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走越熱鬧,人也越來越多。人一多情侶也跟著多起來,仔細看的話好像大街小巷盡是一男一女的組合,小到梓健這種高中生,大到五六十歲的黃昏戀,人們手上有的抱熊有的捧花,有的分享星型巧克力。
溫妮像要感受這種甜蜜氛圍般依偎在梓健懷中,鼻尖傳來花的香氣。
「老公,買束花給我吧。」溫妮停在一家花店門口說。
听到這話梓健不由回想起數月前高二剛開始時,溫妮在台灣美食節上也說過同樣的話。
那時,這句話讓她和張智劃清了界線。現在想來,那仿佛像去年或者更久遠的事了。
「老公你發什麼呆啊,好不好嘛。」
「哦……哦。」
溫妮微微一笑,將梓健推進花店,自己則在外面等。
情人節玫瑰的價格奇貴,竟要十元一朵。梓健買了九朵,老板笑容可掬的說加送滿天星。
在等待包花時梓健回頭,溫妮已不在門口,再仔細一看,她不知何時跑到了馬路對面,在對面的另一家花店里。
捧著花出店,溫妮在對面揮手示意不要過來。不久之後溫妮也捧著一束玫瑰花穿過馬路。
「謝謝老公。」她接過梓健手中的花同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吻。
「你買這個干什麼?」
「送給你的啊,給。」
「送我玫瑰花干什麼?」
「有送男的玫瑰花的嗎?」
「玫瑰代表愛,你送我,我也送你,說明你愛我,我也愛你啊。」
「亂花錢。」梓健用手套砸了溫妮,而後拉上她繼續往前走。
溫妮房間的香味依舊,不知道為什麼一走進這房間就有種親切感,更重要的是梓健覺得可以在這房間里為所欲為,無論對溫妮還是對別的什麼都有一種支配感。
他先打開了電腦看當天發生的其實與他毫無關系的新聞。
溫妮捧著兩束花走進房間,花外面的五彩塑料紙還在,她似乎正為找不到花瓶而發愁。
「你過來。」梓健朝溫妮喊道。
「干什麼呀?」
「讓你過來就過來。」
「我不過來,我花瓶找不到了。」
「找什麼花瓶啊,你現在過來。」
「我不過來。」她躲得更遠了。
「你是不听話了嗎?過來,有好事。」
「什麼好事?」
「來呀,過來就知道了。」
「哦……我能帶長頸鹿一起來嗎?」
「帶那玩意兒干什麼,你過來就好了。」
「哦。」
溫妮將花放到桌上,走近電腦。等到距離內時梓健一伸手將她抓了過來,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怎麼了?」溫妮一下溫柔起來。
「這游戲怎麼弄啊,我怎麼點不進去?」
「噢喲,你游戲光盤也沒放進去當然進不去咯。」
「這還要放光盤的?新月都是直接就進去的。」
「土包子。」
「你說我什麼?」
「我說……好老公……」
「喂,這差太遠了吧,你當我聾子啊。」
「老公你別玩游戲了呀。」
「不玩游戲玩什麼?玩你……嗎?」
梓健將頭埋入溫妮的胸口。
「我有個好玩的東西。」溫妮這麼說時上衣已經被梓健月兌了。
「什麼呀?」
她站起身,換了個面對面地姿勢又坐在大腿上。
