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去吧,咱們這趟任務是沒法按規矩完成了,最後能從門派那里得到多少靈石,就看大家表現了,一二階的妖獸還算好對付,咱們兩人一組,這樣互相有個照應。」
幾人耳語了一番,最終決定出去幫忙。
曉玨自然跟葵南香一組,她們這組算是三組中最強的,擔當的任務也最重,畢竟曉玨是唯一的築基修士,她們兩人要負責托住後面還在不斷從水里爬上岸的鯪魚。
此時的霞峰村中,火光撕裂了黑夜,到處是喊叫聲,小孩子的哭聲,還有那一聲聲詭異的仿佛幼兒哭啼的叫聲,那是鯪魚的叫聲。
火光之下,幽幽的藍光,那是鯪魚堅硬的鱗片。曉玨掏出飛劍向著鯪魚的脖頸和四肢砍去,那里是鯪魚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這是前幾天他們在那七具鯪魚尸體上實踐得出的結論。
曉玨一邊操控著飛劍,一邊手掌翻飛,掌風過處,成堆的鯪魚被卷起拋落,鯪魚那八九歲小孩般的身體掛滿了木欄。
葵南香跟在曉玨身後幾步,同樣操控著一柄飛劍,專砍曉玨手下的漏網之魚。
曉玨這邊殺的快,鯪魚那邊補充的也快,源源不斷的鯪魚從共水河中爬出,放眼望去,岸邊一片幽藍。
「這樣不行,得想辦法阻止他們上岸。」曉玨大叫道。
「有什麼辦法啊?」葵南香一籌莫展,這麼多鯪魚,這樣殺下去,鯪魚殺不完,她們靈力會先耗光的。
「放火把村里的油都拿出來」
河邊的漁民有煉魚油的習慣,村里有不少油可用。
曉玨大喊一聲,掌風開路,飛身從戰局中月兌出,放出神識鎖定村里所有的油類,幾個縱躍兩手提著數只油桶飛上了房頂,瞧準方向把油桶丟了出去。葵南香同樣提著油桶上了房,把油桶朝著河邊丟去。
兩人來來回回把村里的油全都丟到了河邊,油桶丟在地上碎成一片片,魚油濺得到處都是,有不少順著水流到了河里。
眼看這差不多了,曉玨跟葵南香對視一眼,兩人朝著撒油的方向丟出一個又一個火球,霎時間共水邊火光沖天。
曉玨將一堆堆的鯪魚用掌風送入火海之中,鯪魚的鱗片雖然堅硬,可生為水生妖獸他們天生怕水,河面也在燃燒,鯪魚淒厲地慘叫著後退,紛紛沉入水中再不敢露頭。
這邊鯪魚消滅的差不多了,曉玨二人轉身飛去支援其他人。
「啊小心這里有只二階的,快閃開」
曉玨听到喊聲,回聲向著喊叫的地方飛去。
喊叫聲正是竇歡發出的,二階妖獸對于王志與她來說,要滅殺還是有些危險的。
「這里交給我,你們去其他地方支援。」
曉玨丟下話,操縱著飛劍向那只身軀明顯比周圍的鯪魚更加龐大的家伙刺去,手中法訣隨後丟了過去。
葵南香跟著曉玨也到了,王志也覺得二階的交給曉玨處理比較好,當下也不羅嗦,打了個招呼正要帶著竇歡轉移陣地,趙喜卻氣喘如牛地看著一把大刀找了過來。
「快,前頭需要支援,有七只二階的擋住了路,前頭隊伍被圍住了,全都走不了了。」
曉玨听了這話出手加重,急運元氣,掌風過去留下一地鯪魚的殘尸,那只二階鯪魚妖被掌風狠狠地壓在地上拍成了肉醬。
瞬間解決了戰局,曉玨二話不說便往寶蓮庵的方向飛去,身後葵南香幾人急忙跟上。
王志跟在葵南香後面,但是他的眼楮卻是盯在曉玨身上,他目光閃爍似有所思。剛才曉玨突然爆發那一下被他看在了眼里,原以為曉玨不過普通築基修士,但是剛才那一下明顯尚有余力,由此看出曉玨刻意隱藏了實力。
七只二階鯪魚擋在路上,身邊還圍繞著一階鯪魚,村民們推搡著後退,保護村民的僧尼此時自顧不暇,全力維持著防御陣法,完全無法反擊。
杜環游走在人群邊上,將靠近的一階鯪魚毫不留情地斬殺。只是他一個人卻無法顧全所有村民,人群中不時傳出慘叫。
曉玨人未至掌先出,掌風把離人群最近的那只二階鯪魚扇飛了出去,不用分工,她直接鎖定了這幾只二階妖獸。
「你們來了。」杜環高興地叫道。
跟在曉玨後面的葵南香四人迅速分開,祭出寶物向那些一階妖獸攻去,杜環的壓力瞬間減輕。
曉玨回頭往身後看了一眼,到處都是火光,火勢早已從河邊蔓延到了村莊,房屋正在燃燒,村子已經毀了。
村民們互相攙扶著擠成堆,人人臉上都是驚恐的表情,小孩子們抱著爹娘的大腿嚇得忘記了哭泣。雖然有僧尼們的保護,但仍然有村民的尸體散落在各處,受傷的人就更多了,人群中有慘叫有哀嚎。
曉玨臉上一寒,出手不在留有余地,招招致命,剩下那六只二階鯪魚連她的身邊都沒能靠近便被滅殺了。
曉玨一人當先,掌風開路,帶著身後的人往寶蓮庵的方向移動。
這一場襲擊里沒有三階鯪魚出現,一階二階鯪魚無法阻擋曉玨前進的腳步,他們很快便寶蓮庵門口。
寶蓮庵的護庵大陣已經開啟,守在門口的僧尼將大陣開了一道口子讓村民通過。
這一場大戰持續了近一刻鐘,葵南香五人已是累得氣喘如牛大汗淋灕,他們體內的靈力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曉玨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進去休息一下,我在到村里走一遭,看還有沒有落下的村民。」
曉玨說完邊上了飛劍往霞峰村的方向飛去,她的神識一直籠罩著村子,村里還有一個小孩子沒逃出來。只是那小孩子的狀態有些奇怪,外面吵成這樣,那個孩子還在睡覺。看那孩子住的地方,應該是霞峰村本村的村民,孩子的爹娘竟然就這樣將他丟下了。
曉玨直接飛到那戶人家的屋頂,一腳將房頂踹出一個大洞,旋身夾起小孩便往回飛。她趁空試了下小孩的鼻息,又把了把他的脈,沒死,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