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也在認真的追殺,只是追了半天也沒到黃中譽的影子,這讓他感覺到不太對勁。北面堵車,東西方向的街太狹窄,不適合開車逃命,只有南方是生路。
再追就要進山了,王羽眉頭緊鎖,把車停靠在路邊。
雨越下越大,整個天穹漆黑一片,山林間的風嘯猶如鬼吼。
他想打電話讓人查查黃中譽的行蹤,『模』遍口袋也沒找到手機,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已毀。
他計算一下速度,如果黃中譽一行人走這條路,以自己的開車速度,早就超過了他們。如今前後皆無車輛,漆黑山路不到半點亮光,明對方沒走這條路。
「有膽量,不趁此時逃出臨江,卻在躲藏,不得不讓我佩服你們的勇氣和無知。」
破曉前的夜幕是整夜最黑暗的時段,依稀能听到山巒間傳出的雞鳴聲,王羽這才知道天快亮了。
一夜廝殺,傷痕累累,雖然有寵物替代傷勢,軀體依然疲倦得不想動彈。眼楮一閉,就不想睜開。
不能睡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沒做。
王羽在心里提醒自己,用力『揉』『揉』面頰,準備調頭返回市內。那里還有一大堆麻煩事,必須要借助北區的力量,憑自己一人之力,累死也不成。
一是搜索黃中譽的下落,二是處理通緝令的事,三是清理整頓白虎堂,四是對九爺黃蓉的死訊……
來事多,但必須都在今天完成,拖得時間越久越麻煩。
叮叮當當,一陣古怪的音樂從車坐後面傳來,王羽愕然回頭,到一個手機正在後面角落里叫喚。
王羽雙眼發亮,好像餓了三年的乞丐突然到一個熱氣騰騰的肉包子,他第一次感覺到電話的重要。
直接從坐位縫隙里鑽過去,拿起了電話,按了接通鍵。
這車是他搶北區弟兄的,手機應該也是,都是道的人,順便打听一下消息。
「地瓜地瓜,我是土豆,听你們被武龘警包圍了,哥們我特意發來賀電,以示慶祝。我跟九爺在友好醫院辦事,叛徒已抓住,情況在控制中。九爺啦,只要他還活著,臨江『亂』不了。我靠,你怎麼不話?不會是嚇傻了吧?瞧你那點出息,哥就是知道你害怕,才打電話安慰的。再,警龘察指明要抓咱們老大羽爺,羽爺都不怕,你怕個鳥?」
「土豆土豆,我是王羽,如果你剛才所為實,把電話交給護衛隊長方平,我有話對他。」
「我靠,地瓜你別學羽爺的聲音嚇我,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快去。」
「……」電話那邊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似乎還摔了一腳。
方平守在一間病房的入口,狠狠抽了一口煙,瞥一眼坐在遠處的冷艷,忍不住道︰「美女,你該回去了。今天你幫了我們北區大忙,這恩情我會記住的。以後在臨江有事,一個電話,我們一定幫你解決。」
冷艷坐在椅子閉目養神,也不他,只回道︰「我有事會打給王羽。再,我的事你也解決不了。還有,我在這里只是等王羽的消息,並不是要幫你們。你們該做嘛做嘛,別打擾我打坐休息。」
「……」要是別的女人敢這麼,方平一個耳光就抽過去了。不過這個女人是王羽的,他可不敢踫一指頭,再他已听手下過,這個冷艷的女人是真正的高手,算起來已救過九爺兩次。
就在個尷尬時刻,一名弟舉著電話,驚慌的跑進來︰「平哥,電話,你的電話……」
「聲點,你沒到這里是病房區呀!」方平扔掉煙掉,先是大聲訓了弟幾句,這才慢吞吞的問道,「誰打來的?」
「是羽爺……」這名外號土豆的弟縮著脖子,委屈的聲回答。
「混蛋,你不早點。」方平一把奪過電話,立馬換了一個語氣,「羽爺?您在哪?哦不不,當我沒問,畢竟很多人都在找你,我怕有人監听。是的,九爺接到一個電話後,臉『色』變得很難,正在病房內親自和徐東來談心。」
王羽嘆了一口氣,心想九爺還是知道了黃蓉的事情,不然以他的涵養絕不會當眾顯『露』心情狀態。
「我知道了,所以沒敢打擾九爺。現在通知所有能用的人手,搜索黃中譽一行人的下落,不提著黃中譽的腦袋我沒臉見九爺。」
「這……這是什麼意思?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方平一頭霧水,顯然還沒听黃蓉的事。
「你先執行,以後你會知道的。」王羽的口氣也不是多好,他身的壓力更大。
「那警方通緝你的事,你是不是先找官場的朋友解釋一下……?」方平好心提醒道。
「能解釋的話,不解釋也沒事。不能解釋的話,一千張嘴也解釋不清。」完,王羽掛斷電話,給一些特殊渠道的負責人打電話。自從接手北區以後,他又從九爺那里得到幾個強力私密渠道,一聲令下,整個臨江黑道都行動起來。
