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蕭以笙奚落,「嫁不成唐家,抓狂了?到手的豪門少女乃女乃沒有了,你一定恨死我了吧?」
「你去死。」蘇茵尖叫,「你們豪門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真的要崩潰了。
這些日子的勞累,今日的突變,似乎全部集中在這一刻爆發了。
不,這些都不算什麼。
還有她的往事,她的家,曾經蕭以笙帶給她的傷害,她好不容易忘記的那些傷害,全都一股腦兒回到了身上。
她拍了幾下窗戶,窗戶紋絲不動。
她干脆月兌下腳上的高跟鞋,用鞋根用力敲打窗戶的玻璃。
她不管了,她豁出去了。
不管蕭以笙會怎樣,不管他會不會將照片爆光,反正她要出去。
就算是被玻璃扎死,跳到車下摔死,被旁邊行駛的車輛壓死,她都豁出去了。
她不敢想象蕭以笙還會怎樣傷害她,怎樣將她打入黑暗的深淵,無法自拔。
她的舉動看在蕭以笙眼里,只引來他更冷的一笑。
他果真沒有看錯她。她就是個愛慕虛榮,貪圖榮華富貴的女人。
當初,她差點騙了他。
如今,見他沒有利用價值,便轉而投入到唐瑾天的懷抱。
唐家少女乃女乃?她做夢吧。
到手的豪門少女乃女乃沒有了,她終于發狂了。
蕭以笙冷笑著說︰「沒用的,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腳下一踩油門,手中打著方向盤,車子飛速前行。
蘇茵的頭重重地撞在窗戶玻璃上,撞得頭陣陣發暈。
她听見車子後面有警車的呼嘯聲。
一定是蕭以笙的車子開得太快了,警車要追上他寫罰單。
蘇茵暈暈乎乎地想,那些警察一定是新來的,或者沒能來得及看清蕭以笙的車牌號。
否則,他們就不會鳴著警笛追他了。
逃不出車子,蘇茵虛月兌了般靠在座椅上,蜷縮成一團。
她必須冷靜下來,她不能白費力氣。她沒有依靠,她得想辦法自救。
車子後面,警車的鳴聲漸漸被拉得遠了。
再過了一會,警車突然停止了鳴笛。
蘇茵嘲弄地一笑,那輛警車終于知道開這車的人是誰,放棄追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