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她拉下他的頭。
「為什麼罵我傻瓜?」蕭以笙問。
他想知道,蘇茵是不是識破他了。
但是他沒有辦法再細想下去,因為蘇茵主動吻了他,她的雙臂抱緊了他。
蕭以笙的思維崩潰了。
身體被原始的本能支配著,他什麼都不會想了。
他們在茵夢居一住就是一個多月。
也沒有誰提議,就是很默契的,就住在這兒了。
蘇茵每天都會去坡上,看看她親手種的那株杜鵑。
蕭以笙欣慰地听她對杜鵑說話。
她說︰「我以前答應過你,每年都來看你一次。過去的三年沒有兌現我的諾言,不過,這次我陪了你一個月,應該能夠補回來了。」
他看得出來,過去的那些事對蘇茵的影響幾乎已經沒有了。
她的臉上,是愉快而詳和的笑容。
蘇茵自己也覺得奇怪,再度回到茵夢居,她一點沒有過去以為的傷痛的感覺。
那些日受到的傷害似乎真的已經成為了過去。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再深的傷口它也能抹平。
可是時間也有它無能為力的地方呢,比如說,它抹不平她和蕭以笙之間的愛意。
既然連時間都拿他們沒辦法,她為什麼還要斤斤計較于過去不放呢?
蕭以笙說得對,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我們只做我們現在想做的。
是的,既然他們現在很幸福,何必讓過去那些不愉快的記憶影響到現在的幸福。
蕭以笙卻感到焦急。
他每天都會背過蘇茵,用電腦遙控公司,處理一些事情。
他現在苦惱的是,應該到了他跟蘇茵攤牌的時候了,他應該告訴她,他的失憶其實都是假裝的。
他根本沒有失憶,他不過是想借助這個,找回他們歸初的感覺。
他想和她從頭開始。
可是,他要怎麼說,才不會惹得蘇茵生氣?
他究竟應該裝作漸漸找回記憶的樣子,還是實話告訴蘇茵?
蕭以笙苦惱著。
這天晚上,他還是在苦惱,在想他到底該怎麼做。
他和蘇茵一道,坐在露台的秋千上。
他們輕輕地蕩著秋千,欣賞著綴滿了星星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