多費心力了。」
一家人告別舒眉老人,出了翠微堂,上車直接回清荷園。
高蔭田當時要的房子是十七,十八兩層復式高層別墅樓。十七樓主臥是他和于梅,客房是保姆小翠住。十八樓是閣樓,面積是十七樓的一半,另外一半是一個大大的露天陽台,樓梯從外面走。
齊寰自從住上閣樓,從不讓小翠幫忙收拾衛生,凡事親力親為。
他的房門緊鎖,不讓老爸老媽他們過來。于梅有時候抱怨︰「兒子,為什麼不讓你老爸老媽進你的房間?」
兒子笑嘻嘻的說︰「本人有潔癖,還怕你們的監督。所以,對不起了。」
于梅說︰「懶得理你。」
現在,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回家,看看時間不早了,小翠扎上圍裙淘米做飯。
秀秀看小翠做飯,趕忙把粉點兒遞給齊寰,洗洗手也進了廚房︰「翠姐姐,我給你打下手吧。」
小翠正愁人多飯又要多做了,听得秀秀這麼乖巧的叫她翠姐姐,又說只是給她打下手,心里也就高興起來,她就怕秀秀到廚房對著她擺女主人的架子。
于是,小翠高興的指揮著秀秀︰「你先削土豆皮,他們一家喜歡吃炖土豆。」秀秀答應著,手腳麻利的動作起來。
高蔭田中午打來電話,說不回家吃飯了。于是,午飯就還是他們幾個人一起吃的。
飯後秀秀搶著和小翠收拾了飯桌,想著要給粉點兒吃點隻果泥,怎奈小家伙今天跑了遠路,又有這麼多人逗她玩的興高采烈,雖然睡了一路,還是小嘴一張,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窩在秀秀懷里睡了。
于梅看孩子睡了,就叫小翠把孩子抱到自己的臥室里去。秀秀不依︰「小孩子很麻煩的,就讓她在客廳里我陪她睡吧。」
小翠在旁邊笑著說︰「沒事,有我呢。」
齊寰拽著秀秀出了陽台門,上了閣樓到他的房間。敞開門,秀秀看到一個整齊清淨明亮的房間,感覺真好。
齊寰站在秀秀身後,伸臂把她攬到自己懷里說︰「先香一個。」
秀秀不好意思,想推開他,卻被他摟得緊緊的,張嘴要說什麼,卻被他來了個濕濕的舌*吻,身子一顫,伸臂環著齊寰的腰。
「秀,你能回來,真好。」齊寰低沉的聲音。
「如果我留在那里,你認為怎樣?」秀秀故意逗他。
「你不適合待在那里。」齊寰肯定的說。
秀秀說︰「你這麼肯定?」
齊寰說︰「你不覺得,自己笑的少了麼?」
秀秀想了想說︰「我只是有種空虛感,在療養院時,有一種融不進去的感覺。」
齊寰說︰「那是因為你不喜歡。」
「現在想想,或許你說的是真的。」
「還有一個原因。」齊寰磁性的男聲,在秀秀耳邊回蕩。
「什麼?」秀秀抬眸凝望眼前的俊顏,不舍的眨了一下眼楮。
齊寰清清嗓音︰「鳶城醫院有個高齊寰,溫泉療養院只有熱水。」說完,他故意眨巴著眼楮︰「鄭秀秀,這就是你的感覺。我說對了吧。」
秀秀小手攥拳輕輕捶打著齊寰,眼里的笑意怏然︰「美得你。」眼楮一轉︰「那里可有個比你還妖媚的蘭貝依呢。」
高齊寰夸張的說︰「哎呀,鄭秀秀,你怎麼用妖媚形容蘭貝依,人家可是董事長呢。」他嘴里說著手在秀秀後背上游走,引起秀秀的嬌*顫,一雙小手緊緊扣著齊寰的腰,差點把指甲插到齊寰的肉里。
秀秀臉上笑成春花燦爛「誰讓他那麼漂亮呢。」
齊寰打橫抱起秀秀,看著她緋紅的小臉,亮晶晶的眼楮,她的聳起的胸*乳,大步走向他那張鋪著淡灰色床罩的大床。
齊寰鼻息粗粗重重,從秀秀唇瓣一直吻到白皙的脖頸,脖頸上小小的頸窩。他一手攬了秀秀脖頸,一手撫上胸前的溫軟。秀秀感覺呼吸都不暢了。
齊寰張嘴輕輕餃住秀秀蔥蘢的手指,牙齒輕咬,眼神半眯。溫潤潤的舌尖砥舌忝著秀秀微涼的手指,一股暖意蕩漾在倆人心間。
秀秀亮閃閃的雙眸里含著醉意,趁著齊寰牙一松,秀秀俏皮的抽出了手指,唇角彎彎,媚意叢生。
齊寰的臉向秀秀靠下來,鼻尖快要頂上秀秀的鼻尖,他呼出的灼熱氣息,撩的秀秀小臉通紅。
