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崢嶸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車,「看看車牌,惹得起的,就繼續。」被欺負的人,不是謝琬瑜,樊崢嶸更不願意與這幾個小混混動手。能嚇走就用嚇。
幾個小混混瞪大了眼楮,瞧著樊崢嶸的車牌號,心想,壞了,這回還真踫上大頭了!一個小混混使了使眼色,「算了,走吧。萬一是真的,麻煩就大了。」幾個小混混灰溜溜的走了。
「上車吧。」樊崢嶸不耐煩的看了一眼蔣倩茹,女人就是麻煩。
蔣倩茹又感激的想哭,原來他還會出來救自己,心里一暖,剛才的尷尬情緒也沒有了,乖乖的跟著樊崢嶸上了車。
「我家就在米家橋東面,停那個小區門口就可以了。」蔣倩茹溫順的說。
車停下,蔣倩茹轉過頭,「今天,真的謝謝你了。剛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以後不會了。」
樊崢嶸沒有回話,只點了點頭,蔣倩茹這種女人,他見過太多了。要不是謝琬瑜,他真是懶得理她。
隨後,樊崢嶸一個人悶悶的回了家。
再說謝琬瑜。吃飯之後就打車去了火車站。沒有看到認識的人接站,也是,像阮江山這樣的身世,有幾個人會願意跟他扯上關系。她在車站出口的地方等著,希望下一個出來的人就是他。
拉薩到B市的火車正點到達,謝琬瑜仔仔細細盯著出站口,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阮江山的蹤影。不由得心灰意冷。從拉薩到B市的車,一天就這麼一趟,如果他今天回來,沒理由不在這趟車上,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並不是今天回來。
謝琬瑜並不覺得自己听到的是假話,而且在校友網上也看到了有人議論阮江山,說他是今天回來,可為什麼偏偏卻不見人影。
眼看著12點多了,謝琬瑜終于死了心,本也不是去接站,就是想看他一眼而已。結果,跟他就這麼有緣無分。連看一眼都成了奢望。
阮江山家,曾經也是官宦人家,可就是因為受賄,父親被判了刑,母親改嫁,跟一個外國人走了,家里一切東西全被查收。阮家自此,就剩了他一個人,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想當年他也是官二代,也是公子哥,可為了活下去,他跪著求人找了一點關系,才能讓他順利進入軍醫大,因為部隊的學校不要學費,每個月還有工資。即便不喜歡當醫生,可阮江山還是進來了。
學一門就愛一門,大學畢業,阮江山沒有背景,沒有後台,家底又不干淨,只能服從部隊分配,去了偏遠的西藏,從基層做起。
每每想到這里,謝琬瑜都很心疼,這樣一個完美的男人,老天爺卻待他如此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