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笙的原計劃,是要當眾向蘇茵表白心意,算是求婚吧。
可因為了這幾天的爭執,他怕蘇茵不喜歡這種方式,怕她又怪他把他的意志強加在她身上。
因此,剛才一度有取消計劃的想法。
現在,他開始重新盤算著實行計劃的可行性。
蘇茵卻突然發了火。
莫名的,火氣就從腳尖一直升到了頭頂。
她沖蕭以笙吼道︰「你還想要我出去?讓我出去,面對那些人的目光?你總是這樣,喜歡自作主張,喜歡替我安排。出席這種場合,你為什麼不事先跟我說清楚?」
「我不是說了,請你參加一個晚會嗎?」蕭以笙倍感委屈。
「我怎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盛大的晚會?」蘇茵煩惱,「你為什麼沒有替我設身處地想一想?他們當中,有很多人既是你的朋友,也是瑾天的朋友。我該如何面對他們?他們會怎樣看待我?」
蕭以笙讓她來參加晚會的目的,本來就是想替她挽回面子,要讓她昂首挺胸站在人前。
沒想到自己的苦心卻不能被她理解。
再听她口口聲聲提到「瑾天」二字,叫得非常的自然親密,頓時醋妒難忍。
醋意沖昏了頭腦,說話也象是沒有經過大腦似的。
他以毫不遜色于她的音量沖她吼了回去。
「我還要怎樣設身處地替你想?你又何曾設身處地替我想過?你就知道瑾天瑾天,我知道你還想嫁給他,你嫁啊。」
蘇茵瞪大了眼楮,瞪著蕭以笙。
他居然這樣說她。
在她動搖了,想嫁給他的時候,他竟然這樣說。
「蕭以笙,你太過份了,你居然這樣說我?」蘇茵好半天才憋出這句話。
蕭以笙反問︰「難道不是嗎?你口口聲聲叫他瑾天,叫得多親密啊。」
蘇茵火氣更大,賭氣說︰「我就叫他親密又怎樣?我愛怎麼叫怎麼叫,你管得著嗎?」
她是說的賭氣的話,蕭以笙卻當了真,以為她說的是真話。
心中酸澀難當。
哈的一聲笑,笑得極為夸張,極為虛假。
「蘇茵,你終于說了實話了,我算是看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