齊寰火熱的鼻息燒的秀秀耳朵通紅,他輕聲低語︰「鄭秀秀,高齊寰愛你……」
秀秀睡醒一覺,猛一睜眼,還以為是在半璧苑宿舍呢,及等一起身,看到身邊齊寰深情的眼光,伸手蒙上他眼楮︰「高齊寰,你不許看。」
齊寰一把拉她回到自己的懷里,愛憐的親吻著她那小巧細柔的耳垂。
秀秀說︰「齊寰,我要給李護士長打個電話銷假。」齊寰拿過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秀秀不接︰「不要,李護士長會從手機顯示屏上看到,我用你的手機,她會笑我的。」齊寰直接撥通了李偉麗的電話,秀秀搶不過來,只好由他折騰。
就看齊寰接通電話,笑咪咪的看著懷里秀秀撅起的小嘴沒說話,把手機遞給了她。就听得電話里性急的李偉麗在說話︰「喂,誰啊,說話啊。」
秀秀趕緊說︰「李護士長,我是鄭秀秀,下午好。」
听手機那端李偉麗說︰「秀秀嗎,誰的手機呀,號碼我不熟悉呢。」
秀秀說︰「我手機沒電了,借別人的手機打的。那個,我假期過完了,明天上班,提前向您銷假。」
李偉麗說︰「秀秀你休完假了,太好了。正好今天晚上的小夜班,張玉麗因為孩子發燒要求調班。我這正因為沒人頂班頭痛呢,你晚上過來臨時上個小夜班怎麼樣?」
秀秀心里那個悔呀,干麼打這個電話,明天直接去上白班不就行了嗎。
嘴上卻說︰「沒問題,護士長,五點半我就到崗。您還有什麼要提前吩咐我的嗎?」不跳字。
李偉麗說︰「沒有了。就是最近病房里來了個刺兒頭,晚上值班機靈點,別被人抓了把柄。」
秀秀說︰「謝謝護士長提醒,再見。」
收起手機問齊寰︰「李護士長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嗎?」不跳字。
齊寰一笑︰「所以才沒在乎的給你接通了,不生氣了?」
「生氣。剛才你要是阻止我打這個電話,我就不用替張玉麗值小夜班了。」
齊寰說︰「別生氣了。你先洗把臉精神一下,我去準備吃的,你提前吃點飯再走。不過,……」
秀秀等他說,他不說只笑,只好問︰「什麼?」
齊寰說︰「某人剛才虛偽了,明明不樂意,干嘛不干脆拒絕。就說剛回來,需要整理一下情緒,怎樣?」
齊寰替她攏了一下散亂的鬢發,秀秀歪了歪小腦袋︰「張玉麗的孩子生的時候早產,體質弱,總是感冒發燒。孩子一病就格外纏著媽媽。上小夜班的時間,正是孩子容易哭鬧的時間,張玉麗有時候沒有辦法就直接和大夜班護士換班呢。我要是不和她調班,她的小寶寶又要哭著睡了。」
齊寰一下把秀秀緊緊的抱在懷里︰「好秀秀。」
看了看時間,已是下午四點五十分了,五點三十分小夜班護士與白班護士交接班。
倆人下得樓來,和于梅一說,于梅趕緊叫小翠熱飯,秀秀不想吃飯了,要帶著粉點兒一起走。
于梅說︰「秀秀這個時間來不及安排孩子的,你先上班去吧,粉點兒先在我這里,回頭讓齊寰把她送回去。」秀秀答應著,齊寰開車送她回醫院。
又回到醫院了,秀秀感覺好像隔了多年。她站在醫院花壇邊,深深吸了口帶著花香的醫院特有的氣息,多麼熟悉親切呀。
隨著電梯輕微的嗡嗡聲,秀秀盯著紅色的樓層數字,一,二,三,……
秀秀的心似乎跳得急了起來,「叮咚」一聲,電梯停在十二樓,秀秀一步從電梯里跨出,長出了一口氣。
我被自己絆倒,轉身時失去感覺!茫然中,心底一縷執念成了黑夜的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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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今晚第二更,,,,,,,祝您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