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道歉又怎樣呢？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已經無法更改了。
過去的，已經永遠過去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蘇茵不安地將視線投向窗外，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會有將過去找回來的念頭。
這太荒唐了。
她還沒有吸取夠過去的教訓嗎？
蘇茵望著窗外，輕聲解釋。
「那次，本來是想把支票還給你的。結果我媽知道我流產的事，氣得老毛病復發了，要做手術。我不得不把錢取出來，給她治病。剩下的，被我老爹拿去賭博，全輸光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蕭以笙解釋這些。
莫名的，解釋就這樣說出口了。
說出口之後，自己又覺得很慚愧。
難道，她還在乎自己在蕭以笙心里的印象嗎？還希望他不會把自己當成個貪錢的壞女人嗎？
羞愧地又補充了一句。
「所以，我現在才能還你錢。我按照市面上的利率算給你利息吧。」
蕭以笙的重點沒有放在後面的這句話上，他在想她先前說的話。
他問︰「你媽媽有老毛病？很嚴重嗎？做了手術，好點了沒有？」
蘇茵答道︰「她做了手術以後，病根已經治好了，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再犯病。這一點，還得謝謝你。不然，等我自己賺到足夠的做手術的錢，不知道媽媽的病會不會拖得更嚴重。」
蕭以笙苦笑了一下。
「謝什麼？當初是我害你流產的。雖然推你的人不是我，這件事卻是因我而起。」
想起往事，心里卻又變得煩躁。
問蘇茵︰「你媽媽需要做手術，你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明明可以幫你的。」
「我不想靠你。我媽媽很長時間沒有犯病，我想，她能支持到我掙到足夠的錢。」
蘇茵想起往事，心頭有些發酸。
她其實不知道媽媽是不是真的沒有犯病。
或許，她就是犯了病，也會苦苦忍著吧。
蕭以笙听了她的話，心頭的氣莫名的就勾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響亮了。
「茵茵，你老是說我們之間是不平等的。那是因為你心里就沒有平等地對待我。否則，為什麼事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