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去了露台,坐在剛才同蘇茵一道坐過的秋千上,抓過酒瓶,直接拿著瓶子喝。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習慣了喝酒麻醉自己。
上次蘇茵在浴室中喝的那瓶酒,就是他喝過的。
每每在想蘇茵想得無法自抑的時候,他就只能靠酒讓自己沉睡,暫時忘記她。
蕭以笙煩惱地躺到床上,照例不客氣地拉開被子,抱著蘇茵入眠。
蘇茵正迷迷糊糊地正要睡著,突然後背涼嗖嗖的,然後一陣酒氣襲來。
她輕嘆了口氣。
睡覺被打擾,這幾天她已經適應了。
她忍耐地閉著眼,裝睡。
還好蕭以笙只是抱著她,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他自己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蘇茵從他的呼吸听得出來,他睡著了。
她太熟悉他的,熟悉他的一切。
蘇茵輕輕嘆了口氣,強迫自己睡覺。
從第二天早上起,蘇茵就開始絕食。
蕭以笙的這間別墅,防護措施實在做得太好,她根本無法逃走。
她只能采取這種可憐的方法,來逼蕭以笙放自己走。
她逃不走,可是她可以主宰自己的生命。
那天,任憑小蘭和李泉他們磨破了嘴皮子,她就是不肯吃東西。
不但不吃東西,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頭一回,蘇茵對自己的意志力感到滿意。
那天晚上,蕭以笙剛回到別墅,就迎上一別墅人的目光。
他嚇了一跳,問︰「蘇茵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慌忙地就要往樓上跑。
李泉拉住他,說道︰「蘇茵怕是在絕食呢,以笙,你好好勸勸她吧。」
這些日子和蘇茵處得多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他改口稱呼她的名字。
蕭以笙听說蘇茵只是絕食,松了口氣。
絕食雖然不是他樂意看到的,好歹一天的絕食不會造成什麼大的危害。
他擔心的是,蘇茵做別的過激的行為。
他端了李泉遞過來的裝著飯食的托盤,上了樓,進入房間。
蘇茵一天沒有吃東西,嘴唇干裂,有氣無力地坐在沙發上。
聞到食物的香味,她拼命忍住自己想撲過去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