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茵沒有回答他,她已經昏迷過去了。
這次蕭以笙沒有听從夏逸飛的安排,他抱起了蘇茵,抱著她,沖到樓下,把她放到車上。
然後,他坐上了車。
他瘋狂地開著車,載著蘇茵往城內趕。
他決定了,以後再也不要帶蘇茵來別墅住,他要讓她住在城內。
可是,他當真能夠防止她再次自盡嗎?
一個人,如果鐵定了心要尋死,誰阻止得了呢?
也許,蕭以笙悲哀地想,他真的應該放手了。
她討厭他,她不屑于他的愛,他能給她的再多又如何?
當初,她想向他索取,而他年輕氣盛,放棄了她。
如今,再想給她,卻沒有機會了。
有些東西,一旦失去,真的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嗎?
淚水迷糊了視線,蕭以笙連忙擦干眼淚,忍著心酸開車。
他不可以這樣,他要看清路況,以免耽誤救治。
蘇茵昏昏沉沉地睡著,迷迷糊糊的,她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象是來蘇水的味道。
這是醫院特有的味道。
她怎會躺在醫院?
蘇茵猛地睜開了眼楮,她一眼就看見了懸掛在她頭頂上方的藥瓶。
藥瓶里的液體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她真的是在醫院,而且,她正在輸液。
蘇茵一時忘記了她割腕自殺的事,仿佛就回到了三年多前的那個春天。
那天,她流產了,被送進了醫院。
那是她自記事以來第一次輸液,也是唯一的一次輸液。
她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噬心的痛苦。
她「啊」地叫了一聲,坐起了身,她大叫︰「不要,我不要這樣。」
「茵茵,你醒了?快別起來,你正在輸液,快躺好。」
正靠在窗前,對著窗外發呆的蕭以笙听見她的動靜,連忙過來,扶她躺好。
蘇茵看見蕭以笙,這才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
原來這不是在三年多以前,而是她再一次住院了。
三年多以前住院,是因為蕭以笙,這一次住院,還是因為他。
她沒有自殺成,她被救活了。
蘇茵沉默地躺下,閉上了眼楮,她不想看見蕭以笙,更不想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