「老公我幫你洗頭吧。」
「洗頭?」梓健不解。
「我媽媽前幾天寄了瓶干洗香波來,我還沒用過,第一次給你用。」
「喂,這不是拿我當試驗品嗎?」
溫妮由客廳找來那瓶干洗香波,上面全是英文。
「你怎麼知道是洗頭的?還是干洗的?萬一其實是洗腳的,洗身體的,洗潔精,那我不是完蛋啦?」
「我英文很好啊,不會錯的。肯定是干洗香波。」
說著溫妮已用毛巾將梓健的脖子圍住,順手按開了家里的空調。
緊接著她還真倒了瑩綠色的奇異液體在梓健頭頂。
「喂,頭發還干的啊。」梓健大叫。
「都說了是干洗嘛,頭發當然是干的。別動嘛,讓我洗!我也是很愛做家務的呀。」
「這算哪門子家務。」
無奈溫妮已洗得不亦樂乎,可洗發液在頭皮間的感覺又滑又涼,不過習慣了之後感覺還不壞,就像在做頭部按摩,偶爾的還舒服的想叫人睡覺。
梓健愜意的靠在電腦椅上,邊享受指壓按摩邊繼續玩電腦。
他看到了一個關于「綠灘」的旅游信息。
「洗好啦。」大約十五分鐘後溫妮用紙巾擦著手,「怎麼樣,舒服吧?」
「還真舒服,我要去沖掉嗎?」
「沖什麼,都說是干洗了,說了三遍了,它自己會揮發掉。」
「揮發的英文你也懂?」
「那當然。」
「那麼……是不是要換我給你洗啦?」
「不用,我頭發太長了,洗起來很麻煩,而且你笨手笨腳的,只會弄痛我。」
「是嘛,那太好了。」
溫妮生氣地抽掉脖子上的毛巾,又被梓健一把抱過來,接吻。
「這游戲怎麼這麼沒勁?又沒刀也沒槍,還沒血。」
「女孩子玩得呀。」
「沒意思……現在幾點了?」
「唔……九點……怎麼了?」
「不玩了,我們睡覺吧。」
「這麼早?」
「*光。」
溫妮看看梓健,「那先洗澡好嗎?」
「好啊,可我沒帶睡衣來哎。」
「穿我的,我有幾套很大的,應該穿的下。」
「哦。」
于是溫妮帶著梓健去浴室,邊放水邊告訴他哪是熱水哪是涼水,可梓健根本沒听,一扭頭他已然月兌了個精光,露出十六歲的少年的身體。
當然,這並不是梓健第一次在溫妮面前*,在梓健家時,兩人便曾光著身子一起滾在被窩里,但僅此而已,他們並沒再往下發展。
「毛巾用我的,蜻蜓圖案的是擦頭發的,青蛙圖案的是擦身體的,我去拿睡衣哦。」
「哦,好的。」
熱水沖在身上的感覺很舒服,站得累了便泡在浴缸里。浴缸旁擺有各種各樣奇怪的瓶子,清一色全是英文的。
煙氣蒸騰,梓健覺得有股小小的幸福感在心中洋溢,好像他成了這個家的主人。
但猛然間,不知為何腦中閃過了張智的臉,閃過了在嚴吟君家的陽台,看見溫妮與張智有說有笑的上出租的情景。
他一下睜開眼,眼前是被水蒸氣沾的濕漉漉的瓷磚。
梓健沖了沖頭,瞬間的不*迅速消退,身心全然放松下來。
走出浴室回到房間,溫妮正對著沙發旁的大鏡子扎頭發戴浴帽,她只穿了內衣*,空調打得房間像夏天。
梓健上前由後面抱住她兩手抓著胸部吻她,溫妮合上眼笑笑,巧滑的避開了,她也進了浴室。
梓健在房間左看看西瞧瞧,拉開抽屜打開衣櫃,可沒發現什麼有意思的地方,非要說的話只有一樣,大衣櫃里鋪滿了衣服,空間大得足以藏下一個人。他真懷疑這麼多衣服要穿到哪年哪月呢?
