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矛盾與爭執
「當然不是。」趙岐尊搖搖頭，「畢竟喪尸就是喪尸，不是精神體，它也是有肉身的。而有個好消息就是，喪尸們自身由于已經‘死亡’，因此身體會不停地腐爛。而喪尸之所以本能地吃人，其中很大的原因就是除了時間，吃人是最好的修煉方法。當然目前來看是這麼推斷的。如果以後又會發生別的事，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這些喪尸如果無法進化，就不能阻止的腐爛。所以你也知道，只要沒什麼意外情況，估計關在那里的喪尸們也會慢慢腐爛掉，沒一點作用的。」
看著趙岐尊一副清風雲淡的樣子，赫連雪玲卻听得毛骨悚然——這群喪尸之所以本能地把人類當食物，只是為了減緩自身腐爛的進度啊！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類，在听別人說喪尸之所以本能抓人類，不是出現了血性，而是因為人肉像唐僧肉似的，估計無論是誰都不會覺得好受。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話說這句話放在這里不太合適吧！）唐僧也是有孫猴子保護的。但現在，成為傳說中「唐僧肉」的人類們，面對喪尸，雖然做了兩個月余的抗爭，也有了不小的成就。但赫連雪玲還是不能拒絕相信事實——只要喪尸吃足夠多的活生生的生物（也就是人類），便會不斷地進化。
雖然人類同樣也可以進化異能，而且和喪尸的進化方式完全相反。
一方以吃人為生，不斷進化的喪尸；一方為為了生存進化異能而不斷挑戰自我，擊敗喪尸的人類。赫連雪玲突然覺得自己深旋進一個無底洞中。
「為什麼！」赫連雪玲幾乎是尖叫著說道。
「什麼為什麼？」被赫連雪玲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弄得一愣一愣地，趙岐尊不明白她這是在和誰較勁兒，生的哪門子氣啊？
「為什麼要制造這種怪物？」赫連雪玲雙手抱頭，將自己蜷縮起來，一副拒絕知道真相的樣子。和喪尸抗爭是一回事，知道真相卻是另外一回事。不過如果非要追究起來，那只能說趙岐尊自己活該倒霉了。
身為災難的間接性制造者，就這麼明晃晃地站在赫連雪玲旁邊，還給她挑破了真相。現在對方壓力巨大了，理所當然會下意識找個離自己最近的人來釋放壓力。萬一到時候一承受不住神經崩壞怎麼辦？
「制造這種怪物？！」趙岐尊一听赫連雪玲這麼說，從鼻中噴出一口氣，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誰，誰有興趣制造一個怪物？！」人家明明是無辜的好不好，明明在研究人類進化的奧秘，本來如果可以成功的話，他們是可以被寫入歷史中成為千古被贊揚的人物啊。如果不是那個人……
「那是我想制造的東西嗎！我是在尋找人體進化的方法，來造福廣大人民！」趙岐尊紅著眼大罵起來。盡管在實驗失敗的時候，他也明白事情一旦暴露，自己一定會被背上罵名。甚至在除他外所有人都變為喪尸時，心里便涌現出一種孤獨感，很多時候甚至想著如果自己也死了不就一了百了嗎？
「人本身不能破壞自然規律！」赫連雪玲喊得振振有詞。原本要熄滅的火苗被趙岐尊這麼一激，再次熊熊燃燒起來。TNND，又不是大家哭著喊著求你的，擅自做這種實驗，自己還有理了？「而且為什麼實驗內容是殘害同類的？！」
「殘害同類？！」趙岐尊滿臉激動，聲音再次放大開來，「什麼叫殘害同類？！可否勞您舉個例子？」
「就、就外面那些已經畸形的實驗體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赫連雪玲只覺得自己喊得嗓子有些生疼。
「那不是！」機器因承受不住壓力開始發出低低的申吟聲，趙岐尊卻看也不看，挺著胸大罵著︰「他們都是志願者，志願者懂嗎？那些人都是自願進來的！」
「我才不信！」想也不想，赫連雪玲就順口罵出來。
「那你給我個不信的證據和理由啊！」自以為搶到口頭上便宜的趙岐尊終于洋洋得意地笑道。他此時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做的事有多麼幼稚，估計等他冷靜下來再回想時，都會自己先臉紅一番。
「我……」赫連雪玲一時語塞，腦中卻精光一閃，連忙搶在趙岐尊要張口前叫道︰「你們實驗室是遍布全國的吧？不少字」
「是啊。」
「那好，你們每個實驗室至少用多少‘志願者’？」
「至少一百個以上。」
听到這里，赫連雪玲得意地笑道︰「你以為會有這麼多志願者嗎？」不跳字。
「怎麼會沒有？！」一時順口的趙岐尊答完，卻立刻暗暗後悔起來。
身為一名有知識的學者，雖然只需要去研究的是那種深層度比如人類進化各種基因等等事情，但都是為政府為大家族工作的，腦袋當然時時捏在手心里。只要一不小心，便有可能搖身一變成為那些犧牲品。因此，沒一點揣摩人心的能力，他也不可能接下這種只要一失足就可能遺臭萬年的任務。
因此他也明白，中國上下再多人口，也不可能有幾千幾萬人會那麼傻*，做那種志願者——你見過哪個試驗品被大家廣為流傳？最多也只能做個嫁衣，讓那名研究者成為傳說中的某某領域的成功者罷了。這種不討好又給人做嫁衣的舉動，能有幾個人自願算不錯了。
果然，赫連雪玲得意地咧嘴一笑，「怎麼會有？就算真的有，那麼全國突然消失的幾千幾萬人口該怎麼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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