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疑,嚴重懷疑,昨晚發燒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她。
是不是大家都弄錯了,不是她發燒,而是蕭以笙發了燒,燒糊涂了。
若是換作三年多以前的他,這樣的行為倒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就算是那個時候的他,也不過是在玩弄她而已。玩夠了,就一腳踢開她。
難道他現在又想重玩那個游戲了?
他想玩,她卻不想陪他玩,她玩不起,她怕一玩就把自己的心賠了進去。
蘇茵受不了地搖搖頭,說︰「我自己來吧。」
不容蕭以笙分說,抓過了粥碗。
她可不敢讓蕭以笙來喂她,她怕勾起對以前那些甜蜜往事的回憶,怕她再度被蕭以笙蠱惑。
她搶得很猛,蕭以笙生怕粥灑出來,只好交給了她。
蘇茵這兩天都沒吃多少東西,肚子空空的。
加之今日身體恢復了很多,心情也稍好了些,因此大口大口地喝著粥。
不管怎樣,身體是自己的,若身體垮了,還怎麼逃出蕭以笙的魔掌?
蕭以笙目不轉楮地盯著她,仿佛間,他又回到了過去,和蘇茵親密無間地在一起。
也許,糊涂真的是一種幸福吧,很多事,不需要太過在意的。
太在意了,痛苦的只有自己。
就比如過去的那三年多,他過得該有多痛苦多空虛。
三年多加起來的快樂,都比不上這兩天。
即便這兩天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她在竭力反抗他,他卻依然因為有了她而感到充實。
蕭以笙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地說︰「蘇茵,我們結婚吧。」
蘇茵手一抖,粥碗差點從手中滑出去,她連忙端好了粥碗。
她真的被蕭以笙嚇著了。她伸過一只手,模模蕭以笙的額頭。
這還是重逢以來,她第一次主動接近蕭以笙。蕭以笙順從地讓她模著。
他的額頭不燙,涼涼的。
縮回了手,蘇茵暗想,莫不是自己的手端過了粥碗,太燙了,所以蕭以笙發燒她試探不出來?
想再用額頭試試,卻終是沒有。
只用同一只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
她的額頭模上去和他的感覺差不多,都是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