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任雨澤來說,特別是這樣的春天,下來轉轉,對身體也是很有好處,任雨澤到底還算是一個年輕人,天天窩在政府辦公室,他自己也受不了。
現在,他們也不急,就這樣散漫的走著,不用急,根本就沒有個急事。
你沒見到處都坐的人在打麻將,悠閑的很,這里的人,那是一點都不羨慕那外面五彩七彩的世界,什麼開寶馬的那玩意費油,什麼演唱會那听說踩死了都莫人管,什麼海邊度假鯊魚咬斷腿的多的很,還是坐這打麻將舒服,雖然就是五毛一塊的,但手氣好了一天也可以贏個兩斤豬肉錢。
任雨澤就繼續往前走,這讓鄉長都有點驚訝,沒想到這任縣長走路還滿厲害。
過去那些領導來鄉上,最多就是在鄉政府旁邊繞一圈,就回會議室喝茶,听匯報,吃飯,打麻將了,看來任縣長就是不一樣。
走過了一道又一道彎後,在崎嶇的山路的前方,任雨澤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院子。
任雨澤就隨口問道︰「劉鄉長,這是什麼地方?」
劉鄉長連忙快進一步,因為他剛才一直和任雨澤是錯了一步的距離,他是不敢和縣長並駕齊驅的︰「這是我們鄉的小學,現在應該還在上課。」
任雨澤「哦‘」了一聲,說︰「那我們也進去看看吧。」
他也不等劉鄉長回答,就向那面走去了。
這所學校沒有牌匾,院子外面更沒有大門,顯得很殘破。
這劉鄉長也就邊走邊對學校給任雨澤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在黑嶺鄉下轄的好幾個村民小組,就共享著這所學校的教育資源,直到現在,兩間寒舍之中,一、二兩個年級幾十名孩子的朗朗書聲,仍在延續著這小學業已幾十歲的生命。
距離一近,任雨澤就眉頭鄒了起來,這也是學校,如果一定要找出幾個詞語,來描繪這個學校的寒酸之像,那麼「簡陋、陰冷」是必不可少的。
雖然有幾縷陽光順著高高屋頂上的透光孔射進教室,但凹凸不平的地面,不時散落土渣的坯牆,還是將整個教室幾乎包裹在潮濕的泥土中。
幾間教室的牆壁都裂開了很多大口子,看到它,就讓人想到了貧窮,落後和危險,任雨澤的心就一下子揪在了一起,他開始為坐在這里的孩子們擔憂起來,萬一遇上暴雨,萬一這牆再沒有經受住風雨的沖刷,那後果是什麼?
任雨澤愁容滿面,他的心里有點難受。
任雨澤默默的沒有做聲,他走進了教室進行了查看,代課的一個老師和一個老師兼校長的人,來請他給孩子們講幾句話,但任雨澤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他說什麼,他的話對這些孩子們有什麼意義,那樣的什麼好好學習,你們是祖國花朵,是未來,這些話在此時此刻讓任雨澤感覺到是那樣的蒼白和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