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巫,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
——(漢)許慎《說文解字》
這句話的簡單翻譯,就是︰巫,就是禱告與鬼神溝通,是巫女能在無形中以舞控制神靈。這個注解告訴大家兩個非常重要的三點︰祝,巫女和舞——祝,是祭祀時向神禱告的人;並且從事巫祝,以舞降神的最早、多數都是女子,即是巫女;巫女們降神的方式,正是用「舞」(舞蹈)來實現。巫舞二字最早可混用。《周禮.春官》有記載︰「司巫掌群巫之政令,若國大旱,則率巫而舞雩,」「春招弭,以除疾病」,「凡邦之大災,歌哭而請」。由此可見,巫的職能大抵是請神、祛病、除災、祈福。
古人是相信鬼神存在,並且非常看重與自然、與鬼神的協調相處的。那麼從事巫職,與人鬼神溝通的女子,即巫女,就顯得頗為重要。雖然有關她們的史料記載不多,卻並非無跡可尋。比如巫的黃金時期——商朝,商王武丁第一任王後婦好,就歷史第一位有據可查的女將軍和巫女。婦好多次帶兵出征,立下赫赫戰功,卜辭有「登婦好三千,登旅萬乎伐羌」的記載,意思是說,商王武丁征發婦好所屬三千軍隊和其他士兵一萬人,前往征伐羌國。據殷墟出土的甲骨文卜辭記載,婦好不但能帶兵打仗,而且還是國家的主要祭司,經常受命主持祭天、祭先祖、祭神泉等各類祭典,又任佔卜之官,商王武丁對其之信賴可窺一斑。從上述歷史資料亦可知,從遠古時開始,古人的政治是離不開祭祀以及巫女的。
到了漢朝,人們依然信奉萬物有靈,日月星辰皆有神。那些有名無名的巫女們,就是在游走在歷史不為人知的角落。
我要講述的故事,就是在歷史基礎上,一位名叫端木圭的巫女的志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