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吉爾!」
「吉爾你能听到麼?」
「吉爾,一定要堅持下去啊!」
聲音好模糊啊,誰叫我呢?吉爾迷迷糊糊的想著。突然,吉爾一驚︰「我昏迷過去了,那我現在?」努力的睜開眼楮,只見許恆握著自己的手,在身邊焦急的喊著。努力的撐著眼皮,吉爾對著許恆牽動了下嘴角,似乎想笑一下,卻由于過度虛弱,最後還是沒有成功,又重新昏迷了過去。
一天後,燈塔頂上,已經痊愈的吉爾找到了正在吹著海風的許恆。
「跟我說說吧,那天我昏迷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吉爾問。
許恆彈了彈手中的煙灰,吐出一口氣,慢慢的講述了起來。
原來那天吉爾暈倒後,許恆便將她抱進了燈塔,吉爾昏迷了兩天,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是昏迷了三個小時之後。而救生員皮特則沒有那麼幸運,並不在十分之一的能免疫的人里面,所以在尸變後,被殺死,安葬在了懸崖邊的一處空地上。
燈塔處在一個懸崖的邊緣,大約有二十幾米高,燈塔的下部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很寬敞的房間,而且燈塔的周圍也圍著一層鐵絲網,讓人有一種舒心的安全感。
燈塔里除了神秘人——一個軍裝的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外,還有三十幾個男男女女的幸存者。可能是由于自認為已經安全了、並且相信政府等機構的救援很快就會來的緣故,人們的情緒都很平穩。
說起那個神秘人,他在此次事件里,也有著悲慘的經歷。這個神秘的軍裝男子名字叫克里斯,當時他正跟自己的女友在雨林邊上看夜景,卻被喪尸攻擊。而自己的女友也因為感染了喪尸病毒離自己而去。之後,克里斯跟蹤著那個喪尸在叢林里留下的痕跡,一路來到了燈塔處。
在這里,他意外地發現了幾個雇佣兵據守著燈塔。從他們的交談中,克里斯推斷出,似乎是某個巨無霸企業的地下試驗室發生了泄露,改良的生化病毒不受控制的開始擴撒。而該公司的負責人在得知這一情況的時候,決定對這一消息進行封鎖,並在島內進行實地的生化試驗。之後克里斯便按捺不住激憤的心情,沖了出去,與這幾個佣兵展開了搏斗。最終幾個佣兵死了,而克里斯也受了重傷,最終將那個咬傷自己女友的喪尸扔下懸崖後,便暈了過去。
「也就是說,加上你我,可以確定對病毒免疫的人有三個了。」吉爾問道。
「是的。燈塔里面有很多佣兵們準備的監控設備以及無線電設備,能夠覆蓋酒店沙灘這一帶的所有監控設施,克里斯便用這些設備,救出了不少人——當然也包括我們。」許恆回答。
「那個所謂的實驗怎麼辦?實驗結束了之後呢?那個公司打算怎麼善後呢?」吉爾問。
「這個小島地處太平洋地震帶,到時候只要在海底引爆一顆炸彈,制造一個小小的海嘯,便可以抹平這一切了。」許恆聳聳肩。
「什麼?他們怎麼能這樣做!」吉爾震驚,滿臉的不可置信︰「其他人知道這件事兒麼?」
「他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呢?全球範圍內他們都幾乎可以只手遮天。」許恆攤攤手︰「至于其他人,你認為普通人知道了這些會有什麼作用?大喊大叫?我想,如果不是我們表現出了足夠的戰斗力,以及對病毒免疫,克里斯也不會把信息告訴我們的吧。」
「也就是到目前為止,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這一切了?」吉爾一挑眉︰「就憑我們三個人又能做些什麼呢?」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巨大的不同,而不是我先前那種少量的變化。」許恆反問,同時一把抓在了燈塔的牆壁上。吉爾目瞪口呆的看著許恆手里的一把石屑。
「我們這種免疫了病毒的,或多或少都會體現出一種特質,而且這種改變要比一開始想象中大很多。我的是身體素質的全面上升,克里斯的力量則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我想你也會有一些改變的吧。」許恆說完,站了起來,轉過身向著燈塔內走去。
在臨近門口的時候,許恆頓了頓,補充道︰「沒有人想拯救世界,我們只想活下去;如果自己能活下去,或許我們會希望更多的人也能活下去。」說完,許恆便推門走進了燈塔,只剩下吉爾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之後的三天,眾人都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什麼交流,似乎都在思考著。那幾十個幸存者的行為卻各不相同,有的人每天都向著各自的信仰祈禱著,希望能獲得救贖;也有人摩拳擦掌,似乎準備著去找喪尸拼命,給自己的親人報仇。
克里斯每天都出去走一圈,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許恆則在礁石灘附近跑跳著,似乎在鍛煉自己的身體的能力;而吉爾也慢慢發現了自己的特質,她的五感變得越發的敏銳了,十多米外的一只螞蟻,在集中精神的情況下,她能看得清清楚楚;能憑借著每個人之間微弱的不同氣息判斷出誰是誰;甚至有好幾次,她都仿佛听到了十幾里外酒店里喪尸的哀嚎聲。
就這樣,時間流逝著,第二天的下午,克里斯把正在鍛煉著自己能力的許恆還有吉爾找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