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紗外面,天已經亮了,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對面的樓宇。
咦,窗外的景色怎麼有點眼熟?
對了,這一定是在那個男人的家中,這是在一個小區里面,而小區的外表都差不多。
是的,這一定是在這個男人的家里。
蘇茵看了房內的布置,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靠窗有著一張書桌,桌上擺放了電腦等辦公用具。
靠牆的那一面,還有一個衣櫥。
可是,這個房間為什麼也這樣眼熟?
蘇茵越看越不對勁。
在看到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的吊燈時,她終于恍然醒悟。
這吊燈不正是她親自選擇的嗎?
這牆紙,還有這地板,全都是她親自選擇的。
天啦,這是在她自己的家中。
而這個房間,正是她給媽媽準備的那一間。
這幾天,被蕭以笙給霸佔了。
只因自蕭以笙住進來後,她從未進過這個房間,對他新買的家具不熟,所以才沒有一眼認出來。
這麼說,她現在是躺在蕭以笙的床上。
而身後抱住她的這個男人,就是蕭以笙?
這也,太,太荒唐了。
她本來想去酒吧放縱一回,玩玩這種刺激的游戲,沒想到游戲的對象卻是蕭以笙。
正是她想逃避的人。
是的,蘇茵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她感覺得到,她正被人從身後抱住。
她掀開被子,看見了抱住她的這只手。
白皙細長的手指,中指上戴了一枚白金的戒指。
戒指很眼熟,她也有一個。
那是那次從別墅回到學校後,蕭以笙專門買的。
他說,這是他們的訂婚戒指。
同蕭以笙分手後,她把那枚戒指收起來了,壓到了箱子的最底層。
把它深深地埋藏起來,如同埋藏那些過往的回憶。
沒想到,蕭以笙還戴在手上。
看戒指的磨損及光亮情況,他一定是一直戴在手指上。
這些天,她只想著如何躲避蕭以笙,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的手指。
她真的沒有想到,蕭以笙竟然一直戴著這枚戒指。
蘇茵心里五味雜陳。
身後卻傳來蕭以笙懶洋洋的聲音。
「喂,你一直拉開被子,不怕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