他百無聊賴的抓起長頸鹿甩著,甩到一半時溫妮回來了,她穿了一套淺藍色睡衣,睡衣上印有海鷗以及椰樹的圖案,梓健從未見過穿睡衣的她,頓時覺得既新奇,又可愛。
「別甩長頸鹿,它頭要斷掉的。」
「哦……」梓健扔了長頸鹿抱起溫妮,將她抱上了床,他這才注意到溫妮在睡衣里,什麼也沒穿。
兩人在床上親昵著,梓健將溫妮壓在自己身下,她有些不知所措似的看著床沿,但梓健扶過她的臉,吻了下去。
溫妮的嘴總是甜的,像是抹了蜜似的。
梓健小心的像怕驚到膽小動物般,一粒粒有序的解開她的衣扣,露出白晰的年輕的,充滿誘惑力的身體。
梓健又吻了她,並且由嘴唇緩緩地向下移,一路吻下去吻遍溫妮的全身,對于這樣的動作梓健已經不陌生了。
溫妮的臉微紅,用眼角瞟著心愛的人正在著自己的身體。忽然像被觸到了敏感的開關似的嬌媚的閉上眼。
「老公……」
「嗯?」
「關燈。」
「關了燈什麼也看不見了呀。」
「那開小燈,好嗎?」
「哦。」
梓健關了臥室的日光燈,轉而扭開床頭燈,房間一下暗了不少,但也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溫妮拉開被子鑽了進去,又空出一頂位置讓梓健進來。
兩人又在被窩中相擁而吻,梓健覺得溫妮正渴求著什麼,她渴求的或許同自己是一樣的。
于是梓健開始尋找,他用腳推開溫妮的雙腿,然後俯,心中有種緊張、興奮、新奇,數味雜陳的混亂感覺。他觸模到一塊最濕潤最柔軟的華美之地。
當然,梓健清楚是那兒。因為當他在那徘徊時,溫妮表現出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的模樣。
拜偉大的日系動作片演員所賜,他知道是要進入,且已硬的不行。
溫妮像也做好了某種準備,盡可能的在配合。
但很奇怪,梓健在「那兒」徘徊了數分鐘,可始終找不到入口,他清楚該進入之地就是那兒,可那兒的哪里呢?總是在門口徘徊,可門口竟是死路不成?
他有些著急了,想更用力的尋找,可那兒又濕又滑,像一觸到便會滑開似的。
溫妮睜開眼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老公,突然覺得很有趣。
梓健注意到了,一時竟有些不好意思。他想進入溫妮的身體但卻又找不到入口。這是何等的窩囊,怪就怪那些日本工作者工作太不敬業,總是在最富有教育意義的地方打上馬賽克。而國內的教育者們大約是覺得這門學科太復雜,故無從教授。
于是就弄得此時的梓健在臨門一腳時出了問題,到底是哪兒呢?下面只有個比小拇指還要小的入口,怎麼可能挺進這麼個大家伙?
梓健感到懊惱,背上沁出不少汗,溫妮仍就有趣似的看著他。忽然梓健想女生的身體女生一定了解,何不問問看溫妮,那個「入口」到底在哪兒?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面子,自己之前還十分霸道,而現在又要求救被壓在身下的女人,豈不太丟臉?
不過這種掙扎沒持續多久,梓健覺得熬得難受,開口問︰
「溫妮……那個……怎麼辦啊?」
溫妮的眼楮比剛才更有神了,「怎麼辦?什麼怎麼辦呀?」
「就是……怎麼進去呀,進不去?」
「去哪兒?」
「明知故問,就是這兒啊。」梓健又晃了幾子。
「老公不知道嗎?」
「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啊。」
「你不是一直看片子的嗎?」
「什麼一直看,很少看的,可片子上也沒說啊,又不是教育片。」
「…………」
「那個,在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
「啊?你也不知道?」
溫妮點點頭,「你是我唯一的好老公,要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
梓健攤倒在溫妮身上,他終于明白什麼叫有力無處使了。可細想之下溫妮可能真不知道,她從未授過日系教育,對這種事更是懵懵懂懂。
「那我們睡覺吧。」溫妮突然很俏皮的說。
「睡什麼覺,不睡!」
「哦……」
他嘆口氣,看樣子自己要做一次*犯的願望也破滅了,原來*也是一門技術活。不禁心中又是一陣懊惱。
「老公,別不開心了,我唱歌給你听。」
「誰要听你唱歌啊,不行我一定要進去。」
于是梓健又翻過身,壓在溫妮身上。
可就在此時,溫妮的臉色一下變了,她變得有些驚恐。
「噓噓……別出聲。」
梓健看著她,客廳外面好像傳來開門聲,還有隱隱的對話聲。
「哎呀,爸爸回來了。」
「啊!」
溫妮迅速從床上爬起光著身子跑到臥室門前,打下鎖。