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謝家的大門,謝琬瑜一個人孤零零走在街上,初春的夜晚,還是有些涼,微風吹著,謝琬瑜不由得抱緊胳膊。在一般人看來,謝家這樣的家庭,錢權不缺,多值得人羨慕,可唯一缺的,就是自己的自由,說是人人平等,人人自由,可這世上可能有這樣的地方麼?自己生活的地方,根本沒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謝文釗為了建立起謝家,不惜在外面領養了一個男孩,一直安放在國外做精英式的培養,為了他,謝文釗沒少費花力氣。只是這事情,極少有人知道,平時謝文釗都不怎麼提。
為什麼要一定讓自己嫁入樊家,原因謝琬瑜太清楚了,就是為了這個弟弟,以後能支撐起謝家,從此讓謝家,在這偌大的城中,有一席之地。這樊家是送上門來讓謝文釗用的,他又如何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具體這孩子究竟是誰,到底是不是謝文釗親生的,謝琬瑜就無從知曉了。平時也只是在照片或者視頻中見過,眉清目秀,滿眼透著靈氣。想到他以後要背負的重任,謝琬瑜不由的為他可惜,本來這大好的年華,卻被家人施加了如此大的壓力,沒有一點自我。
百無聊賴的在街上走著,越發心寒,兩行清淚依舊淌在臉旁。不就是簡簡單單喜歡一個人,在這世上卻如登天一般艱難。
這時,旁邊有車鳴笛,謝琬瑜轉頭,竟然是樊崢嶸的車,謝琬瑜沒好氣的踹了一腳。一個大大的腳印,留在了這干淨的白車上。
樊崢嶸問,「怎麼又哭了,誰惹你了?」
「除了你還有誰。」謝琬瑜瞪了他一眼。
「我又怎麼著了?」樊崢嶸一臉無辜的問。
良久,謝琬瑜突然盯著樊崢嶸問,「你喜歡我嗎?」。
樊崢嶸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你怎麼突然這麼問?受什麼刺激了?」
見他沒有正面回答,謝琬瑜也覺得這問題唐突了,「沒什麼。」
「我要是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麼?」樊崢嶸反問。
「你女朋友還少麼?缺我這一個?」謝琬瑜嘲笑他。
「我現在已經沒有女朋友了。何況,我小姑一直想撮合咱倆,為什麼不能試試呢?」樊崢嶸笑著說。
「我玩不起,也不想玩。沒這個心力。」謝琬瑜一口回絕了。
「我又不是說著玩的,這男女朋友之間,處好了那就結婚了,處不好就分手了,都是成年人了,這點事情還承擔不起麼?」
「你是男人,就算玩兒再多女人也不掉價,我是女人,能跟你比嗎?說的到輕巧。」
樊崢嶸笑笑,「行,你有理。天色不早了,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想一個靜一靜。」
「你干嘛老這麼敵對我呢?跟我在一起有這麼掉價嗎?」樊崢嶸問。
「不過是不想給你造成誤會,也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樊崢嶸面色不善的說,「罷了,那你自己靜吧。」每次自己都瞎操心,最後人家還不領情,從來沒有女人對自己這麼不客氣過。樊崢嶸自己都覺得自己犯賤了。
一溜煙,車子就馳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