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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失去一樣的快樂,你有嗎?水漬走後,我的脈絡清晰可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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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芳深深嘆氣︰「高主任,我想離婚。」
高蔭田沉吟一聲︰「呂芳,你要慎重,總是從小的夫妻,求大同存小異,何況你們還有個可愛的孩子。」
呂芳輕聲問︰「你打算後半生禁*欲嗎?」不跳字。
高蔭田答非所問︰「我和于梅感情甚篤,不能丟下她一個人。」
天微亮,高蔭田說︰「呂芳,我不睡了,現在就走吧。你的手術開展不要操之過急,要循序漸進。工作上有什麼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你打電話,我隨時就到。」
呂芳嘆口氣︰「好吧,少不得還要麻煩你,就這樣吧。」
路燈剛剛關閉,前方是一片氤氳朦朧的晨霧。蒼茫時刻,高蔭田一車如箭。今天是星期一,他決定還是參加上午的大查房。
星期一上午大查房後,高蔭田開車回家,進門第一件事,洗澡。于梅只是坐診一上午,中午也和小翠回家了。小翠一回來,就緊忙的到廚房做飯去了。
于梅回到臥室,看到高蔭田月兌下的衣服堆在那里,她搖著輪椅過去一件一件的撿拾起來,輕抖慢疊,于梅敏感的聞到一縷似曾相識的香味,她拿起高蔭田的襯衣,放到鼻下,深深吸了口氣,是高蔭田的體味,那縷似有若無的氣息反而沒有了。
高蔭田洗完澡出來,看到于梅在整理他的衣物,過去說︰「昨晚的手術,出了一身汗髒了,我來吧。」說著就自然的接過于梅手中的衣物,回身去到陽台,放到洗衣機里打開了電源。
衣物被高蔭田從眼前拿走,于梅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似有若無的香味。于梅覺得很熟悉,待要問他,張嘴卻是︰「昨晚手術順利嗎,做到幾點?」
高蔭田回答︰「還行,有條小動脈斷了,他們見得少了,心慌,沒有扎住。做到凌晨五點才結束,在那邊吃了點早飯,就直接去科里大查房了。」
于梅體貼的說︰「那你下午別上班了,吃過午飯好好休息吧。」
高蔭田答應著,換上衣服,就要推著于梅去餐廳吃飯。
于梅回頭對高蔭田說︰「你先去吃,我找點東西。」自己推著輪椅到梳妝台前,高蔭田一人去了餐廳。
臥室里,于梅一瓶瓶敞開那些化妝品,不時的聞一聞。
于梅平時是不化妝的,只有朋友聚會時,才稍微畫點淡妝,因此,對化妝品的香味說不出來是可以理解的。
于梅悶悶地來到餐廳吃飯,不再去想什麼勞什子香味。
高蔭田問︰「于梅你沒事吧?不少字」
于梅回答︰「沒事。」回頭對小翠說︰「我梳妝台上的那些化妝品,你拿去用吧,只給我留下一瓶潤膚霜就行。」小翠答應著。
下午,小翠推著于梅到超市去,走進電梯,于梅就聞到一股和中午高蔭田襯衣領上一樣的香味,回頭問小翠︰「你擦的什麼這麼香?」
小翠說︰「我撒了一點香水。就是你剛剛給我的那堆化妝品里的一瓶。」
于梅听了沒吱聲,悶悶的從超市回來後,于梅說︰「小翠,你拿給我看看你剛擦的是哪一瓶香水?」小翠很奇怪,今天于姐是怎麼了?
她拿過香水瓶遞給于梅,一只精致的彎彎的香水瓶,閃著金屬的光澤,于梅對著自己的手背輕輕噴了一下,立即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香味。
她記得這是呂芳第一次上她家時,當做禮物送給她的,呂芳的身上就有這股香味,于梅的心里悵然若失。
于梅知道,這一天總會來到的,自從受傷站不起來時,她就做好了準備,她以為很快就會到來的一天,卻不是在危險的青春年少時,那時候于梅覺得她能承受,但她的青春年少卻安然度過。
背叛發生在垂垂暮年,兩鬢蒼白時。這讓她有些不甚明了,為什麼是在自己認為已經安全的時候?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高蔭田的眼里再也沒有那份坦蕩和自然,有的只是一份深深的憐惜和時不時閃過的歉意,抑或是探尋。
于梅呆呆坐在陽台上,眼淚默默的流,她沒有責問高蔭田,沒有高聲叫罵。
她想告訴一個人,和她一起分擔這份無奈,可是,和誰說呢,兒子,小翠,自己的好友張金玉,欒青。
那麼說了管用嗎,似乎不行,只是博得幾聲憤怒的譴責和同情。他們會用憐憫的眼光看著自己,于梅再也不想看到那種眼光了。
時間走過四季,帶走無奈和頹廢,卻帶不走心里深深的創傷。于梅覺得,這就算是自己還給高蔭田的了。
在溫暖的陽光里,于梅打了個冷顫。她選擇了沉默,卻不知自己能包容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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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保姆大姐回家了,剛從醫院回來,馬上發文,然後關機回醫院,晚上還是我給老母親陪床。承諾,明天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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