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一陣步,繞了一大圈,直到回到停車的地方,蘇茵的臉色才重又變得平靜。
唐瑾天一直在關注著她。
他微笑著,湊近了她說︰「茵茵,我們今晚就把婚期定下來,好不好?」
蘇茵听見「婚期」二字,頭又開始隱聊作痛,胸口也悶悶的。
她隱忍地回答︰「瑾天,我們不舉辦婚禮,可以嗎?」
她是真的害怕再來一場婚禮。
可以想象,再舉辦一場婚禮,來參加的賓客還是上回那些人。
他們跟她交談,不可避免地會提到上回的婚禮,還會提到蕭以笙。
她不想成為別人的研究對象,更不想成了人家的研究對象,還得假笑著跟人周旋。
她最無法忍耐的,是他們批判蕭以笙。
不用猜也知道,在那種場合,賓客不可能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的壞話,他們只會批評蕭以笙。
她跟蕭以笙之間的事是他們兩個的私事,她絕不能容許別人在她面前說他的壞話。
更別說,別人說了他的壞話,自己還得假笑著,甚至迎合著。
她做不到。
唐瑾天沉默了好一會。
他是唐家的長子,以唐家的地位,長子結婚不舉辦婚禮似乎說不過去。
可是瞧蘇茵的情形,是很難說服她舉辦婚禮的。
唐瑾天考慮了半天,終于應允。
「好吧,茵茵,我們不舉辦婚禮。你別擔心,我會跟我爸媽還有親朋好友解釋。」
蘇茵更覺歉疚。
「瑾天,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為難。」
「沒關系的。」
唐瑾天扶了蘇茵上車,細心地替她關好車門,回到駕駛位上。
他慢慢地發動了車子往回趕。
經過一個民政局時,他象是突然想起來了似的,朝那邊指了指。
然後說︰「茵茵,不舉辦婚禮不是什麼問題,可是,我們總得辦個結婚證,對不對?」
蘇茵朝民政局望了一眼,點了點頭。
連個結婚證都不辦,太說不過去了。
上次舉辦婚禮前,唐瑾天也提過幾次,說是要去辦結婚證。
但她那會兒整天忙得不可開交,暫時抽不出空,所以打算等到舉辦了婚禮過後再辦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