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茵身體比較虛,走路走得很慢,也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音,所以沒有被保姆听到。
保姆躲在廚房的最里端,對著手機悄聲講電話。
她的聲音不大,但房中太安靜了,所以聲音依然傳到了客廳里。
蘇茵依稀听見「蕭總」二字,心頭一震,悄悄地來到廚房門口。
保姆絲毫沒有察覺,背向著廚房的門,低著頭講電話。
「蕭總,不好了,蘇小姐的媽媽來了。我听見她們說起你,她媽媽知道蘇小姐流產的事了。」
她打這個電話的時候,蕭以笙正在景峰集團他自己的總裁辦公室,跟一個部下談事情。
聞言吃了一驚,揮手令面前的部下出去,問道︰「她媽媽有沒有為難她?」
保姆答道︰「嗯,還好,蘇媽媽開頭責備蘇小姐,後來听說她是被你逼迫的,就原諒她了。」
蕭以笙听見「逼迫」二字,很是不爽。
抬高了音量問︰「逼迫?」音調上揚。
保姆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得罪了他,連忙解釋。
「啊,不是的,被你逼迫這個話不是我說的。」
蕭以笙哼了一聲說︰「我沒說是你說的,你不用緊張。這話是蘇茵說的還是唐瑾天說的?」
「是那個討厭的唐瑾天說的。」保姆很是不屑的口氣,「蕭總,蘇小姐沒有說你的壞話,一個字都沒有。她一直違護你,在她媽媽面前說你的好話呢。」
听到這兒,蕭以笙心頭的不爽頓時煙消雲散了。
蘇茵替他說好話?
如果保姆說的是真的,這是不是說明她心里還有著自己呢?
可是,有又如何呢?蕭以笙又開始傷感。
如果孩子還在,一切都好說。如今,孩子不在了,她只怕恨死自己了。
保姆沒听見回應,叫道︰「蕭總,蕭總?您還在听嗎?」
蕭以笙收起傷感,抹了把臉說︰「我在听。還有什麼話嗎?」
保姆一拍自己的大腿說︰「蕭總,情況不太好。蘇媽媽相信了那個討厭的唐瑾天說的話,反對蘇小姐嫁給你。蘇小姐答應她媽媽了,她說,她以後不會再跟你有任何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