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跟蕭以笙通著話,一邊驅車來到一品年華。
蕭以笙果然已經打消了輕生的想法。
蕭以陌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收起了寶劍,把寶劍藏在了櫥櫃的最底層,輕易看不見的地方。
家里用凶器來作裝飾,大概的確是不好。
萬一人有了什麼一時沖動的想法,說不定連後悔的機會都不會有。
上次蘇茵差點用它輕生,幸好他及時救了。
這回他又差點用它作工具,了卻自己的性命,幸好蕭以陌及時打電話過來。
再把它掛在這兒,不知道還會不會再有下一次。
他在想,也許,他應該把這柄寶劍送走,不要再留在家里。
蕭以陌「蹬蹬蹬」沖上樓,沖著蕭以笙劈頭蓋腦一頓教訓。
「蕭以笙,你還敢說你是個男子漢?其實你是這個世上最懦弱的人。遇到一點點小事就想著解月兌,遇到一點點痛苦都不敢承擔。你只會把自己的痛苦轉稼到親人的身上。你是個最沒擔當的人。」
「你胡說,我才不是。」
原本坐在床邊的蕭以笙搖搖晃晃站起身,朝蕭以陌走來。
蕭以陌摩拳擦掌說︰「怎麼,你不服氣?你想打架?好,我們就來打一架。別以為我就真的打不過你。」
他想,此刻的蕭以笙一定需要發泄,那麼自己就陪他打一架,讓他發泄好了。
誰知蕭以笙卻並未被他激起斗志。
他傷痛的眼神看著他說︰「不,我不打架。我才知道,打架,暴力根本沒有用,只有懦夫笨蛋才會用這種方式解決問題。我想通了,既然蘇茵愛的是唐瑾天,我放手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的這番話,讓蕭以陌刮目相看。
「以笙,你變成成熟多了。」
他沒有置疑蕭以笙的話,卻很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
他當真能夠如此灑月兌嗎?
蕭以笙當然不可能象他說的這般,瀟灑地轉身,放下這件事。
把一個人裝在心里太久了,豈能說放就放。
放不下,就看著她幸福吧。
對了,昏昏噩噩的蕭以笙想,要她幸福,單是唐瑾天愛她還不夠,她還得昂首挺胸在唐家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