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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妮是個可愛的女孩(當然不看她頸部以下的話。)上課時她與鄺梓健又組成了一個不听課的組合,不過她偏科嚴重,所有文科成績都名列前茅,理科成績則全面淪陷。
所以自從和她同桌後梓健的語英政三門課都無需在基地抄了,當天放學溫妮肯定會將作業交到他手上,而且最要命的是自此以後,英文語文的成績突飛猛進,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你說這樣作弊是不是不好啊。」她問梓健。
「太好了。」
「可……」
「你不用怕,考試的時候你把卷子斜一點,也不用太明顯。我眼楮好能看見。而且就算被發現了抓得也是我,你就裝無辜就行了。」
「哦……」溫妮合上英文書接著問,「你現在怎麼都不到外面吃飯了?」
「沒錢呀。」
「錢呢?」
「哪來的錢?」
「去新月用光了吧。」
「我好久沒去了,Yellow都要解散了。」
「老婆!」甜甜突然從後面沖上來,她的側臉沒一絲女人樣。
「干嘛?」
「信收到了嗎?」
「收到了。」溫妮對甜甜有些不耐煩。
「那看了嗎?」
「收到當然就看了啊。」
「怎麼樣,那。」
「很爛。」
「哎,爛?」
「不知道在寫什麼。」
「我可是用心了啊,老婆。」
「算了,看你很用心的份上我就原諒你。」
「那你會給我回信嗎?」
「當然不會!」
話雖這樣說,可下一節物理課,溫妮便攤開信紙寫起了回信。
中午梓健去食堂取來飯,學校的飯雖不美味可便宜,他現在越來越厭煩回自己那個烏煙瘴氣的家了,母親已兩個多星期沒回來了。如果可以他寧願24小時呆在學校,更別說向他們開口要錢了。
張智陪梓健在教室吃了幾次,可後來又迫于梅毒、女乃霸的強拉硬拽,大多時間他還是去外面吃的。
可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友情,每天他們都還是一同上學一同放學。學號也是緊挨的,簡直像對頗有緣的情侶。
情侶……
梓健拿著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教室內正放著學生會主持的校園廣播,播放的是無印良品的「朋友」,環顧四周有一半的同學在教室內吃飯,大多為乖學生,或者是冒傻氣的被孤立的學生。
四大丑女也佔據教室一角,當他們四人聚在一起時,周身就像會散發出核輻射一樣,讓望她們一眼的人頭暈目眩,胃口盡失。
然而小鹿斑比卻突然從自己桌上起身,跑去了丑女陣營。
美麗的天使一定是去淨化她們的吧……
姚琳同四大丑女中個子最高的一個交談,在四大丑女行列中位列第三丑。通常都叫她柴板,柴板同梓健、張智一般高,足有一米七七。皮膚粗糙暗黃,最要命的是長一張水牛臉,仔細一看和水牛非常像。
她家是開雜貨店的,她最擅長的就是偷店里小鐵盒中的錢。
姚琳似乎在同她商量班會表演的事,可柴板卻愛理不理。
真叫人氣憤至極!
最後班比略顯失望的回到座位,將空飯盒放進藍色塑料筐中。
突然走廊外傳來追打聲,一路追到教室門口。原來是溫妮在逃,甜甜在追。她們老喜歡玩這種老公追老婆的游戲。
溫妮從課桌內拿出飲料,搖了搖才發現只剩一點了。
「糟了,忘記買飲料了。」她對甜甜說。
「那再下去買嘛,時間還早咧。」
「哎,你要喝什麼?」突然她問梓健。
「我有水……不過雪碧也不錯。」
「那冰激凌吃嗎?請你。」
「冰激凌?」
在那時冰激凌可是奢侈的東西,一般都只吃一兩塊的冷飲,而冰激凌的概念——既是近十塊的冷飲。
十塊對于那時高一的梓健來說是筆可大可小的錢,掉了的話會郁悶三五天。
「喂,吃不吃啦?」
「哦,好的好的。」
鄺梓健放下飯盒有些無聊的坐在位子上繼續听無印良品的歌,此時放到「別人都說我們會分開。」
很快的三首歌剛放完溫妮就回來了,她提著羅森的塑料袋,將雪碧和冰激凌塞到鄺梓健手上,而後又匆匆忙忙的拉著甜甜跑出教室。
塑料袋中東西的價值,足夠他在新月泡一下午。
拿出冰激凌,呈愛心形狀,咬一口女乃油味十足,對于學生來說不是沒有十塊,而是花十塊去買根冷飲,沒多大意思。可有人請就另當別論了。
也是在那一刻,鄺梓健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
「哇靠!著什麼啊?」張智一干人等回來的真不是時候,「給我來一口。」
還沒來的及朝上面吐口水,剩下的二分之一便被幾頭餓狼一人一口分刮了。
「鄺梓健,老師讓你放學以後把後面的黑板擦了。」姚琳擠進來說。
「哦好的。」
斑比神情落寞,語氣生硬,大概仍是受了剛才柴板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