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陸有上百小國家組成,其他國家的人不一定向貫胸城這麼好客,雖然我們貫胸國環境不如他們,但我們國家的民眾過得並不比他們差。如果你找到了回去的方法,我希望你能在離開之前回貫胸國一趟……」
斗天長老跟曉玨講了一些其他國家的見聞和她需要注意的事情,曉玨認真傾听,最後還答應斗天長老無論如何都會再回貫胸國一趟。
在離開貫胸國之前,曉玨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那位弟子劉雲德要築基了。
當年無極仙子給曉玨的聚元丹還剩下兩顆,曉玨把它們給了劉雲德。
劉雲德選擇在農耕區的田野上築基,因為「這里是他心靈深處的淨土」,曉玨必須在他築基的時候給他護法。
劉雲德像往常一樣扛著鋤頭來到田里,他把鋤頭往旁邊一放,身周是一望無際的田野,空氣中飄蕩的是泥土和麥草的香氣。這里的環境顯然讓他很放松,他選了一個草垛,坐下來,盤膝打坐。
曉玨在田邊看著劉雲德,心中會心一笑,她真是羨慕劉雲德有這麼好的心態,當年她築基可沒這麼輕松。
護法並不是簡單的在一邊看著,她要時刻以神識查看劉雲德的狀態,還要關注周邊天地元氣的變化。築基會引發天象,曉玨當年是引起了暴雨,不知道劉雲德會引出什麼天象。
曉玨抬頭看看天色,從儲物袋中掏出桌椅和酒壺,坐在田邊邊喝酒邊關注著劉雲德。
越來越多的人來到田里,他們只是撇過一眼劉雲德,並沒有對他在田里打坐感覺有什麼奇怪。有幾個跟劉家相熟的人,他們知道曉玨是劉雲德的師傅,很有禮貌地過來跟曉玨打招呼。
劉雲德身上的氣息圓潤而平和,就像他本人的性情。曉玨可以清晰的看到元氣分子圍繞在他身周,排著整齊的隊伍進入他的皮膚,被他吸收。劉雲德表情舒緩,看來很享受這個過程。
約麼過了一個時辰,劉雲德醒來服下一粒聚元丹,然後繼續打坐。
真正地挑戰現在才開始,丹藥的藥性會緩慢釋放,但是它帶來的沖擊絕對比自身吸收元氣要大得多,正是這些沖擊促成修士肉身和元神同時蛻變。
劉雲德先是額頭滲出汗水,然後是身上,他的衣衫濕透了,刺痛令他忍不住顫抖。他身上的氣息開始混亂,但是他在堅持,在疏導這些元氣,這個過程漫長而痛苦。
劉雲德身周元氣的變化,影響了這片田野,那些他種下去的麥草仿佛感受到他的痛苦,不安地搖動著自己的葉子和枝干。
劉雲德耕種的這片田,長勢明顯優于別人家的田地,這是得益于他所修煉的上古功法,在他的身邊天地元氣總是會比其他地方多,這些植物因此而受益,就像曉玨潛移默化的影響身邊的事物一樣。
隨著時間的流逝,聚集在田野的天地元氣越來越濃厚,在曉玨的眼中,這里就像起了濃霧一般,當然普通人是看不到這樣的景象的,他們只會覺得田野的風變多變強了。
曉玨可以感覺到劉雲德體內肆虐的元氣,也能感覺到劉雲德對這些元氣的包容,劉雲德跟元氣的溝通交流,讓身在旁邊的曉玨有了另一種體會。
田野上空的元氣終于到達了飽和,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滋潤著土地。
農人們放下鋤頭找地方避雨,但是很快他們便發現了異狀,這場雨竟然只出現在農耕區。有人還站在雨中,他們忽然發現這雨水好像甘露一般,入口有甜甜的味道,落在身上,渾身的疲勞都不見了。
人們抬頭看向天空,他們發現農耕區的天空中出現了一片五彩祥雲,這小雨便是從祥雲中落下。農田里的植物們似乎在歌唱,在這小雨的滋潤下越發茁壯。人們紛紛跪地祈禱,稱贊這事神的奇跡。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這邊的異狀,紛紛趕過來看熱鬧。修士們看到打坐在田野中央的劉雲德,心中猜了個八九分,雖然了悟這是修士進階產生的天象,但他們仍然還是很吃驚,祥雲降甘露,這種天象已經很少能看到了,能引發這種天象那位正在進階的修士定然有不凡之處。
望著周圍人越來越多,有不少外來修士也跑過來了,曉玨暗中拿出了遮天帕,準備隨時出手。
兩個時辰過去了,田野上空的祥雲仍然不散,小雨也沒有停。幾乎貫胸城所有的閑人都跑來看熱鬧了,這種景象不可避免地驚動了神廟的人。
一隊神廟的祭祀到了田邊,曉玨認得來人,一番交涉下,神廟的人把農耕區封鎖了,任何人不得進去農耕區。劉雲德是土生土長的貫胸人,他的成就屬于貫胸人,神廟有義務保護他。
兩天後,劉雲德醒來,築基成功後他身上的氣質更加純淨自然了,他站起身走到旁邊的曉玨身邊深揖一禮。
曉玨坦然的接受了,她這兩天可是為他擔了不少心。不過,在這兩天里通過對劉雲德的觀察,曉玨對天地元氣有了更深一層認識,她的心境竟然突破了。心境突破後,她感覺到自己已經模到了築基後期的門檻,待回去閉關幾日修為就可突破了。
劉雲德用了兩天的時間築基,貫胸城農耕區的雨也下了兩天。
曉玨抓起一把土壤遞給劉雲德,「你不但自己築基成功,你引發天象‘祥雲降甘露’,滋潤了農耕區的土地,這里的土壤已經發生變化,越來越適合種植莊稼了……」
劉雲德看了看手里的土,又跑到地里看了看,臉上的驚喜藏也藏不住,似乎比他自己築基成功還要令他高興。
劉雲德築基完成,天象已經消失,神廟的人過來請劉雲德,曉玨跟他一起去了神廟。
劉雲德成為了神廟的農耕祭祀,曉玨則在神廟里閉關了一個月,她終于進入了築基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