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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媚眼含春,倒不是她想對薛成安做些什麼,只是多年來面對男人,她已經習慣自己的這種狀態,有一種女人,明明不是媚而生艷,卻讓人有一種欲拒還休,欲罷不能的喜歡。
盡管南韓的人都知道女王陛下的這個特殊癖好,但是卻沒有辦法抵擋住這個南韓最美麗的女人那風情萬轉的眼波流轉。
或許是身處高位的女王,早已習慣了被萬人敬仰,習慣了男子看見自己的那種痴迷。
她希望下面站著的這個自稱天啟的使臣也和以往見到的那些男子一樣,沉醉于她的美貌,然而她從對方的眼中卻沒有看出一點驚艷,有的只是同情。
女王很是氣惱,你一個小民既然敢獨自來到南韓,卻偏偏還要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這里可不是那個食古不化的天啟,男女的本來就應該自然流露。
然而就算氣惱,她卻並沒有忘記去打量這個年輕人,同時也在思索,這個人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手段可以見到自己。
她可不認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使臣可以再沒有通傳的情況下,從天啟來到北韓。
所以她此刻抿著唇,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坐在高高的殿上,俯視下面的人,而是出人意料的輕輕走到他的身邊,臉上帶著那可以融化冰塊的微笑︰「說說你目的。」
薛成安沒有後退,他也沒有表現出一點的不耐煩,或者不高興,他的表情基本上可以說就沒有發生過變化,他來這里還有更深刻的原因。
懷中的親筆信是父王在臨行時交給他的「若是遇到不測,便直上南韓,找到那個古怪的女王,她知道該怎麼做。」父王的話還言猶在耳。
現在的不測境況,父王應該很久以前就猜到了,要不然也不會在母親慘遭殺害的時候,偷偷的練著私兵。
為的不就是這麼一天麼?
他向來都知道父王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
只是這個女王到底和父王有什麼關系呢?此刻的他還不知道他擔心的妻子正躺在距離他一牆之隔的地方,在夢境中掙扎,等著他的到來,或者是他等著她的蘇醒。
「在下薛成安。」他劍眉星目絲毫不輸于女王的氣勢。
女王努努嘴像是在撒嬌︰「真是的,明明是有求于我,卻偏偏要擺這樣一個臭臉。」說罷,瞳孔微微縮動,手指輕輕點在薛成安的肩膀,像是問他要東西。
薛成安從懷中拿出父王寫的親筆信,徑直交給女王。然後向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不是因為他害怕被這個妖嬈的女王陛下魅惑,而是因為天生對于危險的敏感,讓他在第一時間判斷出自己置身的困境,他看見那大殿紅色的帷幔後面,一個白淨卻是白的奇怪的干枯的手掌,像是和紅色的帷幔融合在一起,隨著帷幔一同擺動。
空氣中可以嗅到一絲死亡的氣息。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女王陛下,人卻因為听見一個熟悉的名字,而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