路邊有一家24時超市,王羽把車停在門口,進去買桶泡面,縮在車廂里狼吞虎咽。好久沒有窮途末路的感覺了,這感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喝完最後一口湯,王羽倒頭就睡,養足精神,只等手下找出仇人的行蹤,他好大開殺戒。
而有人為了他,卻一夜沒睡,現在仍然沒有睡意。冷艷算是一個,謝曉曉算另一個,她沒經歷過類似事件,表現得比當事人還焦慮。
「可惡的道士爺爺怎麼還不開機啊,座機電話也拔線,太可惡了。」謝曉曉仍舊穿著下車時的服裝,握著電話在臥室里走來走去。
自從听王羽出事之後,她就努力聯絡並不發達的人際關系網,唯一的依靠是老道士玄機,可是老道士睡覺有個習慣,絕對不想被人打擾,手機、座機全部關閉。
謝曉曉一夜沒睡,漂亮的眼楮里有淡淡的血絲。終于,電話接通了,這一刻她的眼楮似乎放出光芒,月兌口而出︰「道士爺爺,你算對了,王羽真的出事了,殺人重罪啊。不過我覺得他是冤枉的,你能不能找人幫幫忙?」
「呃……你一夜打了幾百個電話就為這事?告訴你,免談。」老道士似乎剛睡醒,帶著困腔,很堅決很果斷的拒絕了謝曉曉,不過他馬反應過來,「什麼?你什麼?臨江的那個流氓頭子殺人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明貧道的算功比你『女乃』『女乃』強。他是不是已經進監獄了?我得去當面嘲笑他幾句,以報當日奚落之仇。」
「道士爺爺,你再胡我真生氣啦。」謝曉曉惶恐了一夜,唯一能依靠親人卻這樣幸災樂禍,差點把她委屈死,鼻子一酸,眼楮就出來了,「我都承認你比『女乃』『女乃』強啦,你還好意思不幫忙?」
「呃……丫頭,別真哭啊,讓我托人打听一下事情的詳細經過再。如果他沒有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我會幫襯一二。」玄機道士這麼一,就有『插』手的意思了,只不過他可沒那麼容易放過王羽,畢竟他那子很不順眼,不讓王羽吃點苦頭,怎麼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謝謝道士爺爺。」謝曉曉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以她在帝都的所見所聞,知道玄機道士認識的人都是天朝頂尖的大人物,他要答應幫忙,肯定能救王羽。
只是謝曉曉還沒高興多久,就收到玄機道士的回電︰「晚了,公龘安部已發出全國通緝令,除了那幾位首長,誰遞話也沒用。估計王羽得罪了大人物,以我老道士的顏面,救不了他。曉曉啊,你也別逞強,接受現實吧。」
謝曉曉失魂落魄的倒在床,淚如雨下,怎麼掛斷的電話都不知道。
李雪瑩有早間新聞的習慣,連同女兒萱萱也跟她養成了同樣的習慣。她正在廚房為女兒準備早餐,卻听萱萱在客廳大喊︰「哇,媽媽快來電視,王羽叔叔電視新聞了喲。」
李雪瑩听到情郎的消息,喜滋滋的端著盤子就跑出來,卻到新聞掛著王羽的頭像,面還有幾個大字︰「級通緝令」。
當一聲,盤子落在地面,摔成碎片。
同一時間,白玲白潔姐妹也到了這個新聞……周顏正準備學,也被大嗓門的母親喊住,指著電視喊道︰「快,我就王羽不是好人,這不一下子變成了殺人犯。以後離他遠些……不對,殺人是死罪,想見也見不到他了。」
友好醫院,九爺把遙控器摔在徐東來臉,怒聲罵道︰「你們這是把羽往死里『逼』啊!」
徐東來被綁在柱子,全身是血,好幾處已『露』出骨頭。被砸了一下,反倒清醒一些,吐出一口血沫,怨毒的大笑︰「我比他出道早幾年,他晉身四大天王行列時,我為什麼是四天王之一?我歷盡千辛萬苦才坐白虎堂的堂主位置,他卻轉眼成為北區的老大,人人喊他羽爺!我呸……我不服,我不服啊……是你偏心,是老天不公。他不死,我心中不甘。」
「人類總是為自己的背叛尋找借口。王羽即位前,你已經被黃家收買了吧?」雖是詢問,九爺卻得極為肯定。
徐東來頓時不語,吭哧半天才突然笑道︰「王羽這次死定了,若不讓我接管北區,你一輩子打下的基業將在瞬間煙消雲散。九爺,為了大局著想,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呵呵,真是異想天開的傻孩子。」九爺氣極反笑,沖門外輕聲喊道,「方平,你進來幫東子洗個鹽『女乃』浴,讓清醒一下。別讓他死得太快,我總得等主謀現身,讓他們洗一場鴛鴦浴。」
九爺的語氣很認真,得到命令的方平執行更加認真。
「你這個老頑固,你斗不贏廣西黃家的,你不可能捉到黃家少爺……啊啊……」很快,徐東來的叫喊聲被慘叫聲替代,他很認真的承受著九爺的怒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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